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荆棘捂着受伤的左臂,把担架让给更需要的人,自己一瘸一拐,慢慢走回来。
“夫君......”
两人的视线对上,落荆棘张开右臂,苍白的脸上有浅浅的笑意:“我回来了。”
没有半点犹豫,玫瑰迅如疾风扑过去抱住他,落荆棘踉跄两步后站稳,埋在她的耳垂后,落下深深一吻:“我回来了。”
还是那四个字,可落在玫瑰耳中,却是那么的掷地有声、沉线铮然。
玫瑰仰起头,在泪水模糊中与他接吻:“欢迎回来。”
桂花香飘十里,抵不过他的一句‘我回来了’。
伤在肩头。给他包扎不算是新鲜事,可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时,玫瑰的眼睛还是刺痛了下。咬咬唇,用棉签给他消毒:“会有点疼。”
落荆棘衣服半敞,笑着说:“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
哼,不知谁醉酒的时候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再擦的时候就故意想用些力,可这个老招数早就被落荆棘识破:“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玫瑰哼他:“我的病人可比你和善客气多了。”
单臂枕在脑后,意味深长看她:“可以投诉吗?”
玫瑰:“......”
绷带扎得紧实:“对不起,此路不通,请绕行。”
“绕行啊。”
落荆棘仿佛真的正在考虑这件事,突然偏头看她,“这个绕行,可以绕到你心里去吗?”
这人的套路,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玫瑰翻了个白眼,伸手过去:“把我的琉璃仙戒还给我。”
老男人背靠在墙壁上,神色慵懒,一副‘任君采撷’的清白模样:“自己找。”
玫瑰:“……”
找就找,她还怕他使诈不成?
正掏得风生水起之时,外头的门没锁,直接被人火急火燎推开:“落先生,坏了坏了——”
瞥见衣衫不整的落荆棘和始作俑者玫瑰,愣了几秒又赶忙以‘打扰了打扰了’退出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这次倒是精明了些,侧身站在外头,只是整个人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落荆棘的声音随之而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孙、孙团长,团长他......”
门忽地打开,落荆棘的阴沉面色浮映出来:“他怎么了?”
孙思捷的性命危在旦夕。
“纱布,快!”
丽姐双手染满了猩红的血,用了好几种药都止不住汩汩流出来的血液。好几个医生也束手无策,其中一个似叹似息,说:“要是亨利先生在就好了。”
一句话,众人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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