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渐渐平息,好像那件事情并未发生。观众的注意力总是转移的很快,马上又有新的报道和猜测,又有新的捧高和诋毁。
偶尔再提起,也是心有余悸。
出院那一天她先去了工作室,认认真真给鞠了个躬:“这些天,辛苦大家了。”
有几个刚毕业的直接就红了眼眶,就差聚在一起抱头痛哭。经纪人笑笑:“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以后大家一起加油。”
她去看了汪洋,还是老样子,但是院子里当真是冷清不少。那只鹦鹉过了这么些天也没学会说几句话。
给时风主动打了电话,也说了准备去满洲里的打算,那边是良久的沉默。最后勉强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她搬家了,临走之前房东太太拉着说了不少话。
新房子空间稍微大一点。她一整个下午都在整理东西。
好像这些天以来,自从辞职之后,就是在不停地收拾行李,赶路,从一处,奔赴到另外一处。慌慌忙忙的,自愿的,被迫的,期待的,无奈的,急切的,绝望的,走着走着,她自己都有点搞不懂,不知道这一天天的在瞎忙些什么。
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一条短信,来自丁继文。
她换了新号码,以前那个号码已经不准备继续用下去了。
但是偏偏就让她看到。
像是冥冥之中天意安排似的。
她叹了口气,回拨过去,马上那边就接起来。
一通电话,聊了将近十分钟,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怎么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丁继文刚调去钦远,就查到了驰间的下落。
图片很快传过来,的确是他。
时宜随意看了两眼确认了一下,也没再多问。只是腆着脸麻烦丁继文帮她看着点这个人。丁继文爽快地应下来,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其实已经很疲了,不知道再纠结于这样的事情有没有结果。想起之前跟周有北提过这件事,他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她猜到他是有顾虑的。谁不是呢,她也有啊。尤其是过了这次,更加害怕把时间浪费在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面。她也有挂念的,有未完成的,有遗憾。但是心里也暗自下了决心。
事有轻重缓急,可以一件件慢慢来,但是驰间身上的疑点解释清楚之前,她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时常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有预兆,也有结尾,但是似乎缺乏集中思考的能力,总觉得有些事情盘桓在脑海里,几乎能够捕捉到蛛丝马迹却又在短短的瞬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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