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定个小目标
张羽回到荀彧的房间时，见二人正在谈论着造纸的事情……
不由笑了笑：“两位世兄，谈的如何了？”
听着声音，二人转头看了过来……
“呦，张贤弟回来了？”郭嘉最先开口道……
张羽点了点头，在二人的旁边坐好后才道：“荀世叔唤我过去是问我关于以后有何想法，怎么打算的，也好给我安排官职……”
荀彧闻言笑道：“想必贤弟想要的官职，正是司空府的属官吧？”
“没错，司空府的司空掾属一职正好适合推广新的造纸术，工匠也都能直接用现成的，造水车什么的也能加快些进度……”张羽有些开心的回道……
“噢？居然是司空掾属，看来荀司空对张贤弟还是很支持的嘛……”郭嘉听着荀夫子给张羽的官职有些惊讶的道……
张羽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解释……
“荀夫子这是在为逼问我兵法一事向我示好啊，这次和荀家算是彻底分不开了……”张羽心中默默想着，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荀彧一眼……
却见荀彧也正看向他点了点头，顿时心中了然，恐怕在颍川的时候，荀彧就已经和荀夫子商量过要弥补他了吧……
“两位世兄，这造纸一事，还望能帮小弟一把，因为造纸的周期比较长，所以在此期间必须要保密，两位兄长可有信得过的人手？”张羽平复了心中的杂念向二人问道……
“信得过的人手倒是有，只是贤弟要造纸的话，那需要的人手不会少吧？”
荀彧听完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道……
虽然荀家家大业大，但也不可能让太多荀家的人去跟着造纸啊，毕竟张羽也还没有过造纸的经验，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张羽知晓荀彧的担心，笑着解释道：“世兄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让每道工序的人都分开……”
“就算他们透露出去别人也不会知晓具体如何操作，只要在关键的位置上派荀家的人就行了……”
荀彧听完松了口气：“如此倒是问题不大，那只需派小部分人就足够了……”
“嗯，张贤弟这方法倒是不错，核心的东西在自己人手中掌控着。只是我这边却是没有什么人手提供帮助了，倒是便宜文若了……”
说到自己人的时候，郭嘉也是有些羡慕的看向荀彧，毕竟他的家里也只是寻常的富裕家庭，吃穿虽然不愁，但和荀家相比那却是九牛一毛了……
荀彧听完张羽的打算，看向张羽的眼神也是有些热切，心内更是一阵欣喜：“果然没有看错张贤弟的为人啊，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要知道，张羽把核心位置的人让给荀家，那便相当于把造纸的技术也让荀家掌握了……
若是真的能造出堪比“左伯纸”的纸张，那给荀家带来的利益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关键是掌握了纸，那荀家在士族中的话语权也多了很多……
而张羽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在回荀彧书房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新纸的这块饼太大了，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是吃不下的……
只能依靠荀家的这座大山，才能挡住那些如虎豹豺狼的世家的目光，让他完成最原始的积累……
让荀家的人掌握技术也是无奈之举，他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便索性当做给荀家的回报了……
见荀彧有些兴奋，张羽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荀世兄，关键位置上的那些人可一定要信得过啊，可切莫走漏了风声……”
荀彧听后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贤弟放心，这次我只会让知根知底的人去，他们的家室我也会让人盯着，绝对不会走漏了风声……”
“如此小弟便放心了……”见荀彧如此安排，张羽也是安心了许多，他可不愿再遇到贾乙的那种事情了……
这也由不得张羽不重视，关键是时间不是太够了，等造出纸来最少要七八个月的时间……
前期的技术难关可能还要拖一段时间，明年可就是诸侯伐董的时间点了……
离董卓迁都长安也已经没有多久了，若是在此之前把造纸的方法给泄露了出去……
那张羽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洛阳城估计也会如历史上一样，被一把大火给烧的精光了……
“既如此，明日还请两位兄长陪我去城外选址，选好之后护卫之事就交给荀世兄了……”张羽说着朝荀彧施了一礼……
随后又补充道：“还要去招募一些百姓，做一些运输、搬运、伐林之事……”
荀彧点了点头：“此事便交与为兄了，待明日选好地址后，我便派人去招募人手，现在正是农闲之时，只要能管饭，相信不会缺少人手的……”
张羽听完不由一愣：“不用给工钱的么？”
“哈哈哈……张贤弟啊，看来你果真还是不了解啊……”郭嘉虽然在笑，脸上却不见笑容……
“在农闲的时候，寻常百姓只能在家吃余粮，收成不好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若是遇上天灾，每年冬天冻死饿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若是能有口吃的，还只是让他们干一些活，他们也是愿意的，毕竟能省下来不少的粮食，或许就能过完这个冬天了……”
郭嘉说完长长地吐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郁气吐出来一般……
张羽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处于东汉末年，百姓还在为果腹而忧愁，为了能活命，别说只是干一些活了，杀人都是敢做的……
黄巾起义不正是朝廷的苛税压得他们没有了活路才会奋起反抗的么？
想着这些张羽心中不由又沉重了几分……
缓缓吐了口气，张羽岔开话题道：“既然能够招揽到足够的人手那便好……”
荀彧见气氛还是有点低沉，不由开口安慰了一声：“奉孝，若是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只能靠我们自己啊……”
“是啊，兄长，而想要做到这一步，必须没有战乱才行……”张羽紧接着道……
郭嘉听完，眼神仿佛亮了许多：“是啊，必须结束这纷乱的天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