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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学渣也敢玩穿越

某五百多度近视学渣,因不会写卷子看宫斗剧时骂了一句——太假,打得不够狠呐! 吃泡面噎了一下,眼一闭一睁居然穿回了古代。 别家主角穿越有光环护体,获得个仙术系统,遇到个霸道冤家王爷之类的宠着。可到了白一心这里,咋就只剩下求生的戏码了: 刚掉下去时,眼前一片朦胧,仙界妖界人间根本分不清,一个翻身,好一声清脆的咔嚓,把眼镜给弄碎了,“都是半个瞎子了,叫我怎么活?” 不会认古代的繁体字,白一心瞧着那小洋楼上的俩字,酒楼茶楼饭馆客栈想了个遍。谁知前脚进屋去,麻袋天上来,某女一甩手里喷香的帕子,喜道:“爷儿 ,这可是今儿新进的货,包您满意。” 想着主角都能靠脸吃饭,谁知某男捏软柿子一般把她的下巴给捏歪了,“奇了,活了二十多年,头一遭见丑得这么没特色的。” 四眼变成了两眼,过来的那影子雌雄难辨,白一心眯起眼睛,谁知还没辨出个公母,某男脸一黑,“大胆,竟敢这般蔑视本王,拖下去杖责五十。” 终于找出了个配置符合古装剧男主的人,可谁知白一心是个数不到头的女N号,某男宠溺的揽过正牌女主,“就这货色,怎配得上与夫人争宠?” … 最后只能抱紧反派的大腿来求生,丢尽了穿越者联盟的脸 故此:某日反派醒来,债台高筑

千三万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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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讹到一朵奇葩

“呔,住店!”白一心把印子和借条全摆在算账的老板前头。

  “认得这个印子吗?南名晚大将军的,我是南大将军的二姨的三姑子,在将军府里待烦了,将军特意给了一个印章,凭此章,打欠条,你们可到将军府直接领钱。你不信?这百岁楼的老板,卖锅的张大爷,卖米的李嫂子给开了借条都在这儿呢?你看看,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大名和章章,我能骗你吗?什么?你还不信?”

  老板要说话却钻不了白一心说话的空子,十几次欲言又止,欲言又又又止。

  “这位客官……”老板几次插不进话之后,还是插不进去话。

  “这个章可是南大将军怕我白一心出门在外受欺负受委屈吃不饱睡不暖的,特意给本姑娘开的,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能造假吗?我敢造大将军的假吗?我有那个意思有那个胆量吗?”

  “够了住嘴!”老板拿起桌子上的算盘一拍,终于勉强把白一心镇住了。

  白一心一惊:完了,完了,小次老,白一心这下要卒了。

  心里哔哔赖赖慌的一匹,面子上可还是一副义正言辞的小怂样。若不是那个章是真的,老板还真以为白一心是来讹钱心虚了。

  “您别急,我立马给您开钱条子,给钱啥都好说。先给您先开个半个月的,若中途离开,概不退钱,一共四两三钱八十文,您看看。”手指头迅速的在算盘珠子上下跑了两圈,还没等白一心看清楚那些个珠子怎么排的,老板就一抬一放算盘——归零。

  紧接着拿出了张纸,洋洋洒洒开了两张欠条,将笔和欠条全递给了白一心。

  “这是最贵的吗?本姑娘不要最好的,要最贵的。”

  “是是,这已经是小店最好的了,当然也是最贵的。”老板陪笑。

  “贵不上去了?”

  “是,是,这是最贵的了。”在白一心写名字的空子,老板殷勤的把白一心丢下的欠条叠好放在她旁边。此楼名为醉居,老板姓唐,单名一个才字,专坑外地人。白一心这样的傻缺豪客最称唐才的心意,黑了一大笔。

  “小店诚信经营,绝不黑客人的血汗钱,您请放宽心。”唐才亲自把白一心送到最好的房间去,唐才愿打,白一心愿挨,这俩货也是相互成全。

  进了房间,配置倒还好,这钱花的值。白一心正要坐到木榻上去,唐才立马笑嘻嘻的挡在了前头。

  “贵客,您的钱条子上明明写了只是住店的钱,也就是占这儿地板的钱。这里头的桌椅烛榻茶水都得另外给钱,还有若是需要伙计端茶送水也要再给钱。”唐才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善良热情的笑意。

  “本店也是希望依着不同贵客的需求,可以带给贵客们最好的条件不是?”

  这吹牛皮的功夫居然比得上白一心,白一心脸一黑,“你敢讹我?我可是大将军的人……”

  唐才怂了,往昔他只坑过外地人和普通的富商,这有官衔的头一次坑,生怕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正要翻脸解释来个大折扣,谁知白一心头一抬,笑得春风得意,油光满面:

  “黑得好!老板真不是我夸你,你的脑袋真好使,真不愧是大老板,难怪开得起这么好的大铺子。有胆量,有气魄,智勇双全,睿智过人,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给我来一套最全的,最贵的,记在南将军账上。”

  被白一心夸得天花乱坠,老板受宠若惊,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坑到这种奇葩,贼配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坑人钱儿了。此时白一心已经竖了一个大拇指。

  “小的这就去记账,马上给您上一套最好的,不——是最贵的!”

  ……

  用着最贵的配置就是舒服,白一心一觉睡到次日的大白天,一天一夜的好梦。直到某位湿了身的大爷骑着马从底下跑过,白一心才勉强被吵醒睁了睁眼——半刻过后立马梦回去了。

  “二哥,老三跟你讲,要不你别找白一心了,这事就交给三弟了,人找回来之后我就把她带进宫里头。”南亦行讹了件南名晚的衣裳穿着,头头是道坐在南名晚身边,给他老二哥出着主意。

  “这几天我认真考虑了,白一心是位好姑娘,有趣儿,胆儿又大,之前真是我小瞧了她。”南亦行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继续说。

  南名晚面无表情,一天一夜,担忧的已经过了极点变淡了,似乎还有点儿享受这样闲暇安静的时光,除了旁边一只聒噪的南亦行。

  “二哥,眼下也只有请个画师,给丑仙儿画几张贴出去……”

  “通缉。”南名晚终于抢在南亦行的话里说了两个字,云淡风轻。

  “悬赏……重金……咳咳!”南亦行差点儿被手里的茶呛过去,连忙把溢出一半的茶放到桌子上去。

  “通……通缉,使不得啊,你万一在加上句死要见尸之类的,丑仙儿被人伤了怎么办?这得悬赏,是要花钱的事。”这老二哥一点儿也不晓得心疼人。

  “也对,论白一心那疯性子,闹个天翻地覆,别人非把她宰了。”南名晚深信白一心是掉进某个坑里头了,饿到半死不活那样,跟只耗子似的。竟不知道嘴角已经笑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对面那人笑得这般灿烂,南亦行愣了:

  “这别人把白姑娘宰了二哥笑甚,既然你这般希望白姑娘出事,那白姑娘找到了,就还给老三吧。”

  拿了杯子,南名晚咳了两声连忙把脸埋到茶水的热气上头,小抿了一口,温暖入骨,自然的放回了桌上去。

  “你……热茶?!”南亦行貌似见鬼了,一把蹿过去抓起了南名晚的衣领子,摇了又摇,“你到底是不是我二哥,是不是七魂六魄的哪一道被水冲走了?二哥,你是不是被河里的水鬼给上身了?”

  想想白一心还没出现的前一刻,他老二哥就是个冰坨子,因为南亦行把他骗去了凨楼,南名晚差点把南亦行的骨头给拆了。他他他今天居然在凨楼看到了南名晚。再者,南名晚可是铁削的脸,刚刚居然乐得跟朵花儿一样。

  “不,你不是我二哥。水鬼!告诉本王,为甚要上我二哥的身,把我二哥还我,还我!”南亦行也疯了,在下的南名晚黑了脸,一把拧了南亦行的手起身就把他翻了下去,膝盖抵上去押在桌子上。

  南亦行疼得龇牙咧嘴,不错,这是他二哥哥,七魂儿六魄都在,五脏俱全。

  “哥哥哥,清醒一点儿,是我啊,南亦行,小行子啊,您先撒开撒开,三弟这就去给找最好的画师给白姑娘作画,一定全替您办妥,您手先撒开。”

  手上的筋都快翻了,南亦行疼出了眼泪花儿,若不是南名晚总这样折他手,在南名晚面前南亦行也不至于那么怂,南亦行好歹也是个殿下。

  “你要敢让白一心被人宰了,我就卸了你这只手。”南名晚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可这是南亦行可以控制的吗?疼出了声惊天的惨叫,南亦行求饶:“是,是。”

  南名晚:“还有我将军府的丫头,你最好少动歪脑筋,否则,这只胳膊我就卸了去喂苏澈的旺财,听到了没有?”

  南亦行:“是,是。”

  “可小册……小澈子哪有什么旺财?二哥你怕不是真被水鬼给勾了魂了吧?”此语一出,南亦行筋骨咔嚓一松,再一声惨叫,更大声求饶。

  “你是真的,是真的。二哥我错了,您说什么都对。小澈子有旺财,有旺财。”

  南名晚这才把南亦行松开,小三殿下屁颠屁颠揉着手腕替反派花钱找画师去。

  反派担忧白一心会掉坑里?

  “阿嚏!哪个不要命的小次老在背后谈论本仙儿?算了我白一心大方,原谅你了。”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白一心揉了揉鼻子,坐在房间里从侧挎着的竹编带盖小箩箩掏出了一匝欠条。竹筐子的欠条放在最上边,数大钱儿一样起范儿,左手拿着欠条压起一个角,右手拇指抹了下舌头。

  “一二三四五……”嗒嗒嗒嗒的,欠条迅速从拇指下滑过,白一心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顺溜的数着。赚钱不行,数钱白一心可是一把好手,要速度有速度,要精度有精度。

  “一百零一。”三下五除二数完了,白一心好不失望,从竹篮里掏出昨天更厚的一叠,一对比,“今儿业务能力下降了这么多。”

  白一心叹气,败反派的家咋这么难?她吃了喝了买了,还特意跑到裁缝铺子里量身定做了件最贵的衣裳。把木棍送到金银铺子里要他们好好打磨打磨,再用金子镶上自己的大名。送了百岁楼和醉居的老板各一斤贵重的补品。人参鹿茸,冬虫夏草,铁皮枫斗,银耳燕窝等等白一心都是论斤称论盆欠的。每一笔钱都只多不少的打了欠条,可白一心还是不满意。

  “还得再出去嚯嚯。”收钱似的把欠条放了回去,白一心腚子没捂热又出街了。

  另一头的南亦行也请了京城最好的画师到将军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