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各怀鬼胎

闻桦带着签订的合约踏上了返回上海的飞机，而顾也直则滞留在上海，下午返回成都，与吴兰、严君御等人会和。

　　窗外云海翻腾，飞机如同强健了筋骨的钢铁飞鸟，沐浴着日光飞掠而过。机身内部狭小的空间里，有人小憩微鼾，有人窃窃私语，还有像闻桦一样的人，偷眼看看窗外的景色。

　　闻桦的脑海里浮现了顾也直的身影，硬朗、持重、坚定；转而又想起白冉发来的消息，说宋濂也出现在了成都，而且还与顾也直有所暧昧。临行前，她几次想问顾也直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哽在喉咙说不出话，最后又压回心里。

　　闻桦的情绪是黯淡的，丝毫没有签约后的喜悦，或者说那份喜悦被遮盖了。

　　“在想什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欧拉突然开口问，“是不是在想送你到机场的律师，如果我没记差的话，是叫顾也直吧？”

　　“没想什么。至于你说的那位律师，是叫顾也直。”闻桦的回答略显冷淡。

　　“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欧拉试探道，“我事后调查了一下，他应该不是你们公司的法务吧，他是泽世律师事务所的，与你们公司只是合作关系。类似这种签约，他似乎不用亲自出马的吧？”

　　“他比较负责，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纰漏的地方。”闻桦的话若有所指。

　　“闻经理还真是铁齿钢牙啊！”欧拉笑呵呵地说，“这次上海之行，希望一切顺利！”

　　“欧总监谬赞了，与您相比，我可没那么凌厉。”闻桦与其针锋相对。欧拉的难缠她早就见识了，只是没想到合同签订之后欧拉还能如此嘴上不吃亏。只要工作保质保量完成，她不介意让对方讨几分便宜，不过若是工作质量、期限无法得到保证，她也不是泥塑的菩萨。

　　到达上海后，公司早早就派来接机的车队，将一行人送往酒店。并由产品总监、产品部经理等主要领导主导，组织会餐为弘文一方的人进行接风，表达出极大的重视和友好。闻桦有意不参加酒宴，可她是营销部经理，且是双方日后合作的主要参与人，不得不参与应酬。期间，欧拉示意手下一一向她敬酒，她虽然酒量豪爽，可也架不住一群人刁难啊，几轮之后，便觉得胃里翻腾。她有意离席，可欧拉却根本不给她机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