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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支教

拉链收紧和箱子搬动的声音吵醒阮玉,他动了动,却发现头像是千斤重似的,艰难的睁开眼,周围的布置……像是在家里,所以他回来了吗?

  他撑着身子坐起,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身上还盖了一件毯子,胸口还是有恶心的感觉,他转头才看到梁纾月背对着他在卧室门口忙忙碌碌做着什么。

  阮玉一喜,喊了声:“姐姐。”

  梁纾月脊背一僵,转身面向阮玉,笑容有些勉强,挣扎了一晚上,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是个意外,但一看到阮玉醒来又不淡定了,特别是他还叫自己姐姐,更让梁纾月觉得别扭不已。

  “你醒了啊?有没有不舒服?”

  阮玉摇摇头,他早就不记得昨晚上怎么回来的这里,更忘了趁酒做了些什么,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腕袖子露出一截红色,他心里有些疑惑,昨晚什么时候把镯子给姐姐了?

  然后他看到她握着的,是一个小型行李箱的把杆。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梁纾月勉强把注意力从昨晚上的事情转移到他的问题上来,心里暗自庆幸从他的反应来看是不记得最晚上的事:“哦,我们社团组织有山村支教活动,要去住两天。”

  这个社团实际上是大学一些舞蹈系的学生自发组织的,虽然毕业已经几年了,但以前一起的社员每年依旧会组织这一类的支教活动,给一些贫困请不起舞蹈老师的山区学校上课,梁纾月和聂芬芳还是会每年参加。

  住两天?她走了,他不是又要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薛倩肯准他假,这次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阮玉不想梁纾月就这么走了,将毯子掀在一边走到梁纾月面前,握住她抓着把杆的手委屈道:“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

  梁纾月现在对他的靠近敏感得很,瞬间缩回自己的手,不敢看阮玉惊讶又受伤的表情。

  阮玉回来确实没有打招呼,如果他事先告诉她这时他要回来梁纾月也不会答应参加这次活动,可是她都和聂芬芳说好要去了,她怎么好临时要推掉。

  阮玉看着落了空的手,心里隐隐失落,为什么他回来她一点开心的样子也没有,反而这么抗拒他的靠近,她……是不是讨厌他了?

  “叮咚~”铃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着的奇怪气氛,梁纾月抢先一步说去开门,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去开门。

  阮玉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随后收回,起身去吧卫生间洗漱。

  “嘿!”聂芬芳跳出来,极其幼稚地想吓一吓梁纾月。

  梁纾月没心思和她开玩笑,把她放进来,奇怪地前前后后看她:“你的行李呢?”

  “有冤大头替我拿。”聂芬芳神秘一笑,双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走进来,很是轻松。

  “冤大头?谁?”

  聂芬芳道:“周书尧,他会负责给我搬行李当司机。”

  “为什么?”梁纾月奇怪,她不是不喜欢周书尧吗?

  “有求于我呗。”

  梁纾月望了望外面,外面并没有站人,她把门关上问聂芬芳:“那他吃了早餐吗,怎么不上来?”

  “他吃过了在下面等,你收拾好吃完早餐我们一起下去他送我们去集合。”聂芬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瞥见沙发上的毯子,神神道道地看向梁纾月:“昨天晚上留宿谁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谢远洲吧?”

  为什么什么都和他有关。阮玉气鼓鼓地含了口水,吐出来。

  不等梁纾月开口,聂芬敏锐地芳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漱口的声音,兴致勃勃地走去卫生间看,却见到了阮玉。

  “!!!”聂芬芳大叫,“我看到了谁?”她上一次可不就是陪梁纾月去现场看比赛,那是阮玉站在台上,聂芬芳都不觉得他们是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的人了。

  阮玉已经洗漱完,乖巧叫了声“芬芳姐。”

  聂芬芳的到来让梁纾月自在了不少,她去厨房里准备早餐,聂芬芳一直拉着阮玉聊个不停,追着各种私房八卦问,当然,阮玉对这个知之甚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兴致。

  “芬芳姐,你们都要去做支教吗?”阮玉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问聂芬芳。

  “对啊。”聂芬芳点头。

  阮玉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啊。”社团里都是些很熟的伙伴,多一个人只要说一声就好了。

  阮玉眼睛一亮:“真的?”

  “比真金还真!”聂芬芳不用想也知道阮玉是想和梁纾月一块去。

  “什么真金不真金的,小玉你还是别去了。”梁纾月将早餐端出来,每人煎了一个荷包蛋,几片吐司夹着生菜香肠,一杯牛奶,已经是她做的最快最丰富的一顿早餐了。

  “为什么?”阮玉刚升起的小开心被梁纾月掐灭。

  “我们不是去玩的,那边条件不太好,你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假期就该好好休息,我不能在家陪你你自己好好放松放松,而且你现在应该也不方便和我们一起去支教吧?”

  “有什么不方便?”聂芬芳咬了一口吐司面包,道,“去的都是自己人,打声招呼不久好了,而且山区那么远又没网,哪个狗仔这么尽职跑过去啊?”

  阮玉附和点头。

  “可以吗?”

  又是那种眼神,梁纾月无奈,“小玉,我们不是去玩的。”

  “我知道,我可以给你们帮忙。”

  “对啊,小玉的早餐可比你做的好多了。”聂芬芳用叉子戳碟子里的荷包蛋,卖相还可但是蛋煎的有点老,她揶揄道。

  “……”梁纾月瞪她一眼,“爱吃吃不爱吃倒了。”

  “切,还不让人说了。”聂芬芳撇嘴,笑呵呵对阮玉说道,“你别听你姐的,跟我们去吧,那个小山村没网,都特淳朴也没几个人认识你,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阮玉点点头,悄悄看了梁纾月一眼,她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

  阮玉抿了一口牛奶,嘴角轻轻翘起。

  当他们下楼时周书尧在下面已经等了许久。

  “你好啊,周医生。”梁纾月朝她打了个招呼。

  原来聂芬芳的朋友就是谢远洲上次带来医院的朋友,世界真小,周书尧也朝她笑笑,又和阮玉打了个招呼将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真是辛苦你了。”梁纾月向周书尧道谢。

  “不用,我本来就是被叫来做苦力的,”见梁纾月迷惑,周书尧站在车侧看了副座,聂芬芳早就自觉坐了进去,笑容和煦,“她答应我一件事,我给她当司机,平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