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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投小黑屋

“东儿,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命运吧!你消失了自己的本体换出了我的本体,还几乎把所有的思想都留给了我这师父,我等于是你的化身,你的家就相当于是我的家,所以……眼前这个家就是我的。”

  叹过之后斋凝玉悲声:“东儿,我有种感觉,熏宛菱其实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你,你其实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熏宛菱。”

  发丝无字,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一点。

  师父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事实如此,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能变出与师父和这位熏宛菱一样的相貌,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焚身离开中源,或许自己变身的那一天就是熏宛菱的祭日。

  斋凝玉魂想,既然身为一个拥有弟子全部思想,又拥有与弟子有着莫大关联的熏宛菱的相貌,同时自己还是一个可以公然出现在阳光下而又不被人识破的魂魄,那么眼下唯一所欠缺的就只有身份,一个合法的身份。

  “东儿,你过去因为我而改名,此刻又与我合为一体,师父现在可以说是集合了一聊一斋两份魂魄的生命力,既然如此,不如我的假名就叫你曾经用过的聊斋好了,反正你一旦有机会恢复出魂体就要娶我的,先随了你的姓也正常,这个名字虽然很鬼怪,但也应景,你说呢?”

  发丝打出双勾赞同。

  寂寞中突发奇想的斋凝玉索性把自己当作了上源星的人,与聊东商量之后她决定去戒捕御将旧名字改换为新名字,然后以聊斋之虚名,以上源星东鸿人的身份存在。

  刚把家认下,家门口就响起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稍有印象的声音让鬼花不解,她既是自话也是说予弟子:“这个上源男人明明已经有了新的女主,这时候还跑来做什么……侮辱亡魂?”

  砰砰的敲门声响过之后,门外直接喊话:“宛菱,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且不说自己不是那熏宛菱,就算是但双方早已行同陌路,斋凝玉实在不愿看到这个仿佛与自己东儿的前女友勾搭的上源男人。

  她回话:“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宛菱我求求你,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行吗?”

  对方算是最清楚屋主底细的人,斋凝玉忽然产生了借旁人之口来进一步了解熏宛菱状况的想法,于是沉默一阵,门还是开了。

  峡根速身踏进小院,熟练地将门带上。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旧爱,除了声音她确实发生了非同寻常的明显变化,变得特别性感,美得甚至让人陌生,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鬼花白了一眼过去,“有什么话快说,还有,我不叫熏宛菱,我叫聊斋。”

  人变了,名也换了,峡根不知她失踪的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启话便直切主题:“那天我在桥头和你分手是我的不对,但你因为这个就冲动地去投河自尽,这也太,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峡根的声调在小顿之后转弱:“我以为你已经被淹死了,因为戒捕在下游找了好几天都没法找到你,你……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是谁救了你?”

  发丝呆滞,斋凝玉听了更是寒脸,又是与东儿雷同的灾难!

  原来熏宛菱是被眼前的这个朝三暮四的男子害了跳河,她直接断定熏宛菱已经葬身在了河里,于是瞬间沉入悲痛中!

  神奇地死而复生的前女主神情很伤感,并未回话,峡根尽管很想知道来龙去脉,只是不敢再问,也忽然没心思问,仅仅数秒幽香已开始侵蚀他的精神。

  来者毫不拘束地扯过一把椅子自行坐下候话,但只是片刻的时间,缥缈而来的香味便让他心跳开始加速,身体竟然起了微汗,一时间情意乍起,竟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是问候与道歉。

  从伤怀中移念的斋凝玉瞪眼过去,“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不送!”

  峡根鬼使神差地忽然扑通跪下,“宛菱,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天我真的昏头了,请你原谅我,我们重新买一套鸳鸯锁去桥头挂上,和好吧!”

  刚才还在含情脉脉地牵着别人的手,此时此刻却厚颜无耻地来求和,甚至连尊严也不惜抛弃,这个上源男人的龌蹉举动斋凝玉就算动用东儿的男性模式去理解都替之感到不耻。

  还未等来回话,按奈不住内心冲动的峡根就起身扑去,意图通过拥抱来解除对方的心理防线。

  护魂潜龙呼啸而出!

  “呃啊!”

  肆意妄为的来者惨叫一声跌落在小院的地面上,倒地之人半起身,惊恐万分地盯着前女主,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斋凝玉干脆运转溺血移,直接缓缓浮飘于半空。

  师父都已公然地祭出吓唬的杀伐,身为弟子的聊东又岂能袖手旁观不去助阵,于是头发飞舞,他立刻就编造出一个巨大的“滚”字,外加感叹号“!”。

  浮灵吐声:“熏宛菱早已经死了,是被冷漠无情的河水淹死的,难道你连鬼也想羞辱吗?滚……”

  “呃啊……鬼呀!”

  先见前女主鬼飘,然后其头顶诡冒出个“滚”字,接着又闻她呵出滚声的峡根五官瞬间扭曲,近于崩溃的人手脚慌乱地爬起来,哆嗦着拉开院门,带着惊叫声夺路狂奔而去。

  斋凝玉冷笑两声,“连外星女鬼都想碰……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作?”

  头发的异样女主岂能不知,关门回屋后她便责态手梳长发,叮声质问:“东儿,刚才你在瞎搞什么花样?”

  聊东窃笑,编字诓回:“也没做什么,就随便画了一个飞吻而已。”

  “什么……飞,飞吻!”

  斋凝玉又生气又好笑,“我在修理人,你却反过来给人家送飞吻,这不纯属瞎捣乱么!以后可不许这么胡来,要不然我就把你死死盘起来,然后再拿发卡箍住,看你还闹不闹。”

  满头秀发嗖地一下自己主动盘起,她乐出一串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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