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制酒
杨奉轻叩了房门，问道：“张小姐现在方便吗？”
“杨首领有话，进来便是。”张宁不在自己闺房，心中也无甚芥蒂。
杨奉进了房间，虽然张大并非山寨中人，但想来几日也不少在寨中活动，着房间的位置算得上不错。远离嘈杂的兵营，也算是适合女子暂时生活。
“过几日，你便下山居住吧。”杨奉看着张宁说道。
“你是嫌弃我吗？”张宁问道。
杨奉奇怪于张宁的想法，但还是解释道：“这军营自古就是男子待的地方，忽然有你这样一个美人，大家都不想着好好训练，不久就要打败仗，我和张大他们就都会死。”
“不要，我不要张大死，父亲已经离开我了。”张宁说着眼角竟泛起一丝泪光。
“好了，等过了年关，我会找时间送你下山，最近你就在这里稍作休息。年关会有一场大宴你要去玩吗？”杨奉问道。
“好啊，以前父亲组织宴会从来不带我。”张宁闻言有些兴奋，又有些失落。
杨奉却暗想张角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外人知晓，也是对张宁无声的保护，只不过这一切都因为张角的离世而消弭，自己反倒要利用张宁的身份，为自己稳定黄巾信徒的心。
张宁看着杨奉，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要自己做此人的妻子，看杨奉反倒有些不自在。
杨奉看着张宁的变化只以为是与男子独处，让张宁不适，便要找借口离开。
却听到张宁没由来地问道：“蔡昭姬好看吗？”
“当然好看。”杨奉脱口而出，却又补道：“张小姐也是好看的。”
张宁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如果与你打开宝盒的人是我，你还会觉得她好看吗？”
“自然与现在我看小姐一般，也是好看的。”杨奉说着，心里却总有一丝不安。
“果然想父亲所说，男人都是好色的。”张宁说着，摇摇头。
杨奉看看自己，确实不算定力十足的君子，但也不是玩弄别人的渣男，便也不做解释。
“你应该很想救她吧。但此刻不得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张宁说道。
杨奉看看张宁，摇摇头，毕竟蔡昭姬就在自己身边，只能说有些思念罢了。
“若不是你要举行宴会，我便让张二他们即刻动身了。”张宁说着，其实她也迫切想见到蔡昭姬。
“如果那男子真心爱她，自然不会伤害她，违背她的意愿。”杨奉喃喃道，似乎是在自我排解。
“真心？若是世间每段感情都可以用真心来联系就好了。”张宁升起少女一般地奇妙幻想。
“你们真的很辛苦，为了父辈的需要，接受些自己从未见过的人。”杨奉似乎对于古代的女子有着莫名的同情。
“如果似杨首领这般，倒也可以接受。”张宁心里低声道，但嘴上还是说道：“父母生养之恩，自当报答，如果命里不好，也只能半夜自艾命薄。”
杨奉闻言，想起张大对于张宁的照顾，说道：“小姐定然不用顾影自怜。”
张宁却当是杨奉对于自己的一种告白，脸上布满红晕，轻声说道：“谢谢杨首领照顾。”
杨奉自知失言，说道：“张小姐走了一路一定困倦了，我差人备些温水，你可稍做休息。”
看着急忙离开的杨奉，张宁忽然升起一丝笑意，这个人怎么总能轻易打破自己的心防，难道父亲对此都有预料？
日子就这样过着，早间与韩暹去村子看看，中午与赵云典韦练兵，下午与张宁聊上几句，抑或是与张大说些哑语。
直到十二月二十九，这一天杨奉早早起身，韩暹已经在门外等他。
“今天不急着下山，让你准备的酒怎么样了？”杨奉问道。
“已经放在草房。花了不少钱物才弄来五十坛，明日的宴会应该够用了。”韩暹笑着回道。
“三弟，你搬几坛酒到后厨去。”杨奉说着，自己已经前往后厨忙碌。
杨奉挑选了几个锅饭，心中想到“宴会别的可以差一点，但这个酒一定得讲究，这古代得米酒都不如啤酒度数高，怎么过瘾？”
“二哥，酒搬来了。”韩暹说着，已经把酒放到杨奉身边。
杨奉看着火势正旺，说道：“帮忙把酒都倒进锅里。”说着，自己已经倒了一坛。
“二哥你疯了，这酒全都烧干了。”韩暹说着就要拦住杨奉。
杨奉却笑道：“便是要它烧干，不过却是另一种结果。”
杨奉看着韩暹实在担心，便放了酒，想给他看个结果。
过了许久，有酒液顺着盖沿留下，而杨奉早就放了碗，接在那里。
不过由于技术粗糙，一坛酒只流出半碗不到的酒液。
杨奉取了，递给韩暹，说道：“尝尝。”
韩暹看着碗中与方才无异却少了许多的酒水，一口饮下。
杨奉看着张嘴扇风的韩暹，俨然与自己第一次喝酒时一样，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二哥，这酒好辣。莫不是火烤的缘故？”韩暹不由问道。
“这叫蒸馏，做出来的是高度酒，比自然发酵的好。”杨奉说着，又加了一坛酒。
韩暹看着新产出的酒水，眼中有些渴望。
“这酒明日宴会时要用，等以后再买酒来，二哥做给你喝。”杨奉说着，将酒水倒回空酒坛。两人忙活了半日，十坛酒也就做出不到一坛的高度酒。杨奉不由感叹生产条件的落后，但也无可奈何。
“你将这酒放到我的房间，明日我便带着下山。”杨奉说着，离开后厨。却与张宁装个正着。
“张小姐，你来此所谓何事？”杨奉问道。
“在房中坐着无聊，出来走走。”张宁答着，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鬼鬼祟祟的。”
“三弟要给她媳妇做菜，自己又不会，只好请教我。”杨奉说着。
韩暹闻言，赶忙道：“这个菜不错，我下山送去我婆娘那里，她自然开心。”说着就跑开了。
“杨首领还会做菜？”张宁只感觉不可思意。
杨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会做一些家乡菜，以后有机会做给你吃。”
张宁道一声好，便转身离开。
杨奉看着张宁走远，也回房休息，等待明天大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