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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咔!萧烈不作任何理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右脚胫骨踩了个支离破碎。

  啊!”廖凯明两眼睁大,脸上肌肉*,五官以极其夸张的幅度扭曲了起来。

  咔!咔!

  萧烈一鼓作气,厚重的牛皮军靴先后踏在他两边肘关节处,生生地将他的两条胳膊反关节踩断。

  这时候,廖凯明已经如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大口穿着粗气,圆睁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恐惧、与愤然。

  包厢里的其余年轻男女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目瞪口呆。

  他们不过是天城一些三线,四线甚至五线豪门的二代,平日里不过是仗着家族的余荫喝喝酒,蹦蹦迪、飙飙车,欺压一下平民百姓,连鸡都没杀过,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遇到过如此狰狞的狠人。

  在他们眼中,萧烈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将巨魔!

  你们是他的朋友?”萧烈目光狠戾地扫过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厉声喝问。

  我,我........

  被萧烈身上的杀气所慑,一个个衣着华丽的男女宛若骨鲠在喉,身子宛若霜打的茄子般不住地颤抖着,目光呆滞而惶恐。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们是否有份?”萧烈声若闷雷地咆哮道。

  一众面色惨白的男女纷纷摇了摇头。

  你们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林宇悠然说着,冷峻的目光陡然落在了那个身着阿尼玛的黄毛脸上。

  你给我留下。”

  十来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如蒙大赦,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我,我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干。”黄毛诚惶诚恐地道,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撒谎的后果会更严重。”

  林宇袅袅地吐出了一圈烟雾,目光冷厉而森寒。

  方才,其余的人都是不假思索地摇头,只有这个黄毛的目光轻轻闪烁了两下。

  这是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撒谎而产生的本能反应。

  没错,那天晚上,他的确在场,还揪住周莉莉那乌黑光亮的秀发,把她的脑袋拼命地向后拉,好让廖凯明把高度数的白酒疯狂地灌入她的嘴里。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叫郑少鹏,爸是天阳建材公司的老板郑天禄,在黑白两道上都有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爸就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筋。”郑少鹏睁大着眼睛,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本就单薄的身躯瑟瑟发抖,宛若寒风中的小鸡。

  建材公司的老板。”萧烈差点笑了起来。

  我们这些年刀里来,q里去,死人堆里爬出过,敌国将领砍杀过,各国政要同桌而食过,区区一个二十线豪门都算不上的建材公司老板,在我们眼里,不过蝼蚁!“

  让他这辈子永远躺在床上。”林宇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

  诺!”

  萧烈拳脚齐出,毫不犹豫地废掉了郑少鹏的四肢,并打断了他三根肋骨。

  这还没完,在他的下巴也被打碎的时候,萧烈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像抓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右手紧握成拳,讲他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打断,打得他血流不止,惨叫连连,直到牙齿全部掉光之后,萧烈才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了地上。

  统帅,接下来怎么办?”

  萧烈活动了一下肩膀,意犹未尽地问,状若铜铃的眼睛里依旧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你打了这么久也累了,先喝喝酒,歇口气。”

  无视半死不活的俩人,林宇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未启封的红酒,豪气干云地喝了起来。

  好酒应当壮英雄胆,让这些欺软怕硬的畜牲享用,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也对!”

  萧烈举起一瓶从星条国进口的红酒,狠狠地和林宇的酒瓶撞在了一起。

  嘭!酒瓶相撞,娇艳如血的酒水洋洋洒洒地飘落。

  哈哈!痛快!痛快!”

  萧烈纵声大笑,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哗哗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十余个身穿天蓝色制服,手持警棍的保安蜂拥而入。

  你们好,好大的胆,竟然敢在帝王,帝王KTV里闹事,还打伤廖家公子!”

  披着大衣的保安头子举着警棍,厉声喝道,但颤抖的声音却显示出了他的底气不足。

  毕竟,眼前的景象太过血腥,太过残酷,他不但没有吓得尿裤子,还能硬着头皮装腔作势,的确要比那些看起来嚣张,实际上胆小如鼠的二代们强上许多。

  廖家公子?他马上就要是个死人了。”

  林宇悠闲地靠在*的皮质沙发上,惬意地喝着酒,抽着烟,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似乎,要取廖凯明的性命,于他而言,不过是掐灭一根烟头一样的小事。

  告,告诉你,这帝王KTV是廖家的产业,只要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廖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保安头子依旧神情倨傲,勉力做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但他的上下牙床已经不争气地打抖。

  除了这个保安头子,其他人全部废掉双腿。”

  林宇声线平缓地道。

  诺!”

  话音刚落,萧烈便飞身跃起,冲入那群保安之中,拳腿膝肘,左右开弓,宛若龙入大海,虎入羊群,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三秒,只过了三秒,犹如电光火石,白驹过隙。

  而那些之前还耀武扬威的保安,却再无一人能够站起来。

  因为,他们两条腿胫骨已经碎成了粉末。

  披着大衣的保安头子呆呆地伫立在原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萧烈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惊惶与恐惧。

  风无情地从他的衣服缝隙间灌入,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马上打电话给你的廖总,还有郑天禄,让他们十分钟之内出现在这里,否则,我拆了帝王KTV,活埋了他们的儿子。”

  林宇冷冷地道,声音依旧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某富人区,一幢高端大气的别墅里。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悠然地躺在宽大*的床上,腆着发福的肚子,悠闲地玩着手机,看着下属发过来的一条条关于建设项目进展顺利的信息,他肥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他就是廖家家主廖准佳,这些年来,在他的运作下,廖家蒸蒸日上,虽距离四大家族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在天城这一亩三分地,俨然算得上是庞然大物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不安分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帝王KTV的保安队长罗中成。

  发生了什么事?”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沉声问道,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紧接着,他面色一变,从床上骤然跳了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打好领带,大喝一声:“阿福,备车!”

  帝王KTV,President包厢里,林宇和萧烈依旧在豪气干云地喝着酒,桌上,地上的酒瓶已经堆积如山,乍一看,全都是从E国,星条国等西方大国进口的威士忌、红酒、白兰地,还有罗刹国的伏特加,每一瓶都价格不菲,至少抵得上工薪阶层大半年的收入。

  还有吗?马上给爷爷拿上来!”萧烈声若洪钟地吼道,将喝空的白兰地酒瓶狠狠地掷出,在罗中成面前摔了个支离破碎。

  马上,马上。”罗中成战战兢兢地说,无视玻璃碴子飞到脸上的疼痛,他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往酒库的方向走去。

  不到十分钟,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喝完了数十瓶烈酒,脸都不带红一下,这两个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不停地嘟囔着。

  罗中成,你这是要去哪啊?”

  在他刚走出十余步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响起,走过来的,是廖准佳和十余个身着墨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猛兽般的狠戾气息。

  这十余个人都是早年在NA洲战场上打拼的雇佣兵,刀头舔血,杀人无数。

  走在廖准佳身旁的,是一个三十五岁上下,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矩形的脸呈古铜色,浓密的眉毛宛若乱草丛生,三角形的眼睛散发着阴冷深邃的寒光,左脸上的刀疤入骨三分,宛若一条蜈蚣镶嵌在其上。

  这人正是这伙佣兵的头子,廖准佳的司机阿福,早年在NA洲战场上,曾生吃人脑,生吞人心,

  廖总,廖总,你也来了。”

  又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的身后也跟着二十来个手上都拿着片刀,钢管一类器械的人。

  这些人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气势却比廖准佳的人差了许多,因为,他们不过是道上一些小帮会的打手,平时也就仗着人多势众打打群架,吓唬吓唬普通人收几个保护费,不少人的手上连人命都没拿过。

  不消说,来的人正是天阳建材公司的老板郑天禄,凭他的能量,还请不到真正的武者镇场,所以只能叫来一些道上的打手混混充充门面。

  他们,他们在里面喝着酒,已经喝完了几十瓶,全都是高档的进口货,现在,现在他们让我到酒库去拿酒,如果不马上把酒拿过去的话,他们,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罗中成诚惶诚恐地说着,两腿不停地打颤。

  啪!廖准佳直接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快带我过去!”

  在他的KTV闹事,废了他的儿子,还若无其事地坐在President包厢里喝酒,这已经不是嚣张,而是赤裸裸地打他廖家的脸!

  走进包厢,看到眼前的景象,廖准佳悲愤交加,气得肺都快炸裂。

  他的儿子廖凯明正状若死狗地趴在地上,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又无法说出话来,不停地喘着气,唾沫,血液,不停地从嘴里吐出,圆睁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呆滞、期待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