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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争车大战(一)

又一个晚上。丁兰受安梅的邀请,两人来到文化宫跳舞。她骑着自行车路过文化宫停车场时,听到后面有汽车过来的声音。去看,是李本天开着车往停车场走,朝她笛笛两声过去了。她看到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是那个风骚妖娆的田亚丽。她呼地来了气,副驾驶座以前是她坐的,现在坐上其她女人,这不让人生气嘛。等李本天把车停好,和田亚丽相伴着往舞厅门前走,她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朝李本天伸出手,厉声喝道:“把车钥匙给我!”

  李本天看到丁兰挡在面前,他楞了一下。家门的钥匙早给了丁兰:“给你了,在法院。”

  “我要的是车钥匙。”

  李本天明白了,不客气地说:“车是我买的,与你无关。”

  “不行,你买的也有我一半。没离婚前,咱们一人一半!”丁兰的口气坚决。她说的很在理,汽车是夫妻共有财产,不论车主挂在谁名下,只要是结婚后购置的,就是共有财产。共有财产各有一半。如果这辆车是李本天在婚前购置的,车牌又挂在他名下,这辆车就与丁兰没多大关系了。可恰恰是婚后购置,丁兰说的在理。

  李本天倒吸了口凉气,张口结舌,没法应对。法院还没判决,财产没进行分配,丁兰说的有理。可他不想把车钥匙给丁兰。汽车是他的腿,去哪里办事都得开车去,把钥匙给了她,就没坐骑了,多不方便。他想了一会儿,口气软软的说:“你没驾驶证,又不会开车,你要车钥匙做啥?”

  的确,丁兰是没驾驶证,她所在的公司离家也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半小时左右,但她口气坚硬地说:“没驾驶证我考,不用你操这个闲心,快给我把钥匙拿过来。”

  面对丁兰的咄咄逼人,李本天心里“噔”的生起股火。他口气变得生硬,质问:“你早不学,晚不学,咋偏偏现在要学?”

  “我就要现在学!你能咋了?给我把钥匙拿过来!”丁兰毫不退让。

  李本天看出丁兰在找碴子,他不耐烦了,憋着气说:“不行,现在我正用车。”

  “不给?”丁兰扑上去,还跟以前一样,双手去抓李本天的脸,“让你不给!我跟你拼啦!”

  站在一旁的田亚丽也看明白丁兰是在找李本天的碴子,为了维护情人的利益,她伸手拉住丁兰的胳膊:“大姐,有啥好说,别这样不礼貌。”

  丁兰见田亚丽拉她,顿时愤怒的大骂:“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臭X子……”

  田亚丽见骂她是臭X子,气疯了,抬起双手去打丁兰,那情景像打似打,像抓似抓,两只手乱舞,伸过去手抓住丁兰的头发往下拽。

  丁兰的头发被抓的生疼,但她不叫喊,而是咬紧牙关,忍住疼痛,也抓住田亚丽的头发往下拽。两人都用足劲儿,像发怒的山羊,头顶头,弯腰蹶腚,使劲拽对方的头发,谁都想干倒谁,谁都干不倒谁,僵持住。

  李本天是直叫唤,干急:“快放手!快放手!”可两人谁也不放手。

  他也不好拉,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情妇,偏袒一方,都会为以后埋下难以估计的祸根。急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他先伸手拉住丁兰。丁兰是他老婆,他还是比较了解,吃软不吃硬。他带着央告的口气,软软的求:“兰兰,你先放手,车的事好商量。”

  丁兰垂着头,咬着牙,狠狠地说:“商量个屁,那就是我的!”

  “好。你的。你先放开她,”李本天摸住丁兰的手腕,想掰开她的手,“总得有个人先松手。”

  “滚!滚远远的去!”丁兰抬腿踢了李本天一脚,“你是欺负老婆的把式!”言外之意是骂李本天当着情人的面欺负老婆,着实让李本天脸上挂不住。

  此时,已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人们谁也不上去拉,担心惹出麻烦。但有人劝解:“放开吧,别打了!

  “别闹了,多不文明,让人笑话!”

  还有人说:“回去吧,都让一让就行了。”

  李本天听后,又去拉丁兰:“多不好看,让人笑话,快放开。”说着,又摸住丁兰的手腕,如果他使上劲儿捏丁兰的手腕,可能一下就会把丁兰的手捏开,可他不敢,担心把丁兰捏疼。丁兰那暴躁脾气,说不定反过来会咬他两口。他捏了半天没敢用劲,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捏着丁兰的手。

  丁兰又踢了李本天几脚,喘着粗气骂:“滚开!滚远远的!”。李本天动也不动。

  安梅在一旁看的清楚,她恨李本天拉丁兰不拉田亚丽。她就一把推向李本天,气呼呼嘲讽:“你这人怎么这种水平?欺负老婆,偏向外人!”

  顿时,围观的人中发出嗤嗤的笑声,人们猜测李本天和田亚丽的关系。有人见过他们俩共舞,说:“他俩是舞伴。那女的可能是他老婆。”

  有人说:“不拉舞伴拉老婆,这人会做事。”

  有人窃窃私语。嘀咕的声音不高,还是传到李本天耳中“情人。老婆。”断断续续的话。

  李本天脸上挂不住了,厉声质问安梅:“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我是丁兰的朋友。能不管吗?”安梅回答干脆,理直气壮。

  “嗯?”李本天一愣,感到奇怪,丁兰何时有了这么个朋友?又问,“你是做啥的?”

  “别问我是做啥的。”安梅没好气的顶回去,“先说你是做啥的?为啥光拉丁兰姐,不拉那个女人?”

  这可把李本天问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说丁兰是他老婆,还不敢说他们正在闹离婚,更不敢说田亚丽是他的情人。即使人们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能从他嘴中说出去。不啃声最好,否则,人们一定会笑话他。那可真有人要骂他欺负老婆。这样也把田亚丽装进去了,以后就会有矛盾。他呆愣的站着。

  “干什么了?”跑过来两个保安,一胖一瘦。两保安一人拉住丁兰,一人拉住田亚丽。

  胖保安说:“松手!快松手!闹什么闹?不松手我马上叫警察,把你们都送进派出所关起来。”

  保安的话分量很重,谁愿意去派出所?到了那里被警察询问上一番,传出去那才叫丢人败兴。两人听后,几乎是同时松手,放开对方。

  瘦保安问李本天:“你是她们什么人?在这里忙活?”

  李本天指着丁兰吱吱吾吾道:“她是我老婆。不过……”他没说出和丁兰闹离婚的事。

  瘦保安觉得蹊跷,指着田亚丽问:“她是你什么人?”

  “舞伴。”李本天答的利索。看来他早已想好应付的台词,

  “舞伴?”瘦保安嘴里咀嚼了一遍,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话里有话:“舞伴?嗯,也就是好朋友吧。”

  田亚丽听着保安说好朋友,觉得味道不对,不满的责怪瘦保安:“舞伴就是舞伴,朋友就是朋友,还要加个好字,听着怪别扭。”

  胖保安听后,扑哧一下笑开,指着舞厅的门,乐得说:“大姐,别在意啊。那里边舞伴可多了,就那么回事,人们也没啥可说的,都跟朋友一样。”

  田亚丽已听出这话里有含意,可她无可奈何,只好叹口气,摆个高姿态:“唉,算了,我走呀。都是这种水平的人,咱惹不起。”说罢,她自顾自朝大门外走去。

  李本天也急急忙忙走到汽车旁,上了车,发动汽车。

  丁兰大步冲过去,挡住车头:“不准走!给我车钥匙!”

  李本天放下车窗,从车窗里伸出头,瞪着眼吼:“不要命了你?还有完没完?”

  “不活了我!把钥匙给我拿过来!不给!你今天休想走!”丁兰嗓门更高。

  李本天无奈,只好压住火气,责问:“你今天是咋了?非要这个钥匙!”

  “对!今天非要这个钥匙,不给我就不行!”

  “我要是不给了?”

  “你就休想走!”

  “我就要走!”李本天踩住油门,发动车,车往前动了下。

  丁兰猛的一下坐在车头前,大喊:“你压死我吧!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喊罢,她哇哇大哭。

  瘦保安过去拉丁兰。胖保安从车窗外拽住李本天的肩膀,“你疯啦?敢硬开?要出人命的!”

  李本天见如此,“我把车倒回去!”他把车停在停车场,把钥匙一拔,装进口袋。下了车,绕过围观的人们,急匆匆的去追田亚丽。

  丁兰在地上坐着,又哭又骂:“天下还有你这样的男人!不要老婆要舞伴!没良心的东西!”

  “嗡”的一声,围观的人们响起一片议论声。

  有人说:“什么舞伴?他俩肯定是相好的。”

  “就是,那女的相好可多了,哪个她不是说舞伴?”

  “就是,还给咱这喜欢跳舞的人脸上抹黑。”

  “哄”的一声,响起一片笑声。

  胖保安朝人们挥手:“散了吧。跳舞的就请进去。要乘凉的到那边排椅上。别在这儿聚成一团,影响人们活动。”

  人们渐渐散去。丁兰坐在地上低声抽泣,她身旁站着安梅。

  胖保安扶住丁兰,往起搀:“大姐,回吧。碰上这号没出息的东西,你有啥办法?”

  瘦保安朝舞厅门指了下,接过话:“那里面,这号人可不少。坐在人家女的旁边,低三下四的求人家跳支舞,可下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