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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到槐树下周澄两人站在那时,江禾宁正准备小跑过去,没成想半路被一个人拉住胳膊到一棵老树下。江禾宁正想反击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于是任由他拉着走到树下。

  “初初!”陈慕南看着江禾宁喊道。

  “表哥怎认出我的?”

  “不管你伪装成什么样,我都认得你。”

  江禾宁红了小脸:“你拉我过来干什么,表姐她们还等着我呢。”

  陈慕南从怀里掏出两根骨哨,拿出系有红色流苏的那根给江禾宁:“初初,给你的生辰礼物。”

  江禾宁呆呆的望着这根骨哨问道:“表哥,你可知这是什么?”

  陈慕南以为她不知道,解释道:“这是南诏国独有的骨哨名叫相伴,两根为一对,里面有一对蛊虫,这种蛊虫名叫相随,两虫生则永远不死,一虫死则二虫灭。而这骨哨便是这种蛊虫唯一的栖身之所,若里面的蛊虫都活着,那吹响一根时,不管另一根离得多远都会震动,若只相隔十余里,还会发出声音交相呼应。我们将血滴入骨哨中,则蛊虫将和我们同生死。若里面的蛊虫死了,那这骨哨便永远不能吹响······”

  江禾宁打断他:“我知道,我是问你是什么意思。”

  陈慕南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说道:“初初,你是我一生所追寻的光,我将似夸父般追逐着你,永不放弃,永不疲倦。”

  江禾宁泪目了:“哪怕我也许有一天疯魔,堕入深渊呢。”

  “那我便带着内心的炙热,陪你跳入深渊,让你在万丈冰尺里也不曾寒冷。”

  江禾宁沉默了,陈慕南内心一紧。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慕南心里的勇气越来越少,手缓缓放下,突然江禾宁抓住他即将垂下的手:“表哥,我信你。既然你愿放手一搏,那我也会为你努力不坠入黑暗,永远做你的光。”江禾宁收下骨哨。

  陈慕南兴奋的紧紧抱住她:“初初,双向奔跑才有意义,可是我更希望你做个自由的人,永远不被束缚,一生追逐自己想去的地方,哪怕那个地方的终点没有我。可是我何其有幸,你愿让我与你同行。”

  陈慕南看着那双不染尘世的双眸,周边的花灯映在她脸上,点点星光从她眼中流出。初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出你,因为你有一双世上最明亮的双眸。

  陈慕南静静的看着江禾宁,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那初初可不可以给我解释解释这花灯哪来的?”

  江禾宁听到这酸酸的语气感到好笑,逗逗他道:“哎陈慕南,你怎么刚有身份就开始不珍惜我了,语气这么不好,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着假意要走。陈慕南连忙拉住她,委屈巴巴的道:“初初果断的收了别人的东西,我的东西还要犹豫再三才愿意收下,现在还霸道的不允许我问问原因。”

  江禾宁用食指勾起陈慕南的嘴角:“你都看到了吗?好啦好啦,你最重要了,这个花灯也算我自己赢回来的,不算别人送的,别吃醋了,我以后每天都带着你送的骨哨可好?”

  江禾宁哄小孩子一般哄着陈慕南,陈慕南倒是挺受用的,没想到装弱小还是挺有用的。

  两人将自己的血滴入骨哨,骨哨里的蛊虫动了动,发出了“呜呜”声。两人又说会儿话后,江禾宁将头埋进陈慕南的怀里闷闷的说了句“表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说着不等陈慕南反应就跑了。

  江禾宁一口气跑到槐树下看到只有谢雁玲一个人,疑惑道:“咦,玲玲,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谢雁玲指了指不远处的周澄。江禾宁顺着看过去,看到周澄正和严怀瑾说话。江禾宁更觉得奇怪:“表姐怎么和严怀瑾说话啊,他俩很熟吗,到底发生什么了。”

  谢雁玲也是一脸懵的耸耸肩:“我看到了全程,也不是很明白。澄澄和我本来是在这等你的,突然看到澄澄向那边走去,然后我看到原来是严公子手里拿着一盏梨花灯被人围在中间,看着好似那些人在找他麻烦。澄澄走过去动手解决了那些人,然后就是你看到的场景了。”

  江禾宁手摩擦着下颌,也感到很奇怪,觉得可能有什么她们俩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表姐很可疑啊,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她难道不怕小姨扒了她的皮吗?而且居然是为了一个严怀瑾。”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答案:“他们两人之间,不一般啊!”

  说着,便瞧见周澄提着梨花灯向她们走来,途中还傻笑了一下,更加坚定了江禾宁和谢雁玲心中的猜想。

  等周澄走近两人一把勾住周澄的脖子,也不着急回府,把她拖到一个小角落,开始“严刑逼供”。

  “说!我俩不在的时候你和严怀瑾发生了什么?”江禾宁“恶狠狠”的道。

  “没、没什么啊。”周澄心虚的左顾右盼。

  “哦~没发生什么呀。”谢雁玲温柔的一笑,突然变脸:“没发生什么你会抛下我去帮严公子。”

  周澄讪讪的拍拍谢雁玲的手:“玲玲,你还是别、别板起脸,我有点害怕。”

  谢雁玲脸板得更凶:“知道害怕,那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周澄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心一横,脸一红,倒豆子似的全部说出来了。周练与严怀瑾的父亲是好友,过年的时候带着周澄到严家拜年,结果谁知严怀瑾一个不注意,将当日遇见她们三人的事儿说了出来,恰巧被秦珂听到,秦珂觉得周澄不仅举止越矩,还被外人看了笑话,于是一回去便禁了周澄的足,一直到江禾宁生辰才被放出来。

  严怀瑾觉得愧疚,自己不过一句玩笑话却害的周澄被禁足,于是悄悄派人送信给周澄,说上元节一定送周澄一个心意的花灯。

  这不刚拿到花灯便被小混混缠上了,周澄想着好歹是为了给自己赔礼道歉,于是出手帮忙。

  江禾宁听完觉得没自己想的那些风花雪月,这严怀瑾看着瘦弱,没有英雄救美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美救英雄,失望的瘪瘪嘴:“就这啊,那表姐干嘛还藏着捂着的。”

  周澄娇嗔了江禾宁一眼,提着花灯先走了。谢雁玲手指点点江禾宁的额头:“你呀,真是一个榆木脑袋。”

  江禾宁满头问号的站在原地,自己是个榆木脑袋?这两婆娘还不知道自己厉害着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