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
穆如风非常不爽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怎么反驳幕阳,可又觉得幕阳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穆兄!从未见过哪年的暗门排位之争会如今年那般不一样!”
幕阳顺势就坐在了穆如风的身边,一根臂长的竹竿上系着一根不知什么材质做的细长的绳子,轻晃间都有微微的鸣声!
“哞哞这么乖,你还用这个抽它?”
没人性!
穆如风给了模样一个“你不是人”的表情。
“那哪能啊!我就用这个吓唬吓唬哞哞的,你别说,我这东西还真没打过一下哞哞呢!”
幕阳为穆如风曲解自己的看法觉得委屈呢,一脸认真的解释着。
哞哞似乎听懂般,不屑的哼哧了一下鼻子!
“哎,你这小畜生在嘲笑我吗?”
幕阳不乐意了。
“哞~~”
哞哞抬头一声哞叫,似乎格外挑衅。
“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多年的坐骑,我早就把你架上火烤了!”
“对!再撒上点辣椒粉哈哈哈!”
穆如风难得开怀一笑。
哞哞似乎很委屈的甩甩头,表示连穆如风都在挤兑它。
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落下来。
穆如风忽然将头埋在两腿间无声的颤抖着肩头。
“哞~~”
哞哞低沉的轻哞着,似乎感知着穆如风的情绪。
幕阳看着穆如风情绪转变之后满脸的不知所措。
穆如风啊穆如风,你也就只能轮到与和善之人和和善的畜生才能不惧的畅聊着,你要是还活着会不会气死了为你活着的自己呢!
穆如风咬唇双唇想要笑,告诉自己,自己根本无所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可是眼泪在听醒着他,他是在意的。
在意啊埰为他的受伤,在意没有任何保护啊埰的能力,在意着自己只能处处惹事需要啊埰才能让他安然度过一切事情。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裤子,不敢抬头。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觉得在别人面前哭都觉得有点丢脸了。
他要还是个女人真好,可以毫无忌惮的哭,哭了还有人过来安稳“你别哭啊,你想怎样,我都给你办!”
而不是现在一哭就是被人满脸的嫌弃“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恶心不恶心!”
这样一想一对比,内心的委屈就更多更难受。
他明明可以做前者的。
“啊~~~好难受,好难过,好想哭!”
穆如风抬头仰天大叫,泪水一直从眼角流出。
幕阳吓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竹竿看着穆如风这般又叫又哭着。
“穆···兄!要···喝···酒吗?”
幕阳小心翼翼的问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
“你??你嫌弃我一个男人哭的丢人吗?”
穆如风哭了好一会才抽着肩头看着幕阳拿出酒壶一脸坦诚的看着自己。
“啊?丢人?我···我有时也会偷偷一个人哭!”
幕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穆如风一愣。
“不过那都是很小的时候了!”
幕阳后补的一句话让穆如风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人。
不过他没想到的事幕阳会这般坦诚的对待自己。
“对不起,太丢人了!”
穆如风用袖子抹着自己满是泪水的脸。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证明穆兄也是信得过我,才在我面前这边直爽的!”
幕阳倒是满脸的开心。
穆如风更是不好意思!
“你们可真都闲,有事无事都来我这转一圈!”
穆如风嘟囔着拿过幕阳手中的酒壶。
“谁让你是这次暗门之争的风云人物啊!”
幕阳开怀一笑,倒是像为穆如风开心一样。
穆如风看着幕阳这般真觉得这孩子傻的不像一个暗人。
“你真是暗人?”
穆如风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啊!”
幕阳不解穆如风为何这般问着。
“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没有他们那般算计凶狠!”
慕容风打开酒壶的瓶塞,现在不是他生前的那个年代,未成年喝点应该没事吧!
幕阳听着穆如风这般说着,神色一僵,无奈一笑。
“许是你我没对手过吧,真那时候我估计就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了吧!”
幕阳略显悲伤的说着。
“我只看我现在看到的幕阳给我的感受!”
穆如风仰头学着武侠片里的大侠喝酒!‘
一口酒刚灌进嗓子眼,以为很难喝,没想到居然觉得有点甘甜,除了第一口有点热辣的感觉。
“穆兄好酒量!”
幕阳佩服的看着穆如风。
“是···是吗!”
被幕阳这般看着穆如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谁给你东西你都吃了喝了,也不怕是毒,毒死你这个没脑子的!”
啊埰悠悠的在床上侧过头不满的看着将那一小壶酒瞬间喝尽的穆如风。
听到可能有毒,穆如风被最后一口酒呛的脸色通红。
“咳咳咳~~”
“放心放心没有的呢,我倒是还想尝一口,你都给喝完了!”
幕阳将酒壶倒着往下掂了掂,看着只剩下几滴掉落的酒显得格外的可惜。
“看吧,人家说没有呢!”
穆如风回头对着啊埰咧嘴一笑。
啊埰深呼吸闭上眼睛偏头不去理会穆如风,显然有被气到。
“对了!”
幕阳像是想到什么般收起酒壶来到哞哞身边,在哞哞身上的背包上一阵翻找。
“这个给你,洒在伤口上,伤口愈合的快!”
幕阳取出两个小瓷瓶给穆如风。
“你怎么知道我用得着!”
穆如风开心的接过。
“西月楼朝着你这边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跟西月楼肯定要过上几下,我想着你定然不是西月楼的对手,酒先给你准备的,没想到你没事,你家随从受伤了!也算是没白准备!”
幕阳的笑那样的和善和阳光。
穆如风感动的鼻头一酸。
“谢谢!”
“谢什么!”
幕阳爽朗的拍了下穆如风的肩头。
“我先回去了!爹爹等下又要训我了!”
“训你?为什么啊”!
穆如风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训我一天到晚的吓跑呢!”
幕阳扯着一脸纯真的笑牵着哞哞跟穆如风做了个简单的道别就走了。
“啊埰!你看,有了这些药你就能好的很快了!”
穆如风来到了啊埰的身边。
“不要!”
“啧!就咱们这样有钱估计都搞不到这些东西,这时候就别耍脾气了!”
穆如风企图说服啊埰。
“你怎知不是毒死人都药!”
啊埰一脸要被穆如风气死的铁青。
“哎呀,要毒死早就死了!”
穆如风显然觉得幕阳是不会做这样事的人。
穆如风说着就掀开啊埰腰间的衣服倒出药酒药敷上。
“你什么人的东西都接都用你可知他幕家是什么人!”
啊埰语色凌厉的拍掉了穆如风手上的瓶子!
穆如风看着啊埰许久说不上话来。
他到现在从没见过啊埰那么大的脾气。
不管他做出多么过分幼稚的事啊埰从未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