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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香一世

帝国丞相独女,钟情国君六子楚王,相伴十年,陪他征战沙场,陪他谋权篡位,为他忍痛堕胎,为他背弃亲人。当所有阴谋被揭穿,皇城外守着的千军万马,无数剑指楚王,这时候,他十年以来的真面容终于显露出来,他慌张的把她拉在胸前,指着她说:“都是她!都是她!是她迷惑我!” 自古而言红颜祸水,那一刻,绝世的容貌在洒满鲜血的宫殿显得格外耀眼。她绝望的看着他,他不断磕头向国君求饶,并不断指认一切都是她指使的,十年以来的记忆不断涌现,她心痛如刀割,双目通红流不下一滴眼泪。国君一声令下,提剑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最后一刻,他还在拉着她挡剑…… ——门外天雷滚滚,天与地也为唾弃她做过的事情,疼痛不断袭来,闭眼前那一刻,门外终于下起磅礴大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听着父母绝望的哭喊,听着百姓的哀怨,听着门外天雷的轰鸣声,和大雨拍打地面的雨声,她对老天爷说,求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 ——也许是老天爷心善,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喊,重生一世,回到她遇见他的那一年,闺房柔柔的茉莉香,依旧是受万人喜爱的她,这一世,她定誓死保卫那些爱自己的人,她定要那楚王李炎恩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余不染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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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Chs

第四十二章 苦

沈玉书:“......”

  紫翡的行为举止不同于常人他已经很了解,但是这一句话不说就这样还是不多见。

  “什么意思?”他问。

  紫翡摇摇头。

  “不要他?”

  紫翡点点头。

  沈玉书把李熙伦的放下,说:“这两张试卷,说实话,你刚刚撕掉的要更胜一筹。”

  “刚刚在外面你也看到了,射击他们两个的水平不相上下,只是楚王还没有太子稳。”

  “骑马,别人不知道,但是你我都看的出来,太子让了楚王。你不通世事可能不懂,这是太子隐晦着要帮楚王。”

  紫翡还是摇摇头。

  沈玉书叹口气,接着说:“太子是君,我是臣,你能懂吗?而且,我们现在更需要楚王这样的,对军事有造诣,而且别的地方也不弱。”

  紫翡依旧是摇头。

  沈玉书皱皱眉,站着双手支在桌子上。

  “给我个理由。”

  紫翡顿了顿,微皱着眉看着沈玉书严肃的说:“因为选了他,他会伤害小姐。”

  “嗯?”

  紫翡不再说话,沈玉书坐下托着脑袋思考了一秒钟。

  真的只是一秒钟,也可能一秒都不到。

  然后他站起来,对紫翡笑笑,把她拉起来,揽着她的脖子,说:“走。”

  回到站台,沈玉书把名册交给一旁的张安,对他说:“你来念。”

  沈玉书这一关,只有一个名额,无论是李熙伦,还是早上已经封官的,都能算里面,沈玉书真的很懒。

  得到这个名额,就是得到了沈玉书的赏识,沈玉书会让他跟着一同在校场练兵,甚至是去打仗。

  虽然这个位置大多数都是在战场,不过如果李炎恩做得足够好了,也是能转入朝堂的。

  张安接过册子,其实就是一张厚点的红纸对折了一下。

  他翻开册子,高声道:“中榜者~”

  大多数人并不是很在意,若是李熙伦,他们还能为他喝彩道喜,若是李炎恩,他们连话都不会说。

  比起现在的李炎恩与阮欢欢,李熙伦却还要更紧张一些。

  “太子~”

  人群里发出一片欢呼声,都在纷纷恭喜。

  李熙伦皱着眉,看着面无表情的李炎恩。

  他想上去安慰他一番,但是有害怕会对他造成苦饶。

  李熙伦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在军事方面和政治方面不如他,李熙伦自以为李炎恩是更胜自己一筹,但是不知道沈玉书为什么不选他。

  还有早上,无论如何李炎恩也不至于拿不到个前三,阮文杰一向公正,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了。

  但是他却不能发声。

  他是太子,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稍微做了些什么,不仅会为李圣惹来苦恼,还会对李炎恩造成非议。

  其实众人也知道,这不公平,但是又有什么呢?

  他小心翼翼的看看李炎恩,生怕他会因此而悲愤过度。

  李炎恩发现了他的目光,他看着李熙伦,罕见的,他的眼里不再是冷冰冰,反而有一丝暖意。

  他嘴角上扬,对李熙伦笑了笑。

  这个笑,虽然是发自内心的笑,但是李熙伦从中看出的,尽是苦意。

  就像是久病的人,经年累月喝的苦药。

  那不是一般的苦,是沁入心脾,闯进肺腑的苦。

  是日积月累,嵌入骨子里面的苦。

  可他的笑中,李熙伦分明还看到了释怀。

  他释怀什么呢?

  居住的屋子年久失修,屋漏偏逢连夜雨,宁嫔不受宠,竟连个修理的人都没有。

  他去找别的人玩,没有人愿意同他一起。

  人人嘲笑人人可骂。

  人人欺负人人可打。

  十七年来,与李圣说的话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别人在父亲怀里撒娇,他在一旁看着。

  所以,他到底释怀了什么?

  他为什么释怀?

  李熙伦看着他,李炎恩呼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然后对他轻快一笑,握紧拳头向上一挥。

  他在为李熙伦喝彩。

  他的笑是真正的,不带苦涩的笑。

  李熙伦愣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见过李炎恩这样笑过。

  以前他笑,大多是客套的笑,像这样的笑容他从来没有见过。

  忽的他鼻头一酸,六哥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了,一直以来忍辱负重的,如今受到这样的不公平的待遇,他竟然释怀了。

  李熙伦抹抹眼泪,快步的走过去重重的抱了一下他。

  辛苦了。

  阮欢欢站在站台上,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是动作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看见李熙伦这副磨样,心里是恨铁不成钢。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李炎恩会为李熙伦喝彩。

  难道是他想借李熙伦的手入政?

  阮欢欢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她定定的看着下面的李炎恩,就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现在没有任何机会的你,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阮欢欢嘴角轻不可见的弯了一下,就像羽毛划过手掌,不留一丝痕迹。

  像是有感应似的,又或许是阮欢欢的目光太炙热,李炎恩抬头望向她。

  看不清脸和表情,阮欢欢只知道李炎恩抬头看向了她。

  他们隔着距离与一世的时空对视着。

  不甘吗?痛苦吗?

  赎罪吧。

  李炎恩当然什么都听不到,但是他没缘由的心脏疼。

  他捂着胸口,扶着旁边的林磊,额头上面有些密密的汗。

  为什么一遇到她他的心就疼?

  他弯着腰,吃力的抬起头,再往上面看去,那女子早已不在。

  沈玉书看着从后门出去的阮欢欢,想起了里面的李炎恩。

  这大朝谁不知道,国君六子楚王李炎恩,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

  别的皇子封王以后的府邸都在最繁盛的西城,就连许多的官员也是在西城,但是这楚王封王的时辰不但比别的皇子晚了一年,府邸也是被安置在了四城之中最为落后的东城。

  这样一个落魄的皇子,就算给他一个机会,又能掀起什么大浪?

  为什么阮欢欢会因为他得到一个小官而被伤害?

  沈玉书不懂。

  但是他没有犹豫的帮了阮欢欢。

  因为他知道阮欢欢对于紫翡而言代表了什么。

  不到十岁,去昆仑山,整日整夜的跟一群男人待在一起。对自己狠到让沈玉书害怕,但其实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很多时候她也害怕,她在夜晚里不敢睡觉,那个时候沈玉书就守着她。

  保护阮欢欢,是紫翡融在血液里的一种使命。

  这种使命除非紫翡死去,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