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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亲吻

阮玉把妹妹放在沙发上,妹妹离了他的手像是脱了僵在沙发上踩来踩去,梁纾月庆幸自己买的不是皮沙发,否则买十套也不够这猫折腾的。

  梁纾月还是去替阮玉煮解酒汤,让他和妹妹在一边玩。

  解酒汤还要一段时间才好,梁纾月走出厨房,忧心忡忡地看着阮玉,这孩子看着还好,就是脸色红的不正常,一路上也不说话,她不放心走到他边上俯身去探他的额头,别是把生病当成了醉酒,那样的话就坏了。

  手心覆上阮玉额头那一刻他的摸猫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和她对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又碰了碰脸颊,虽然皮肤温度有点高,但应该是喝酒发热,不是发烧的那种烫,梁纾月嘀咕道:“没有烧啊。”

  她想抽回手,却被阮玉抓着手重新贴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手心被他的皮肤传递温度也发热,他看着她,脸轻轻在她手心蹭了蹭。

  讨好的,小心翼翼的,像是小狗般撒娇。

  梁纾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忍住想要捏一捏他脸的冲动,梁纾月觉得弯腰的姿势有点累,索性蹲下身,逗趣般问他:“怎么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生病了。”

  阮玉双手放在腿上坐姿板正,直直看她,踌躇半天才缓缓道:“我好想你。”

  说这话时阮玉眼睛却清明得很,眼眸清澈剔透,仿佛浸润在水中的水晶。

  我好想你。

  梁纾月怔了怔,阮玉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明知道他说想自己可能只是单纯想表达依恋她和想家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因为他的话而跳动?她是不是太禁不住这种甜言蜜语,连阮玉说也会觉得心动。

  “刺啦——”

  旁边传来尖物刮布料的声音,梁纾月看去顿时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把抓起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瞪着眼看被猫爪刮花的沙发,眼里几乎要冒火。

  这猫!真是无时无刻不干坏事!

  她以前还觉得它乖,实际上都是假象,养在家时间越久妹妹猫主子的德行就越来越明显,好吃懒动起来不说,还到处搞破坏,这已经不知道是它破坏的第几件家具了!

  被抓住后脖颈那块地方的妹妹几哇乱叫,不满梁纾月以这种方式拎它,四条胖胖的腿在空中乱蹬。

  梁纾月可不管怎么拎会让妹妹看起来不失猫面子,只想把它丢回猫窝让它老老实实待着。

  这时阮玉抓着梁纾月的手,不让她走。梁纾月走不成,只好把猫放了,妹妹倒鬼精,冲阮玉拱了拱身子,一溜烟就跑回了窝里,生怕梁纾月再揪着后背的皮教训它。

  梁纾月眼看着橘色的小影子一溜烟消失在视线里,不由得抱怨道:“这猫越来越娇气了,你不能惯着它。”

  她回过头,突然感觉阮玉握着她的手,将一个什么温凉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手上,梁纾月低头,手腕上多了一只色泽好看的细镯子,透明的镯身带着妖冶的色泽。

  “这是?”梁纾月愣愣地抬望向阮玉。

  阮玉看着她的手腕,雪白和通透的红相得益彰,他似乎很高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脸上的红晕有些可爱的傻气:“好看。”

  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她摸了摸那个手镯,融融暖通过手镯传到心间微微发烫,她不在乎阮玉送她什么东西,光是这份心意就让她非常感动。

  “嗯,很好看。”她也点头,盯着他亮晶晶的双眼,扬唇说道,“谢谢你,小玉。”

  阮玉刹时失神,呆呆地看她。

  姐姐笑起来……可真好看,眼睛好看,嘴唇也好看。

  弯起来形状像极了清晨里沾了露水的桃花瓣,阮玉盯着她不点而红的唇一直看。

  好想好想,想要碰一碰那张轻轻弯起的唇……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他大眼迷惑了一瞬,可是,哪怕是一刻也好。

  脑子里本来就因为酒精变得迟钝,现在更是乱哄哄,动作先了思考一步,他俯身照着她的嘴唇印了上去。

  唔……如想象一般柔软温热的触感,很软。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阮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让他辗转流连不想分开,还不满足,他的唇蹭了蹭她的,笨拙又讨好的小动作让他的牙齿轻轻磕到了她的嘴唇。

  在他矮身过来,唇与唇相贴的那一刻梁纾月眼睛蓦然放大,快要瞪出眼眶,脑袋像是有颗炸弹轰过了似的,“嗡——”地发出一阵嗡鸣。

  发生了什么?

  眼前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卷翘的长睫如扑闪的蝴蝶翅膀,浅薄的气息似有若无地与她的呼吸相接,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超出了她的心里预期。

  虽然阮玉不是她的亲弟弟,但梁纾月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亲人来看,从来没有动过一分歪心思。

  可是现在,她居然被亲人一般的阮玉亲了?!

  梁纾月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身体像是定住了一般,在原地不能挪动半分。她的意识一片混乱,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嘴唇温软的触感,残留的红酒味像是会传染一般,连她都有点觉得犯晕。

  可是阮玉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不知道维持着这样多久,直到厨房里传来汤烧干的奇怪味道梁纾月才反应过来,使力推开阮玉,因为没有掌握好力度,阮玉被她推得靠倒在沙发靠背上,而她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醉了,可是她没有醉。

  相反,梁纾月很清晰,清醒地认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阮玉亲了她,她没有推开,甚至有些有点喜欢这种亲近。

  梁纾月顿时觉得羞愧地无地自容,她刚刚是疯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会舍不得推开,连阮玉这种称不上完整意义的吻也会让她心脏狂跳,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对弟弟一样的人有这种感觉,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负罪感。

  或许,她现在其实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才会对异性产生这种错觉,对,一定是这样……

  梁纾月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好不容易自我催眠稳住了心态,看到阮玉的眼那一瞬间又开始溃不成军,从来没有过的一次狼狈,她几乎是手脚并用从地板上起来,快步进了厨房。

  从梁纾月推开自己,经历一系列自我挣扎,然后仓皇离开他的视线,始作俑者阮玉都没有什么反应,眨了眨眼,只是舒服的触感消失,有些失望,但好困,他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倦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