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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危机四伏,柳琴的阴谋

苏建听不懂对话中的玄机,只当是苏常在转移话题,不由得更加生气:“就算你给沐言送了一千斤燕窝,也不能左右她的婚姻!苏常,你这次太过分了!”

  “是是是,小弟我逾矩了。”苏常连忙认错,他知道苏建心软,往常他只要低头认错,诚心道歉,苏建多半就会原谅他,不会太过深究。

  可是这一次,苏建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回你房里去,以后不许私自来找沐言!待我禀明了爹,再上家法处置!”

  “什么?”苏常吃了一惊,“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了?!”

  以前,无论他做了多大的错事,甚至赌债累累暴露在苏建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苏建再怎么生气,都会帮他妥善处理好事情,不让苏老爷子知道。

  这次他只是找沐言说了会话而已,为什么就破例了?

  苏沐言却暗暗松了一口气:经过这次,爹爹终于看清了苏常的真面目,以后不会让他胡作非为了。

  “沐言,你好好休息。”苏建把苏常一脚踢出沐言居大门,回头对苏沐言说道,“不用担心,不想嫁人就不嫁,爹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的!”

  闻言,苏常心里大悔:怪不得苏建这次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牵扯到苏沐言的婚姻大事了!他就应该先去找苏建商量,然后再去说服苏沐言!

  回头看向敛眉送客的苏沐言,想到自己没能让萧淳老爷得偿所愿,苏常眼中的不甘更盛,但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只能寄希望于日后苏沐言能回心转意,忽然发现萧淳的好。

  送别了苏建二人后,苏沐言回房继续读书,没读多久,丫鬟就又来通报:“小姐,风公子来访!”

  好嘛,一个两个都赶着今天来了。苏沐言认命地合上医书,收进柜子里,站起身道:“请他进来!”

  风清流俯身进门,扫视了她一眼,“萧淳看上你了,你知道吧?”

  这人熟了之后连“姑娘”也不叫了,彻底从文绉绉的高岭之花变成了说话刻薄的市井小民。

  “我以为你是来要钱的。”苏沐言揉着眉心,她今天应付了一个苏常就已经够了,实在没有精力应付第二个媒人,“若你是来说媒的,那还是请回吧。”

  一丝笑意浮上嘴角,风清流轻咳一声,故作叹息道:“那真是可怜萧兄了!”

  苏沐言本来心烦至极,见他一张俊脸笑意温润,实在好看得很,这才没有发火,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讽刺道:“风公子如此同情他,不如自己嫁给他好了。”

  眼见苏沐言在即将爆发的边缘,风清流见好就收,说回正题:“你猜得没错,我是来要钱上京赶考的。”

  “一百两银子够不够?”苏沐言问道,“五十两做盘缠,另外五十两用来贿赂考官?一般标准流程就是这样的,对吧?”

  风清流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还挺懂?”

  “略知一二。”

  “只给我五十两就行。”她显然不想多说,风清流也就不再寻根问底,“虽然不知道你帮我有什么目的,但若我这次能够进榜,今后一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苏沐言取来银两,递给他说道:“我觉得你不仅会进榜,而且会被钦点状元。”

  “那就承你吉言。”风清流并没有过多推辞,“国考就在下个月,事不宜迟,我这便走了!”

  苏沐言想,考前远行,哪有不送之理,地主之谊还是要尽一尽的,便道:“且慢,此去舟车劳顿,恐吃住不便,不如吃完中饭再走不迟。”

  “那便多谢了。”风清流思索半晌后应承下来。

  此时,另一边的馨兰居。

  柳琴正听着苏常的叙述,得知苏建去苏老爷子那边告状了,气得手都在发颤:“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苏老爷子本来就对我们馨儿生出嫌隙了,你再这么一闹,咱家在苏府今后要怎么过啊!”

  苏常心中虽然愧疚,但也经受不住她的唠叨,当即把袖子一甩,闷声不吭地回里屋躺着去了。

  见状,柳琴更加生气,大声嚷嚷道:“怎么,还不让我说了?唉,我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无能的夫君,女儿被打成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他都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放半个屁······”

  说着说着,她又想起女儿的伤势,声音里带了几分真情,竟逐渐哭出声来。

  苏常被她烦得没办法,可也不敢大声吼回去——他没有收入,平常的吃穿用度是大哥给的,额外的花销却需要柳琴的嫁妆来贴补,所以他虽然对柳琴早有不满,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见苏常和柳琴又一次闹翻了,在隔壁听墙角的婉儿心中却得意非常。她是苏常婚后纳的唯一一个妾室,柳琴越不得宠,她就越有利,所以此刻巴不得两人再吵得响些。

  柳琴哭了好一阵,在贴身丫头宓儿的哄劝下,渐渐止住了眼泪。

  细想此事起因,害苏常受罚的还是苏沐言那个丫头,想到这里,她微微眯起眼睛,眸色深处的恶毒显露无疑:“要不是馨儿以后还要让苏沐言调理身子,我早就杀了那个孽种!”

  “小姐千金贵体,恢复起来应该快得很,夫人不必太过忧心了。”宓儿一边轻柔地捏着柳琴的肩膀,一边安慰道。

  柳琴心中还是郁愤难平:凭什么她的馨儿就要被打得奄奄一息、只能趴在床上苟延残喘,而那个贱人的女儿就能到处出风头,在南都诗会上夺冠不说,还赢得了萧淳老爷的青睐?

  凭什么!

  就在这时,她派出去监视苏沐言的眼线进了屋,跪在地上禀报道:“有个陌生男子来了沐言居,沐言小姐还留他吃了饭,两人关系看上去······非同一般。”

  “哦?”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柳琴听了细眉一挑,立刻来了兴致:“两人现在何处?”

  “奴婢离开的时候,他们二人正要起身出府。”跪在地上的丫鬟以为自己这次立了功,声音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依奴婢看,他们是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