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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幸运的可能性不大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每一次夜晚,都是那么的令人惆怅。

  幽恒泽从昏睡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河流边,地上有烧尽的火堆,还有点余温,应该是没多久留下的。

  “我还活着?”

  幽恒泽昏迷前,以为自己会死在花彼岸的手中,但他没有,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他的胸前有一封书信,在他坐起来时,掉落了下来。

  幽恒泽吹燃火折子,点起这还有点余温的火堆,拆开信封来看。

  “以后不要写这种匪夷所思的信,想要这伞剑,送你就是了。

  我这个人嘛,挺好说话的。

  既然我送你东西,你就得替我办事不是,这宝图你就给我好好留着吧。

  对了,毒已经给你解开。

  还有,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让你取宝藏是什么目的呢,让我想想啊,答案应该是:你猜。”

  看完信后,幽恒泽叹了一口气,这信让他觉得,花彼岸是个性格古怪的女人。

  不仅不杀他,还留了宝图与伞剑给他,信的最后,还有点顽皮。

  过了一会后,幽恒泽站起身来,面对着河流,冷笑了一声。

  可能是越想越气,他对着河的对面,有些气愤的说着:

  “无非就是想让我继续被追杀,好让你拿着《万器归宗》完美的脱身。”

  “不过可惜了,你猜错了,信是真的,虽然的确是匪夷所思,但它的确是真的。”

  “既然你不要这宝图,那我就收下了。”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幽恒泽也舒服了许多。

  虽然说花彼岸的手段更高一筹,但幽恒泽也不弱。

  他本可以不将这信给花彼岸看,但他没有。

  若是这信不给花彼岸看,可能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就是花彼岸会杀了他,取走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毕竟一个强者,没有理由对一个弱者遵守承诺。

  而且,若是不杀他,她会被暴露,这种低级的错误,身为一个强者,是不可能犯的。

  若是将信给花彼岸看,可能还是上面这个结果,但也有其他的可能。

  比如,她信了信上所说的,所以她需要再让幽恒泽去取宝藏,这样一来,幽恒泽便保住了性命。

  又或者,她杀了幽恒泽,自己去取宝藏。

  后者,幽恒泽也想到了,所以幽恒泽也想好了对策。

  就是以只有他才能打开宝藏的理由,让花彼岸不杀他。

  所有的可能性,好的,坏的,幽恒泽都有考虑到。

  但令幽恒泽没有想到的是,这事情的发展,竟然是以这种十分之幸运的方向来发展。

  不得不说,幽恒泽很幸运。

  当然,他也没有开心过头,因为这可能看起来很幸运,但也可能是花彼岸的阴谋。

  他坐了下来,再加仔细的想了想,以花彼岸这么危险的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定是另有阴谋。

  思考了许久,幽恒泽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言道:

  “算了,管她什么阴谋,既然毒也给我解了,伞剑也给我留下了,宝图也给我留下了,那我还管她干什么。”

  他觉得他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花彼岸这么做,是有什么阴谋,而是该怎么逃避追杀。

  又或者是解除所有人对他的追杀。

  抛去烦恼,幽恒泽背上伞剑,收起宝图,烧掉书信,开始了他的逃亡、寻宝的道路。

  ……

  在一处阴暗的地方,有着一座阴冷的塔,塔高可直达云霄。

  塔顶之上,塔的最后一层里面,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彼岸。

  “那人醒了么?”

  “醒了。”

  “他去了何处?”

  “苍安城方向。”

  花彼岸睁开双眸,原本正打坐的她,站起了身,转身走向旁边的奴婢,说道:“阿牧,你去他身边,引导他一下。”

  “是,府主。”

  奴婢名为阿牧,是花彼岸的贴身奴婢,长得很是水灵。

  “去吧,我最近要闭关,谁也不见,若是有人强行入塔,杀无赦。”

  “是,阿牧这就吩咐下去。”

  阿牧转身离开,将花彼岸的话传了下去,然后梳妆打扮,离开这座名为幽冥塔的塔,前往苍安城。

  “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与那个家伙合作,还是得留一手,保险为上。”

  花彼岸走回刚才打坐的地方,将《万器归宗》放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修习这《万器归宗》。

  ……

  阳光的光,降临了大地,天亮了起来。

  一只麻雀飞到一棵树上,它在寻找着虫子,左边啄着,右边啄着。

  这时,它飞到了一张人脸上,对着这人脸的鼻孔啄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吓得这只麻雀掉下了树,双腿伸直。

  树上的人也跟着落了下来,他揉了揉鼻子,“痛死我了。”

  幽恒泽,是这个人的名字,他觉得大晚上赶路不太安全,便躲在了树上,睡了过去。

  可他怎么想得到,睡树上更不安全,一大早上,就被攻击了鼻子。

  看着地上双腿蹬直的麻雀,幽恒泽揉了揉肚子,邪笑道:“让你啄我鼻子,被吓死了也是你命中定数,被我烤了,也是你命中定数。”

  幽恒泽将这只麻雀捡起来,回到河边,给麻雀拔毛,然后洗得白白净净。

  火,生了起来。

  不过幽恒泽并不急着烤,他把麻雀的毛给埋上,插了一根十厘米的小木棍。

  “仪式,还是得要到位的。”

  幽恒泽将麻雀穿上小木棍,然后双手一合,说道:“麻雀兄,一路走好。”

  刷!

  烤肉的香气飘起,三分钟,一只烤鸟就出火了。

  幽恒泽慢慢地品尝着,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在吃一只很大的烧鸡。

  然而现实是一只能够一口吃掉的烤得有点焦的麻雀。

  没办法,仪式很重要。

  “救命啊!救命啊!”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幽恒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呼救声,他一口咬掉最后一根鸟腿,嚼在口中,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听这声音,是个妹子。”

  “唉,想想我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救妹子,被车撞死的。”

  “我到底要不要去救呢?”

  幽恒泽再三考虑,最后决定了,“还是救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