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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学渣也敢玩穿越

某五百多度近视学渣,因不会写卷子看宫斗剧时骂了一句——太假,打得不够狠呐! 吃泡面噎了一下,眼一闭一睁居然穿回了古代。 别家主角穿越有光环护体,获得个仙术系统,遇到个霸道冤家王爷之类的宠着。可到了白一心这里,咋就只剩下求生的戏码了: 刚掉下去时,眼前一片朦胧,仙界妖界人间根本分不清,一个翻身,好一声清脆的咔嚓,把眼镜给弄碎了,“都是半个瞎子了,叫我怎么活?” 不会认古代的繁体字,白一心瞧着那小洋楼上的俩字,酒楼茶楼饭馆客栈想了个遍。谁知前脚进屋去,麻袋天上来,某女一甩手里喷香的帕子,喜道:“爷儿 ,这可是今儿新进的货,包您满意。” 想着主角都能靠脸吃饭,谁知某男捏软柿子一般把她的下巴给捏歪了,“奇了,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见丑得这么没特色的。” 四眼变成了两眼,过来的那影子雌雄难辨,白一心眯起眼睛,谁知还没辨出个公母,某男脸一黑,“大胆,竟敢这般蔑视本王,拖下去杖责五十。” 终于找出了个配置符合古装剧男主的人,可谁知白一心是个数不到头的女N号,某男宠溺的揽过正牌女主,“就这货色,怎配得上与夫人争宠?” … 最后只能抱紧反派的大腿来求生,丢尽了穿越者联盟的脸 故此:某日反派醒来,债台高筑

千三万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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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碎…碎了

南名晚扛着麻袋出了南亦行的蓉桦宫,守着的丫鬟们纷纷低头跪下,软言轻语道:“恭送二殿下。”一蹬一蹬的麻袋骂骂咧咧,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拦一拦,“我可是三皇子带回来的,不……是抱回来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偷人都可以这么光明正大。

  这皇子未来的心上人就这么没地位吗?她们不怕皇子大发雷霆,大开杀戒吗?凳子还没捂热,白一心还没有试过仙女堡的床榻软不软,还没有正式吃到皇宫里头的美食。“呜呜呜~我的逆袭之路头还没有开完……”

  不到半天的美梦就这样……碎了……

  “嘭!”南名晚把麻袋往马车上一扔,大步跨了进去坐下,这宽敞的地儿因为那坨蠕动的麻袋变得稍稍有些拥挤,“我父皇乃九五至尊,你也敢觊觎他的三宫六院?”亏得不是其他嘴碎的人听到,不然白一心早投胎去了。“还名垂青史?”南名晚哂笑了一声,腿一扫把麻袋踢到角落里让出地方来,“你也配?”

  “邪不压正,三公子会来救我的!”这麻袋口子拴得太紧,白一心怎么蹬也蹬不开,空气不流通,脸都涨红了,“我好心劝你一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现在改邪归正老天爷会原谅你的。”

  谁知某男直接把脚搁在了麻袋的上头,还左右蹭了蹭靴子上沾了灰尘一脚踹了上去,“替老三提靴子的丫鬟都比你耐看,他能图你什么?”踢了麻袋一脚,提醒白一心要回答。

  白一心:“图我心地善良貌美如花天仙下凡。”

  南名晚:“见鬼。”

  这才觉得麻袋里有股不寻常的味道,白一心闻了闻,莫非这是……迷……迷药……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软了下来,一定是被下套了,“你也好歹是个皇子,居然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同一个爹生的区别怎么这么大,果真是不要脸的反派。

  “这可是本王特意向卖菜的贩子讨来的麻袋,你应该感到荣幸之至才是。”麻袋的动静小了下来,烂菜叶的味道熏了出来,南名晚又踹了一脚,掀开了帘子散散味儿。

  这麻袋眼儿这么大,定是闷不死的。

  “要死了,要死了。我白一心宁死不屈,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死给你看。”白一心铁了心以为烂菜叶的味道是药味,在心里做好了电视剧女主反抗无果的准备,“我要死在前头,让你得到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绝不便宜你。”

  “我,我现在就死,我意已决谁也别想拦着我。”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要拦。

  咬舌。可白一心不敢,牙齿咬着舌头尖尖就龇牙咧嘴,这得多疼啊。

  撞墙。窝在角落里轻轻用后脑勺敲了一下马车,“嘶~”脑震荡了,南名晚踢的那几脚还疼着呢,撞到墙上要一次性死不掉,那怎么办?

  这时候死显示不了自己的伟大,为了给这个美好的世界留下一个鲜活的生命,“我暂且忍一忍,这个世界需要我,三公子会来救我的。”

  纠结了许久,白一心终于战胜了心魔,决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妈,爸,原谅一心吧,我是被逼的啊。”

  胡言乱语,这不光是个瞎子,还是个疯子,一副要死要活叽叽喳喳说着遗言。回到了将军府,南名晚扯着麻袋口子扛了起来。见着南名晚回来了,管家云府连忙出来迎接:“二殿下回来了。”

  完了,进了贼窝了。靠着几乎看不见的光环铁定要死,白一心只能靠着不太灵光的脑子了。麻袋里的脚象征性的挣扎了下就没声儿了,“二殿下,您这是和三殿下出猎回来了,还打了只小胆儿的花鹿?”这野外的小花鹿胆儿小的很,见了人跑不掉就蹿进水里灌木里,被揪出来了就装晕过去。麻袋被丢到了地上也一动不动,估计这里头的鹿不死也活不成了。

  “是带了只鬼妖孽回来,先将她送到风轻那儿洗一洗教些规矩再送到我房里去。风姑姑调出来的丫头还算可以,若连风姑姑也降不下来,直接把她的腿折了就好。”也知道白一心有些本事,风轻本是皇宫里从二品的殿内侍女,后来被赐给了南名晚。懂的规矩多,管人也自成一套本事。

  “可这……似乎是个……”这又是进去暖榻的丫头,可装到臭麻袋里带回来云府还是头一次见,半天都没有动静,怕是已经断气了。就算没断气,估计也活不过风轻的手了,半道就要被整死。

  “死了放到冷水里呛半个时辰就活过来了。”南名晚自晓得某人在装死。

  “咳……”这是要往死里整,白一心差点被口水给呛到漏了馅儿。

  “是,二殿下。”云府叫了两三个人将麻袋抬了过去。远离了南名晚,白一心松了口气。人如其名,风轻应该是个温柔贤惠的小姐姐,哭惨求她一求,说不一定就帮着自个儿逃出去了。没准还是同病相怜,在这古怪地方找了个死党闺蜜一起闯荡天下。

  想想就乐。

  被轻轻放在了一扇门的前头,云府忽然发抖起来,弯腰俯身颤巍巍举起手轻叩了两下木门,咽了咽,“风姑姑,二殿下吩咐让您教个丫头送到房里去……若……若教不下来就直接把……把腿儿断了也要送过去。”

  “晓得。”如雨后探头的细麦苗,声音软,甜,糯,轻。比林曦儿胜了好几筹,这下有戏了。白一心在麻袋里偷乐着,全然不知云府那几人跟见了鬼一样是软了膝盖脚下带轮儿迅速撤离的。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儿,黑暗中伸出一只手直接把麻袋给拖了进去。“轻点儿。”白一心差点晕了过去,麻袋被扯了下来,白一心才知道刚刚的想法是那么的……幼稚。

  风……风轻,果然“人如其名”。那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全世界的光明,把白一心压在阴影里,富贵高大的身材比得上常人的三倍。翠色的冠带饰着工整的元宝髻,两鬓各卷着一缕齐耳垂的碎发,米白色的细褶裙罩着绛紫色比甲,将军府除了白一心披头散发之外,仅有风轻一人能够如此。其他的丫头均是小巧的双螺,青色布裙和深青色小袖背子。

  这身份地位可见一般,白一心的视野望过去,面前立着一个穿了紫衣用黑元宝堵了嘴的葫芦。

  名为风轻,那眼神跟钟馗见了小鬼头一样,在白一心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非要拿下层皮不可。比起打脸的老嬷嬷恐怖了几百倍,仅凭一张皮肉不动的脸就恐吓住了白一心。

  “从。”声音和体型严重不符,白一心被唬得一震,一只没见识的小飞虫跌到了脸上,又酥又痒的。心里头把虫子千刀万剐了几百遍,可白一心动也不敢动,听着风轻讲话死也不开小差。

  小差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嗯?”风轻的针眼扎到虫子身上,脸烧了起来,但白一心怂得眼珠子也不敢转一下。就快憋死过去了,忽然一阵冷风擦脸而过,白一心缓过来时风轻的食指和拇指已经回了原位,捻着捻着搓出一抹黑泥。“主子要说的话,从;主子要做的事,从。”

  脸上的虫子不见了,这速度手法……

  未知的危险最可怕,偏偏白一心这近视眼看不清也猜不出风轻的表情。风轻继续自己的话:“人要从,所谓从者……”

  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正的伟大不再于如何死去而在于如何坚强的活着,“从!”白一心扑通痛快跪了下去,“您说什么,从!您做什么,从!”又连忙磕了两个响头直接把脸贴到地上去。

  “你不该从我,你从的应该是……”

  “是。二殿下说什么,从!二殿下做什么,从!”又赔了两个响头。

  老师最喜欢的就是抢答听话的学生,果不其然。头一次教这么乖顺的丫头,风轻绷着的脸松了下来,“好,你细细听着。”

  “第一,衣冠要整,身子要净,手脚要软。”

  白一心磕头:“从!”

  “第二,身份要正,双眼要瞎,口齿要哑。”

  白一心磕头:“从!”

  “第三,暖榻要卧,双手要护,双足要捂。”

  白一心磕头:“从!”

  ……

  “从!”头都要磕晕了,风轻终于讲完了规矩喊一个字也喊得口干舌燥。左耳进右耳出,白一心的脑袋里什么也没留下。

  “时辰差不多了,送你下去好好去一去外头的风尘气。”

  白一心磕头:“从!”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丫头,把白一心扶了下去,丢到火锅里,泡,淋,搓,洗,又丢了许多紫紫粉粉的佐料熏了熏,从这一锅换到那一锅。万般折磨之后捞了出来穿了件薄得等于没穿的衣裳,两个小丫头扇扇扇,把几根头发吹干,再把大脚塞进小巧的鞋子里。

  挤得慌,弓着脚勉强才穿了进去,“这邪门玩意儿,我才不穿!”把脚放了出来才舒坦。

  “这可使不得。”小丫鬟连忙把鞋子捡了回来,低低的边把白一心的脚塞回去边低声说:“妹妹是新来的,可千万要学着守规矩。有个叫小阡的本来也是要为二殿下的暖榻的,可因为走路太笨扰了二殿下,就被交到风姑姑手里教。”

  “这进府里走路笨的都要走这样一遭,西南方的沁苑里全是打下来的碎石尖尖。风姑姑用刚长出头三日的荷叶包了小阡的脚,让她在碎石上绕着圈走,直到走了三个时辰荷叶一丝不破才肯。都走了十几日了,又不准出声哭,脚都磨穿了还在走。”

  这么狠?难怪见的丫头走路都轻巧得跟仙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