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荆棘看她,目光深邃:“你是中华儿女。”
玫瑰噙着泪花:“我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别人的命重要,你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圆珠高跟鞋走了几步虚浮,凄惘的表情很快被癫狂的邪笑取代:“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杀你,可你为什么要护着她?是,我承认我曾经很想跟她好好相处,可不给我机会的人是谁?你们一个个自诩出身高贵,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有过半点的怜惜之情吗?”
她扯开衣袖,惨白的皮囊下是各种陈旧难愈的伤痕:“宋医生,你能想象吗?这可是你的好妹妹亲手加上去的。”
她指着一个烙印,又往上挪了几寸:“还有这里,这些烫伤的圆圈和鞭打的旧痕,也都是她的杰作呀。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性情有这么大的差别?”
玫瑰看着这些旧伤,又听她说着一面之词,目光寒了几分。
又得不到回应,红色高跟鞋划破沉寂的空气砸向玫瑰:“谁也不许无视我的存在!”
翻转的高跟鞋悬在半空,停止凶残的进攻,珠光里折射出刺眼的阴冷。止住它的是另一道光,飘出无与伦比的逶迤线条。纤细掌心外的脉络凝成了光的清泽,玫瑰目光冷了冷:“碎!”
说碎就碎,不留半点余地。
玫瑰说:“我的妹妹,不可能做这种事。”
纵然她们连正式的一面都没有见过,可她始终相信,纯粹的人有颗纯粹的心。
翠竹一双怒目:“你不相信不代表它不存在。”
玫瑰反问:“你对‘存在’的定义是什么?这些伤痕吗?”
翠竹逼近:“这难道还不够吗?”
玫瑰笑了声没说话。
翠竹更加恼火:“你笑什么?终于承认她的罪行了?”
“我是在笑你。”
托着中了毒的落荆棘,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既然是伤,她可以动手,你为什么不可以?”
翠竹:“......”
又质问:“我疯了吗?自己虐自己?”
玫瑰用一种‘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的清冷表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是吗?”
落荆棘虽中了毒,却还是撑着气息应她:“嗯。”
薄唇上的血色渐渐黑化,玫瑰摩挲他的清俊面容,唇角的笑容里有无尽的沧桑:“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落荆棘微微侧头:“不怕我一睡不醒吗?”
“你不会的。”
这句话能脱口而出,着实验证着她的内心写照:信他胜过于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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