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

他趁爆炸亮光还没完全消散时，重新发返回会堂地面，他闭上左眼，只用虚无之眼搜索，虚无之眼启动后，眼前全然是黑蒙蒙的一片，只有几个活动的白色烟雾人形，是仅存的生灵。

　　他辨别出三个活着的圣灵，走过去用坦克帝王一剑一个戳死。

　　另一边，梅黛丽丝已经解决了最强的列天使，看上去没费多大力气。

　　残墟废土之中，他们听到了一阵凄惨的大笑。

　　寻声走过去，夜雨烛看到了浑身破碎，半个身子都不见了的彭赛列。

　　“哈哈哈哈——！”

　　彭赛列的脸部还勉强能看出原来的面容，身体成了一堆堆烂肉，骨头和内脏基本都暴露在外面，原先披在他身上的红色主教袍子破碎不堪，不过上面的金饰品依然还在。

　　他正狂笑，为自己的同归于尽策略欣喜异常，然后看到了夜雨烛，用一只完好的眼球和一只发黑挂在外面的眼珠子盯着他，从这张已经算不上人的脸上，夜雨烛看到了疑惑和愤怒。

　　愤怒演变为懊悔，彭赛列张开全是内脏碎片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你不是爱茵？！”

　　“你不是爱茵？”

　　“噢，我的神明，你真的不是爱茵！！”

　　夜雨烛这时心中才了然，眼前的“彭赛列”的意图是吸引爱茵亲自实施“斩首”行动，好用果核和爱茵同归于尽。夜雨烛的进攻技巧又是从爱茵那里得来的，慌乱中彭赛列把他误以为成了爱茵。但“彭赛列”搞个自杀式袭击又不是浪费，因为一个红衣大主教是不可能甘心用自己来换取巫塔区区一个将领的生命的，所以眼前的彭赛列是假的，最多是个替身。

　　用脚踢了一下因教会果核爆炸造成的废墟，废弃会堂尚存的文物古迹都成了沙土堆，果核爆炸后的能量气体还在他们身边坏绕，地上躺了九个生灵、列天使、力天使的遗体。

　　夜雨烛的眼神有些复杂，跟走上来询问情况的梅黛丽丝、伽罗华等人无话可说。

　　“我记得启示之城之战后，能制造果核的工匠和化学家一部分被巫塔擒获，另一部分提前出逃了。”夜雨烛说：“后来巫塔再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难道是被教会夺走了？”

　　洁萝摇摇头：“不太可能，那时候教会还没在中南部有势力分布呢。”

　　夜雨烛心知此时并不简单，说不定会引起巫塔和教会双方势力的进一步失衡，他走到“彭赛列”的面前，想问他几个问题，但这人就剩下一口气，就算不说，夜雨烛也不能再把他怎么样。

　　替身彭赛列望着夜雨烛，凄厉大叫起来，也不知是为自己死的不值，还是为其他的什么。

　　“丧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