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来我家一趟。我在家等你。”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陈飞扬和penny合作了7年。penny非常清楚，陈飞扬对于高空尤其是独自一人的高空，有着极强的心理阴影。这事情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你在家？你怎么会在家？” Penny看到信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节目组出什么事情了吗？”
“来我家你就知道了。”陈飞扬起身把小白放到一边，去酒柜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我们得好好喝一杯了。”
……
门口传来指纹解锁声音的时候，飞扬已经喝完半瓶了。
“你是……？” Penny迟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陈飞扬呢？”
“飞扬？”她走到客厅，试图叫不存在的陈飞扬出来，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以后，转头回去面对那个陌生的女孩：“是你叫的我？你为什么会有飞扬的手机？”
宠物小白摇着尾巴扑向penny，“这狗又是哪儿来的？” Penny用脚拨开黏人的小狗，环顾一周，确定自己是站在飞扬的公寓里没有走错地方，“你把陈飞扬怎么了？”
那一瞬间，penny有点慌张。
“我是飞扬，我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交换了身体。”陈飞扬放下酒杯，定定的看着penny。
Penny愣了两秒，不再作声，直接掏出包里的手机。
“报警可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合作了七八年，Penny不仅是飞扬的经纪人，也是她曾肝胆相照的朋友和并肩作战的队友，她对她的了解，比自己更甚，“波尔多的Sauvignon Blanc，不是你最喜欢的吗？”飞扬把另外一只酒杯往penny面前推过去。
听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报出自己最喜欢的酒名，Penny停下了正在拨号的手。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酒桌前，“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又能说明什么呢？”她端起酒杯轻嗅，“你现在在跟我说你是陈飞扬？” penny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她觉得自己疯了。
“是什么整蛊吗？” Penny四下打量着房间各处，“隐形摄像头？”
“几年前要不是你，我陈飞扬就是个杀人犯了，哪里还有今天。”飞扬直直的看着penny，看到她眼睛深处。
“你……”那样平静的一句话，却将Penny惊得站起来，手中的酒洒了大半。
盯了眼前陌生的女孩良久，Penny重新坐下来，喝光了杯中所剩不多的酒，给自己重新又倒上一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节目里的人又是谁？”
飞扬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Penny还没有从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里回过神来，只听飞扬又说，“那个女孩，吴笑笑，在节目里做了高空项目，这个可能需要你替我摆平，不然我过去合作过的导演就得罪光了。”
“好，我知道了。” Penny还在晃神，“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你和这个姑娘？”再一次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女生，“我看她也没什么特别呀？”
飞扬把penny面前的酒杯又再一次倒满，“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
“可是飞扬，军训她可以替你去，可是拍戏呢？再过没多久，你可就要进组了，吴笑笑能替你演戏吗？”
“所以我要找到那天那个老板，我总觉得是那杯桂花酒的问题。”飞扬从一边拿过一个便签本写下一个地址，递给penny，“我去了几次，都没有碰到那天那个厨师，你记得替我去看看，扎个白头巾，高高瘦瘦像低配版梁家辉。”
“真的假的？还梁家辉！” Penny拿过地址瞅了瞅，“好啊，我明天就去，正好我也问问他，能不能让我和帕里斯希尔顿也交换一下人生！”
“军队节目结束之后，新戏开拍之前换回来就好了，不用那么着急。”飞扬眼前浮现出小易的眼睛，这句话不知是说给penny，还是说给自己。
上周天和小易一起吃了个晚饭之后，因为连着帮笑笑去上了几天班，飞扬竟然还没有机会去上舞蹈课。
交换回来以后，我的假期也就要结束了。陈飞扬心里默默地想。那自己要拿小易怎么办呢？
……
“Hi，好久不见。”连续几天没有看到的“吴笑笑”又出现在舞蹈社了，小易笑着招呼她。
弄不清自己心里对她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只是她在教室后排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偶尔让他想到那个人。
之后是好奇，她不像那个人，那个人身边总是围满了别人，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让小易有了惺惺相惜的怜悯。
“好久不见。这几天工作比较忙。”飞扬称他抱歉的笑了笑。
“易老师，这是谁呀？是你女朋友吗？”易景灏的学生们很少见他主动和别的女孩说话，这次竟然见他主动和另外一个女孩打招呼，还“好久不见”？有不怕事的就过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对啊对啊，易老师，我也好几天没来了，你怎么不跟我‘好久不见’啊？”
女孩子们围过来，上下打量着小易老师旁边的那个女生。
“啊？……”小易刚想回答，便见飞扬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往教室最后排走去。
虽然的确没有什么关系，但仍然不想亲耳听见他的否认。
“别闹了，我们准备上课了。”小易冲着一群七嘴八舌的学生们说道。
一节课上的波澜不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易景灏觉得，角落里的女孩投递过来的眼神变少了。
一丝丝的怅惘，让他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拦住了那个慢慢朝门外走过去的女孩，“你等我一下。”
面对女孩询问的目光，小易咽了咽口水，“等下我们一起走吧，我有话对你说。”
飞扬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加起速来。
“你……工作还顺利吗？”一路上小易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额，还行，挺顺利的。”这不是你心里想说的话，飞扬心里默默的想。
“那个……”小易挠挠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停了下来，向着女孩默默前行的背景道，“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女孩停住了。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后又工作了七年，终于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了。
却是对着另一张脸说出来的。
……
“你刚刚说了什么？”女孩回过头来，望着几步之外的男孩。
“我说，去吃晚饭吧。”男孩笑笑，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