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一下陷入拥堵,此起彼伏的鸣笛让车内的曾子茸倏然回神。
这时,手机再次进来电话。
她表情怔怔地接起,试探着“喂”了一声,之后静静等待那边的回应。
“下车。”男人嗓音沉沉,传入听筒里更带了一丝霸道。
曾子茸神色迷茫,“你说什么?”
电话里沉默几秒。
“下车,跟我走。”江溯重复了一遍。
曾子茸眸色渐深,目光依旧直直注视着前方,嗓子发干,“江副主任,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命令两字,说得有些牙咬切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话吐出后内心竟然生出了快意。
“今天是本小姐大喜的日子,烦请三叔让道。”
曾子茸有种豁出去的玩命。
三叔两字像是坠入冰窖的寒风,电话那头静的可怕,连男人的一丝呼吸都听不到。
鸣笛声愈发密集,两相僵持中白色吉普的车门被打开,江溯满脸寒冰地下车,迈着长腿径直走到轿车前,一把将尚还在发愣的某人从后座扯了出来。
“江溯你干什么!”
曾子茸穿着礼服行走极不方便,那男人嫌碍事直接把人抱起塞进了吉普的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
江溯一边说一边启动车子。
曾子茸气得面红耳赤:“姓江的你发什么疯,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话音一落,吉普已经摆正了车头极速驶向去往市中心的主干道。
一路无语,唯有泉叔的电话一次次地打过来,她无法接听,因为手机被江溯强制性地锁在了储物格里。
“为什么不告而别。”
男人压制的声线响在狭小车内。
不似质问,但曾子茸却觉得心脏紧迫的难受。
她努力放松了语调,“虽然客户至上,但江副主任总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事。”
无波无澜,仅剩气死人的本事。
蓦地,汽车一下子减速,曾子茸汗毛立起,看着江溯方向盘一转调头朝半山别院的方向驶去。
那是回曾家别墅的路。
“有没有权干涉你的私事,我会马上给你个答案。”
男人说话间踩下油门,车速提至了两倍。
此时的心律总部已然人仰马翻。
曾家失信于人,江氏怒撤五亿融资。
半小时前关于曾家小姐逃婚的消息几乎霸占各大新闻媒体,众说纷纭,吃瓜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评论言辞层出不穷。
周绪卿一边忙着处理公关,一边暗骂那丫头惹事的本领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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