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系与谁

“哪儿能啊，您多心了。”风影马上陪笑脸。

　　柳婆婆指着元铭：“哼，元铭，你告诉我。”

　　元铭看着柳婆婆，犹豫了一会儿。不是他不想说，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

　　“快说啊，到底咋啦？”柳婆婆急得直跺脚。

　　“柳婆婆，少爷泡药澡，被大小姐撞见了。”元铭说完觉得脸上一热，也不管吃惊的柳婆婆，就一瘸一拐地回屋了。柳婆婆怔在原地，整理着事情发生的经过。

　　其实柳婆婆也猜到了大概，佐凌房里的药桶，元铭说的踹门，连在一起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不过真正确认了，还是让人吓了一跳，这大小姐也真是胆大，嗯，干得漂亮！

　　“哎呀，这么一来大小姐不就得对少爷负责吗？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是少爷要对大小姐负责吗？但是吃亏的是少爷，男的也算吃亏吗？”柳婆婆一个人在碎碎念，可是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自己的嗓门有多大，何况还是这样夜深人静的晚上。还未睡的佐凌和刚回来的元铭风和影，把柳婆婆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柳婆婆，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佐凌冰冷的声音穿进柳婆婆的耳朵里，把柳婆婆惊得一个激灵。回过神的柳婆婆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屋里。不过柳婆婆心里很愉快，她非常喜欢秦悠悠，如果佐凌和秦悠悠真的在一块，那绝对是喜闻乐见的。

　　“少爷已经十八岁了，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但是小姐还小，怎么办？小姐呀小姐，快点长大吧。”柳婆婆兴奋到毫无睡意。

　　一连几天秦悠悠出门尽量早出晚归，怕碰见佐凌。这天秦悠悠从奈何殿回来，看见秦念儿站在墨苑的门口。

　　“佐凌在吗？我有事找他。”秦念儿脸上的泛着红晕，这种小女儿姿态看得秦悠悠很是别扭。

　　“念儿小姐，少爷现在不方便见客。”风影回头看了看佐凌的房门。

　　“可是我真有急事。”秦念儿有些着急，好不容易能见到佐凌了，现在却站在门口进不去。

　　“念儿小姐，要不您告诉是什么事，我去跟少爷说一下。”

　　“这…，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秦念儿有些为难。

　　“我去问问少爷吧，您稍等。”风影也没有进屋，在门口和佐凌说了秦念儿的事。

　　“念儿小姐，少爷说请您明天巳时过来。”风影说道。

　　“好。”秦念儿心里还是高兴的，不管怎样，明天终于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了。

　　看见秦念儿要走，秦悠悠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偷听，而秦念儿马上要过来了，这要是碰见了多尴尬呀？秦悠悠惊慌下发现不远处有个门，还是开着的，她赶忙院子里躲了起来。秦悠悠从门缝里看到秦念儿已经走了，松了口气。

　　“大小姐。”

　　秦悠悠背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秦悠悠一回头差点撞到一个胸膛上，顺着往上，发现竟然是顾星辰。

　　秦悠悠清了清嗓：“咳，顾长老，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院子啊。”顾星辰微微一笑，有点迷人。

　　“啊？不好意思，没经过你同意就进来了。”秦悠悠讪讪一笑。

　　顾星辰摇摇头说：“没关系，不过，你刚才是…”

　　秦悠悠说：“啊，没事，没事了。不早了，我先回去吃饭了，再见。”

　　秦悠悠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匾，上面写着“清苑”，还真是符合顾星辰的气质。

　　秦悠悠路过墨苑的时候，还是经不住好奇，往里面看了看。

　　秦悠悠自言自语：“他应该快好了吧？”

　　风影看到秦悠悠在门口，吓得赶紧过来拦住她，说：“大小姐，少爷不方便见客，您回去吧。”风影故意把声音提高，他这是给佐凌通风报信呢。

　　佐凌坐在药桶里，听见风影的话，立马站起来披上了衣服，盯着门。

　　“我又没说要进去。哼！”秦悠悠朝风影做了个鬼脸，跑回湘苑去了。

　　佐凌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把门开了一个缝，确认秦悠悠没进来，他又把衣服褪去，坐进药桶里。佐凌郁闷不已，他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呢，秦悠悠算第一个。而让佐凌更郁闷的是柳婆婆，最近一直很开心地在那儿缝缝补补，说是要给佐凌定亲的时候穿。

　　第二天秦念儿准时上门了，柳婆婆给她沏了杯茶。以前柳婆婆觉得在这庄里也就秦念儿能够勉强配得上佐凌，但是自从秦悠悠出现后，柳婆婆已经完全偏向秦悠悠。先不说秦悠悠的家世背景比前念儿好很多，就光性格品行，秦念儿就远不如秦悠悠。

　　“什么事？”佐凌品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就算这样秦念儿还是兴奋不已。

　　秦念儿小声说：“虚境门下个月的招仙会，我准备去，想听你的建议。”就这几句话，秦念儿感觉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秦念儿和佐凌也算青梅竹马，秦念儿自小就喜欢佐凌，可佐凌从未正眼瞧过她，这也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为什么呢？

　　“有真本事即可。”佐凌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继续品茶。

　　“嗯…你最近为什么没去阎罗殿？”秦念儿低着头，小脸微红。

　　佐凌道：“有事。”

　　秦念儿不知说什么好了，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佐凌。佐凌皱了皱眉，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没事就回去吧。”

　　秦念儿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墨苑。连一旁的柳婆婆都看不下去了，虽然她更喜欢秦悠悠，但是秦念儿太可怜了。

　　柳婆婆说：“少爷，怎么说人家也是姑娘家，你就不能对人好一点？”

　　“我又没骂她。”佐凌一脸无所谓。

　　柳婆婆无奈道：“哎，算了。你以后不要对大小姐这样就行。”。

　　“关她什么事儿？”佐凌挑着眉，表示不解。

　　“大小姐将来是你的妻子，你说关她什么事儿。”柳婆婆义正言辞地说道。

　　佐凌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震惊地望着柳婆婆。

　　“柳婆婆，你想看我死吗？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佐凌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瞬间面红耳赤，可是看在柳婆婆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柳婆婆眉开眼笑地打趣道：“哎哟哟，害羞了。虽然大小姐还没到订亲的年纪，不过没关系，也不耽误咱先提亲，等以后再正式下聘就好了。”

　　柳婆婆完全没管佐凌气得发紫的脸，喜滋滋地去做衣裳去了。

　　佐凌不能跟柳婆婆发火，只能跟元铭和风影撒气了，“元铭，风影。你们俩听好了，秦悠悠敢踏入墨苑半步，你们就以死谢罪吧。”

　　元铭和风影两人只能苦笑，这下柳婆婆可是要害死他们了。其实佐凌对他们两个并不差，一直把他们当亲人一样。偶尔也会拿他们撒撒气，他们也不往心里去。佐凌从小就离开父母，他们和柳婆婆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而柳婆婆是佐凌父亲的奶娘，佐凌一直当她奶奶一样。柳婆婆更是把佐凌当亲孙子一样，因为舍不得他，才跟着到了剑魂庄。

　　秦悠悠在院子里晒太阳，马越前来请安后说秦天让她去趟弘苑，秦悠悠看向门口来者是剑魂庄的大管家蒙魁。秦悠悠起身随蒙魁一起出了湘苑。

　　秦念儿垂头丧气地出了墨苑，刚好碰上秦悠悠。不过秦念儿只是扫了一眼，就当没看见，抬腿就走了。这些年庄里的三个小姐关系一直不怎么好，秦悠悠也无所谓，反正秦悠悠也不喜欢她们。

　　看到秦念儿沮丧的样子，秦悠悠只觉得秦念儿眼瞎，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