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茨上次用这种眼神看殷席忱,是误会他准备跟别人一起上一个妓/女。
他眼中大抵就是鄙夷,看新奇物种的那种瞠目结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殷席忱黑着脸,反问楚茨:“你为什么就不能单纯的相信,我想做件好事?”
要楚茨相信殷席忱会做好事,不如让他相信猪会飞。
商人无利不图。
这个时代,资本家还没开始横行。
但殷席忱无师自通,早早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你远远的看他,英俊,多金,斯文。
近看,斯文败类,剥削者,法/西斯。
不说别的,楚茨就拿自己举例子。
他自觉殷席忱虽然是个坏蛋,但是他花钱养着他姐姐做阔太太,养着他当舅少爷。
他们姐弟两个吃他的,喝他的,理所应当的该给点利息。
殷席忱好男风,上了楚茨一次又一次,他也忍了。
可做人不就是我将就你,你谅解我,这样大家才能愉快的玩耍。
殷席忱这厮,从来只顾着自己享受,不管楚茨的死活。
好几次,楚茨怀疑自己得死在床上。
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你指望他能不求回报的做好事,哈!
楚茨的眼神给了殷席忱答案。
殷席忱很难说服自己,不应该动怒。
诚如楚茨给的回应,他不是个好人。
可他这不是在尝试着改变么,如果楚茨连这点宽容都不肯给他,那他……
“我饿了。”楚茨用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潦草的大字。
也亏得殷席忱看他写一手狗爬字看了三年,才能一眼瞄过去,就了然。
明明前一秒还在想着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看见他说饿,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给他弄点吃的垫肚子。
“戏楼里的东西不精致,去买点糕点垫垫肚子,稍等会在酒楼订了位置,过去吃好的。”
楚茨原本听见他说糕点,脸一垮,刚要抗议,听到后半句,立马喜笑颜开。
跟小孩一样。
殷席忱心里一软,忍不住抬手捏了下他的脸。
可爱的小孩立马变脸,要咬他的手。
两人闹了一会,保镖推门而进,说少奶奶那边好了。
楚茨第一个冲出去,
他想找韩沛好好聊聊人生。
站在包厢门口,楚茨告诉自己,得冷静,不能让那个姓韩的看笑话。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眼前的门突然开了。
楚茨抬头,看见韩沛居然拉着楚锦的手,拉着楚锦的手,楚锦的手,锦的手……
艹尼玛的韩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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