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出不出手

江淮连夜拟了方案，次日清晨就下发通告。商人都长了一只狗鼻子，哪里有银子味儿，那是都往哪里钻。前一日没来赴约的商户，竭尽全力过来献殷勤，理由编的太不着调。江淮心知肚明，但是他得装糊涂。

　　商户不嫌多，多多益善。

　　梁家虽未来讨好，但是梁汐按照程序用重金揽下了润县重要的堤坝位置。江淮故意压了一晚梁家的申报，不过是要梁汐犯一晚愁，次日便批了，因为灾民等不起。

　　各乡县的堤坝修筑工事如火如荼开展中。灾民已被遣散去了多数，只剩些老弱病残。江淮将各商家捐赠的银两用在了安置这些无劳动力的人身上。他在城中位置设立了粥食棚，又将城边的破庙稍作翻修，恰能作为遮风挡雨的地方。

　　二十余日，朝廷的赈灾银两也到了，各地工事也成了大半，暴雨季节也过。灾民陆续归乡，重建家园。

　　且说灾民已反乡，粥食棚就被拆除了。紧邻粥食棚的两间屋子还存储着未用完的粮食，有大米和玉米及大豆各数百斤。当时天色已晚，府衙的吏卒撤了粥棚后，小山便领着四人把材料运回府衙，只剩两个吏卒和风菱守着粮食。

　　谁想小山他们因事耽搁，久而未返回。刚刚入夜，只见街头三四人行迹可疑，徘徊在不远处，时时观望粮仓。风菱一时疏忽，全然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

　　等天色黑透了，那四人突然一起狂奔而来，手里俱都握着长棍。吏卒见到大事不好，急喊风菱：“头，有人来抢粮！”风菱亦是大吃一惊，急看去，果见那四人已冲到近前。吏卒迅速关了门，那四人齐力撞门，眼见门框就要被撞倒。

　　风菱叫道：“敢对官府的粮食动歪心思？这可是留着救百姓命的粮食！猖狂盗贼，且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你们把门让开，我的剑还没怕过谁！”

　　俩吏卒早已耗尽了气力，赶在被门板压倒之前，他们退后两大步。门外四人顺利破门而入，他们齐喊：“抢东西！”这一看就是新手，不是惯盗。

　　尽管他们经验不足，但是实力不俗。斗了十来回合，风菱的剑根本耐他们不了。两个吏卒已被踢倒，自在一旁吐血痛苦。当下局势是一对四，风菱见困斗在屋内于她不利，于是抓了时机跃到屋外。

　　街上民众一向见到动武就避的远远的，因是虽然路人不少，但无人来助风菱。他们三人集中攻击风菱，另一人看似气力最大的，携了三袋粮食，脖上扛着一袋，双手各提一袋子，已狂奔而去。他既已逃，三人中又一人退了开去，也进入屋内，扛了三袋粮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