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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彼岸花毒的解药

“束手就擒?你追得上我再说吧,大兄弟。”

  幽恒泽纵身后跃,踏水珠而行,残影数道。

  蝶影步的最高境界,虽然不止于此,但这种地步,恐怕陈刀活着的时候,都未能达到。

  “好快的轻功!”

  剑山扑了个空,惊叹不已。

  “大兄弟,我还有事,便不陪你们玩了。”

  幽恒泽举着伞,踏着水珠离开,离开得很快,不留一点痕迹。

  “此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轻功却如此精湛,剑法也很奇妙,一击一穴位,用了九击,便击晕我们九位精英。”

  “想必,宝藏他早已得手。”

  风成转身回到小面馆,虽然长椅很湿,但这并不妨碍他潇洒的坐下。

  剑山收剑入鞘,走了过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做作?”

  “要你管。”

  风成白了一眼。

  一只鸽子在此时飞来,剑山伸出左手,鸽子飞到了他的手掌上。

  鸽子的左脚上绑着有长宽不到三厘米的信桶,信桶中有一封卷信。

  剑山将信取出,卷开来看了看,说道:“大人命我们收队回去,事情有变,勿捉幽恒泽。”

  “收队。”

  风成起身走向那九名躺着的黑色飞鱼锦衣男子,他一个一个给这九名男子解开穴位。

  “九捕大人,我们…”

  “收队了。”

  风成解开最后一位男子的穴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站起身来,“剑山,把这面馆给收收吧。”

  “明白。”

  剑山拔出巨剑,巨剑只有半截,是柄断剑。

  只见剑山挥剑一划,这小面馆便成了废弃的木柴。

  剑山将剑往后背背着的剑鞘,插入中间的剑鞘中,跟上正带队离开的风成,离开了这片看起来不那么特别的树林。

  ……

  花水镇上。

  雨渐渐下得很小,朦朦胧胧的细雨,令花水镇别有一番风味。

  那散发着香气的红色花朵,沾上了雨水,它干净而又神秘,神秘而又清晰。

  幽恒泽撑着伞走进花水镇,第二次进入花水镇,花水镇依然能令他精神愉悦,很放松,很放松。

  下着雨的天,每个人都撑着伞,伞的颜色各种各样,伞上都是花的图案。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也许只有幽恒泽最亮眼,他的伞与人不一样。

  他的伞不是纸做的,至于是什么材料,他也不知道。

  他的伞是灰色的,在花水镇中,可能是唯一一把灰色的伞。

  他行走在人群中,来到了那家茶馆,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家茶馆。

  这家茶馆还是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人本来很多,他走进去的那一刻,人就变得少了起来。

  还是原来的位置,幽恒泽走过去,坐了下来。

  茶馆老板是位女子,她走了过去,给幽恒泽倒了一杯茶水,说道:“请慢用。”

  “谢谢。”

  幽恒泽微微点头,没有看老板一眼,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

  花彼岸出现了,还是老样子,黑色的帷帽,黑色的衣服,红色剑柄,黑色剑鞘的剑,还是那么的吓人的气质。

  她缓缓地走来,缓缓地坐下,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地取出一个小瓶子,缓缓地说道:“等你两个月了。”

  两个月,幽恒泽听到这个数字,很吃惊,从他到达苍诡山脉,进入墓穴,到伏龙村,再回到这里,就用了两个月了?

  可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他只花了十多天而已。

  “难道是在墓中的一天,外面数天?有点玄幻了。”

  幽恒泽喃喃自语,将《万器归宗》取出,放在桌子上,推到花彼岸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一手交药一手交货,幽恒泽取来放在桌上的解药,打开瓶口,仰头吃下。

  解药是液体,并不是丹药。

  “怎么与白水一样,毫无味道。”

  喝下解药,幽恒泽感到奇怪,没有任何味道,就和白开水一样。

  无色无味的毒药倒是听说过,无色无味的解药,这倒是没听说过。

  “本就是普通的烧开过的水。”

  花彼岸嗤笑着说。

  “你耍我!”

  幽恒泽很气,他拍着桌子,起身怒道。

  “从没人敢对我这么大呼小叫,你还是第一个,不过倒也不怪你,的确是我耍了你,从一开始,我就耍了你。”

  花彼岸丝毫没有被幽恒泽影响到,她没有移动过,只是很平静的翻着《万器归宗》,也很平静的对幽恒泽说道。

  幽恒泽冷静下来,缓缓地坐下,他仔细的想想,如果他真的是离开了两个月,那这所谓的彼岸花毒,应该早就复发了。

  “你从来没有给我下毒,你从一开始就骗我。”

  “嗯,不算太傻。”

  花彼岸合上了《万器归宗》,看向幽恒泽身后背着的伞剑,说道:“既然信上说了,这伞剑是送你的,那就送你了。”

  “至于这宝图,我也送你吧。”

  花彼岸笑着,笑得很险恶,虽然隔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楚,但幽恒泽能感觉到一股邪气。

  幽恒泽摇摇头,拒绝道:“不需要,我们的合作已经完成,我想我们应该就此别过,最好别再见。”

  说完,幽恒泽便起身要离开。

  “这似乎也由不得你做决定,你刚喝下的可是彼岸花毒。”

  花彼岸一个呼吸间,挡在幽恒泽面前,她抬起她那洁白无瑕的左手,伸到幽恒泽的胸前,用食指点了点幽恒泽的心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又骗我…”

  幽恒泽只感觉胸口很闷热,他眼神恍惚,看着花彼岸那隔着黑色面纱的脸,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花彼岸将晕过去的幽恒泽搂住,幽恒泽靠着她的左肩膀上,“真是个傻子。”

  其实幽恒泽并不傻,在任何事上,他都不傻。

  只能说,花彼岸比他更高一筹。

  幽恒泽虽然有两世记忆,但前世也只是个年轻的小伙。

  今世,他也不过是接着死去时的年龄,再活一次罢了。

  虽然说是再活一次,但身为一个现代人,他的思维注定是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的,很多事情上,他倒是非常的聪明。

  但他始终还是个人,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到面面俱到,遇上花彼岸这种下棋的人,难免会被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