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修炼
御千一死死盯着手上不断外放的查克拉，竭力地控制着查克拉流动。
查克拉一旦外放，便失去了对其绝对控制权。若是性质变化要靠自身对元素的亲和力和感知力，那么形态变化就考验一名忍者对查克拉的理解和控制了。
换一句话讲，性质变化更需要天赋，而形态变化，更需要后天的努力。
“形态变化，是对具象物体的抽象。”大蛇丸独有的沙哑声在御千一的耳边响起。
御千一收回了自己的查克拉，点头道：“就是说，我必须要找一个物体当做参照来模仿是吗？”
大蛇丸双手结印，在地上轻轻一按，一阵白烟后，地上多出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忍具。
“你可以选择一个忍具作为你形态变化的雏形，了解它的内部结构，进行模仿。”
御千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迎着大蛇丸的目光，询问道：“我也可以模仿能量状态下的物体吧？”
比如尾兽玉。
要知道，螺旋丸就是波风水门模仿尾兽玉所创造的忍术。但是这个忍术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而大蛇丸却只给御千一两周的训练时间。
“理论上是可以的，如云层，闪电。万物皆可模仿。”大蛇丸神情微微波动，“如果是你的话，两周的时间或许能成功。”
大蛇丸知道御千一不管学什么都十分得迅速，无论是战斗的理论知识，还是忍术的释放，只要是自己教的，甚至是随口一提，御千一都能完全掌握，并加以御用。作为一名忍者，御千一已经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后辈了。
御千一能在这个年纪完成查克拉性质转化并加以在战场上运用自如，对于这一点，大蛇丸心里其实是有赞赏的成分在的。
但尽管如此，大蛇丸也无法确定御千一能在短短两周完成查克拉形态变化的训练。第一件事——对具象的物体抽象，往往花费修炼者数周的时间去研究具象物体的内部构造、静态与动态尺寸、优缺点。
之后的模仿训练又要严格地考察修炼者精神集中度和查克拉控制度。往往一丝的松懈，就会造成查克拉流动紊乱，聚型失败，功亏一篑。
若是完成了模仿训练还是远远不够的。想要保持战斗中形态的完整，不得不对形态变化的理解到达熟心应手的程度。战斗中，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忍术上还怎么战斗？
而这最后的训练也是最费时间的，要熟悉这个忍术，数周已经是最短的估计了，个把月是常态。
如若是对自然能量的抽象修炼，那么难度将会倍增。
自然界是未知的，一切的能量是飘忽不定的，如同迷雾一般。你想要去探索，但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似乎有一些眉目，倏忽间又换了景色。
然而，御千一却如同撕扯风暴的飓风，未知的领域都会一一踏足。他的第一步企图就是模仿自然界的能量，创造属于自己的忍术。无惧未知，无惧自然，隐隐约约间，大蛇丸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嫉妒。
大蛇丸认真地看着御千一，此刻他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以往的重视还远远不够。
“自然界能量的抽象修炼要求十分苛刻，你要考虑清楚。”
“宁缺毋滥。”
御千一在脑海中浮现起了地狱谷的模样。
一年总有那么几天，暗红的岩浆在滚滚的黑烟的裹挟里喷涌而出，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向四周层层的压去，烧的通红的岩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驰落下，在烟幕的空中留下千万条火红的划痕。
天空和地面都只有触目惊心的黑与红，浑然一体。
逃窜不及时的族人，就会惨死在烟幕之中。呼喊声被巨大的爆炸声慢慢掩盖，一个生命就如此地消逝了。
这一幕在年幼时的御千一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如今再次由心底涌现。
天并非无法战胜。
桎梏并非无法破除。
所有的一切，都存在可能，哪怕，是奇迹，御千一也不愿意放弃希望。
一定要把族人带出地狱谷……
大蛇丸见御千一面露痛苦之色，却猜不透其心思。
御千一，你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呢？
御千一沉思了片刻，出声道：“老师，你说什么样的具态能够承载自然的能量状态。”
大蛇丸眼神中微光闪烁。
果然要挑战这一条路吗？让我看看你能走多远……
“风无形，云无相，万物皆可变。若想要模仿自然的状态，就要创造一个能容纳千变的框架。最初的形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初的态。”
御千一认真地理解蛇丸所讲的，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你要先了解具象物体的构造，并有所突破，以查克拉流动的变化为主导，赋予忍术形态的可塑性。基于这一点，你就已经初步地创造了一个伟大的忍术。”
的确，是一个伟大的忍术。
任何一个忍术的创造都不是简单的。一个人走在崎岖的山间小道上或许感到困难，但真正感到艰辛的，往往是那些披荆斩棘的先驱者们。
御千一瞥见大蛇丸的衣服中钻出了一条小蛇，缓缓地爬到了大蛇丸的肩头，慵懒的吐着信子。
那双无可流动的眼睛，发着幽幽的绿光，让人浑身不自在。
大蛇丸把蛇贴身饲养吗？刚才并没有发现他结印召唤。
一想到这，御千一就感到一阵恶寒。
“老师，这是……”
“它的查克拉感知力更敏锐。”
御千一克服了心中的不适，将查克拉凝聚到了手心中。
无形……
承载万物……
“重来。”大蛇丸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御千一的专注，后者一愣。
御千一重新将查克拉汇聚到手上。
一把长一米的斩刀被大蛇丸甩向了御千一手上。
“重来。”
御千一用查克拉附着到斩刀的表面，慢慢渗透。片刻后重新在掌心汇聚查克拉。
“重来。”
“重来。”
“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