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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非人的训练

宇文卿回到他的母妃郑红笺那里时,她正在按着发麻的腿,看到他进来,想起身迎接,却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母妃,你怎么了?”宇文卿满脸担忧地问。“是不是皇后又欺负你了?”

  “我没事,就是你妹妹,每天给我闯祸,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郑红笺轻松地对他笑着说。

  宇文卿显然不相信,脸色变得有些狠戾“本以为张贵妃死了,母妃你的日子能好过许多,可如今……”

  郑红笺淡然地一笑:“贵妃她不是坏人,没有害过母亲,她也是苦命人啊。就是皇后……”她停住不说了,摸了摸他的头“母亲没事的,只要能在这宫中平安地终老一生就知足了。”

  宇文卿不说话,脸上全都是不甘,他不要母亲过得这么辛苦,绝对不要。

  木谨言刚回到楹雪殿中不久,上官淑聊就匆匆走来。

  “听颉儿说,你生病了?现在觉得怎么样?”她拉过她的手,摸着她的眉头。

  木谨言一愣,忙说:“没事,小病,多谢母后关心。”

  上官淑聊看到她凌乱的头发,拿过桌子上的梳子,帮她梳理起来。

  木谨言的心中一暖,把藏着的那把镶金的梳子拿出来。

  上官淑聊看到了它,脸色一变,夺了过来。她激动地问:“这梳子……为什么还留着?”

  木谨言不知道她的意思,小心地说:“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一直留着。”

  上官淑聊愣了愣,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上官淑聊回到苌德宫,关上门,来到一处密室内,抵着墙小声地哭了。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暗室,一圈放的全是很高的镜子,镜子前面都有一张床,整个暗室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一个黑衣人来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她泣不成声。

  “萧霑,你说,我是不是不该留下她,否则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的脸上有一块溃烂,有些可怖,他轻声地说:“小孩子是无辜的。”

  上官淑聊突然很激动,“那我的女儿呢?我的怜儿难道不无辜,不可怜吗?有谁管过她的死活?”

  他不再答话,上官淑聊看到了他的脸,有些无奈地说:“当时是我太心急了,这易容的秘方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就使用了,终究是有瑕疵的,你怎么不同意我找别人做那件事呢?”

  萧霑不在乎地说:“这种大事还是我亲自出马的好。”但其实,他在心里说:“如果让我看着你去祸害别人,不如你来祸害我。”

  他拿着易容的秘方,“虽说这易容术是你们上官家的祖传秘术,但由于是上古巫术,有很多弊端,还不如就此丢掉,免得贻害后人。”

  上官淑聊摆摆手,“随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经记在心中了。”

  萧霑把它隔着窗户扔了出去,他并不知道外面有人。

  宇文卿本来咽不下这口气,他想要捉弄一下皇后,就捉了几条蛇,偷偷来到苌德宫。

  正巧他路过这儿,看到隔空抛出的东西,他好奇地拾起一看,大吃一惊,把它拿了回去。

  另一边。

  木谨言忙着收拾自己的院子,搬进去了一盆一盆的花。这是一个令人喜悦的季节,各种花都开得极盛。

  她穿着素雅的浅蓝色长裙,在装扮好了的花从中起舞。

  她极爱跳舞,喜欢那种身体和灵魂都得到舒展的感觉。

  此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花香,灼灼的香气弥漫在天空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宇文颉已经注视她好久了,他的身边有一个少年,忧郁,冷酷且神秘。

  “她很可爱呀!”皇甫箫轻笑着看着宇文颉,“你喜欢上她了?”

  宇文颉看着她,表现得很无所谓,“一点点儿吧。”

  “真的呀?”皇甫箫的表情很惊吓,“你不会是忘了那件事吧?她的父亲。说到底,她难保不会对你们一家心怀仇恨。”

  宇文颉不再回答。

  木谨言刚想坐下来歇一歇,就被宇文颉拉着拉了出去,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她被带到一个旷野上。

  “你知道为什么会被她们欺负吗?”宇文颉凝望着她,这让她被他那双吸人魂魄的眸子吸引住了。

  “不知道。”

  “因为你太弱了。”宇文颉用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训练你。”

  “啊?好……”木谨言僵硬地笑了一下,看着他拿了一根鞭子,心里的畏惧顿时疯长。

  “现在,先进行体能训练。”他说得波澜不惊,却让她在今后的日子里痛苦不堪。

  于是,每天的两个时辰,木谨言都不得不如约来到这里,先负重跑上半个时辰,再配合他的非人的训练。

  宇文颉坐在大树下,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她的样子很痛苦。

  “喂,我说殿下,你莫非是想折磨她,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对你动了心思吗?”皇甫箫叹着气看着她。

  “你闭嘴。”宇文颉不悦地说。

  “属下知错。”皇甫箫忙说,看到木谨言腿一软摔倒在地,手臂上磨破很大一块,“殿下快看。”

  宇文颉也同时看到,他始终不动声色,等到她一瘸一瘸地过来,他问:“还能跑吗?”

  木谨言摇摇头,小脸上全都是委屈,看着他。

  “那回去吧。”宇文颉冷淡地说,转身就走。

  木谨言低着头,直到看到地上留下的一瓶药,她拿着那瓶药,上面还有余温。

  这一天,木谨言刚走不远,就看到宇文卿跟了过来,一直不停地说话。

  “妹妹你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在干些什么?”

  “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带上我一起吧。”

  “妹妹你总是去找九弟,连我那个太子哥哥也毫不嫌弃,为什么就单单不来找我玩呢?”

  “妹妹……”

  宇文卿跟在她后面,一直到看见宇文颉。

  木谨言在如往日一般地跑着,宇文卿惊讶地喊:“妹妹你是个女孩子呀,为什么要做这些?是不是他逼你的?”

  “这不关你的事。”宇文颉说。

  “怎么不关我事?她也是我的小妹妹,不是你一个人的。”宇文卿挑衅着看着他。

  “是她同意的。”

  “她能不同意吗?九弟,你别总是装清高,你不就仗着人家喜欢你吗。”宇文卿幽幽地说,又幽幽地走了。

  宇文颉站在原地,目光越来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