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颠倒人生

陈胜和胡斐想要上去劝劝她，老李抽着烟，对他们摇头：“别去，就让她这样。她没那么脆弱，这道坎儿，除了她自己，谁都帮不了。15年前她能调整好，今天也一样，对她有点信心。”

　　中午，特案组的人决定不去食堂吃饭。胡斐为了逗莫默开心，说他请客吃披萨。他点了一堆吃食，大家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说些搞笑轻松的话题。莫默也配合他们说着，笑着，偶尔挠挠头，发现长发被自己剃掉了，笑着说：“这样很凉快，洗头时间也省了不少。”

　　东西送来了，满满两大袋。胡斐打开其中一个披萨盒，疑惑道：“我点的不是这个啊。”

　　大家头凑过去看，原来披萨做成了一个小丑的样子。嘴巴咧的大大，看着非常滑稽。

　　“我点的超级至尊，怎么变成这样了？最近是有什么活动吗？要把饼做成小丑的样子。”

　　胡斐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饼。接着，他发现饼下面有张纸条。他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3天后，送你们一份大礼。”

　　莫默反应快，立刻冲出去追外卖员。不一会儿就把外卖小哥拎回来了。小哥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可疑，做外卖员好些年了。问他这张纸条谁夹进去的，他一脸茫然。然后记起来说，路上被另一个外卖员撞了一下，东西掉在地上，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外卖员放进去的。

　　至于那个撞他的外卖员什么样，他根本不知道，带着头盔，谁能看得清。

　　陆遥看着那张纸沉思，半晌后，他说：“我们不用费劲去查外卖那条线了，三天后，他们会出现。”

　　胡斐：“我也知道三天后他们会出现，而且还会有大动作。可问题是S市那么大，他们会出现在哪儿啊？”

　　陆遥拧着眉，对着那个小丑形状的披萨思考着。一串串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急速闪过。

　　把人绑成赎罪的样子，让世人知道他有罪；

　　给猴子拍视频；

　　故意接近莫默，变成另一幅样子；

　　被父母唾弃，被莫默唾弃；

　　……

　　顾北平的诉求是什么？他要什么？

　　被重视、被理解、被接受，他希望有人接受他，他并非生来就是犯罪人，就是精神病态，只是长期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才变成这样……

　　他忽然灵光闪现！

　　顾北平觉得自己就像是小丑，穿着滑稽的衣服画着丑陋的妆，站在舞台上被别人观赏。这就是他的人生。

　　“剧院！他要去剧院！把他的故事演给这个城市里的人看。让人们看看，如果换成你们去过他那样的生活，又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