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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联手抗妖

再见城主的时候,他已经负伤颇重,只有单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才勉强没有跌落地上。

  四周围着他的符纸不断收紧,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金色光咒,不断地吸食着他的灵力和生命。

  丁念祖手中揣着蒲善的那把法器——星垂玉扇,口中冷笑:“师弟,几十年不见,你果然长进不少,不过对上我还是欠了点。”

  “本想着一场师兄弟,我自过我的逍遥人生,你自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各不相欠,只是你为何要如此固执,非要和我作对?”丁念祖看向他的目光更为森然。

  “既然都是被封印,那到底是被他封印,还是被我所用,又有什么区别?你要阻我的路,就不要怪我的绝情。”说完,丁念祖目光冰冷,发了狠劲,口中念咒,要对蒲善下死手。

  来到门前的众人,还没品出这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官印大喝:“上。”

  众人已经顾不得思考,齐齐对着丁念祖攻去。

  一时不慎,倒被突如冲出来的众人击了个措手不及,手中的玉扇也跌落在地。

  被姜齐轻轻一扫,踢到鸡一鸣脚下,“给城主。”

  鸡一鸣捏起玉扇,来不及多想,对着蒲善丢了过去。

  从那玉扇入手,蒲善就感觉到了它充满兴奋的低鸣,就如听到了战鼓的战士一般,只待将领一声令下,它就要朝着敌人进攻。

  不过是轻轻转了个圈,那扇风发出的火气,就把周围的符纸悉数灼成灰烬。

  蒲善这才细看手中的玉扇,沾满了鲜红的血,定是刚刚鸡一鸣捉在手上时候染上的,只是不知这是他的血,还是赵礼的血。

  那边的丁念祖被四人围攻,但却没有处于下风,游刃有余,反观众人,似乎都在勉力支撑,才没有被他强大的法术反噬推出去。

  看到蒲善突破了自己的符文圈,丁念祖大笑:“师弟,你的这些手下太不给力了,加上你五人一起上吧。还有那边站着的小兄弟,原来你只是打最炮的料吗?”

  蒲善不受他激,点头道:“既然师兄有名,蒲某不敢不从。”正要加入战场。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黑气先一步已经蔓延进来,所到之处,环境都要阴冷几分,门前盆栽里的文竹,已经露出枯萎的状态。

  守在门口的黑糖和小元丰也悄悄的往屋内移动着脚步,以避开那黑气的靠近。

  蒲善和丁念祖的神色大变,两人对望一眼,不需要多说,当即决定,暂时停手,共对大敌。

  丁念祖叹道:“没想到倒引来了这个大妖。”

  “百恨生,所到之处,生物尽枯,不死不休。”蒲善说道,“这也是当年师傅耗尽心血,也要封印它的原因。”

  丁念祖看一眼蒲善,“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俩免不了要再次联手,先把这大妖镇住再说。”

  蒲善颔首,一副听你的模样。

  丁念祖咬破手指,用止血点了数十张符,尽数飞了出去,在他们四周围城一圈,暂时形成一个保护网,确保那黑气没有侵蚀他们。

  “今天看来,只有用师傅的五行阵,可能才勉强能镇住这百恨生。”丁念祖手中不停,不断地用指血画着手中的符纸,口中念道着:“金、木、水、火、土。”

  画好的符纸自动飞到圈中某个位置,在地上投影出一片红色的符文。

  “师弟你的修为最高,就由你来充当第一阵的阵眼。”丁念祖说完,蒲善已经走到那代表火的符文位置之上。

  姜齐的原身是一粒核桃,自然就代表木;方慎和涂三郎是狐狸,因为一直生活在泥穴中,所以一向修炼的木系法术;鸡一鸣因为拿了王六郎和那水怪的卡片,所以去守水位,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而只剩下“金”位,丁念祖看到官印站在上面,皱眉,“官印,我记得你原身是一块玉石。”

  蒲善道:“师傅仙逝时,把他刻了印章。”

  印章掌一人、一国之兵、符、粮、财,倒勉强可算金属。

  不过丁念祖还是对这队乌合之众十分不满,翻着白眼吐槽:“师弟,你这手下倒是兵强马壮。”

  “师兄过奖。”蒲善半点不脸红,又对方慎倒:“方大人,一鸣修为最低,还请你助他守阵。”

  “是。”方慎低头,看不透他的神情。

  众人站好,丁念祖走到中心盘腿坐下,开始专心念咒。

  大家如临大敌,但是仿佛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有鸡一鸣整个人都是蒙的,偷偷地问一边的方慎:“方大人,等下那怪物过来,我要做什么?”

  方慎看一眼鸡一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装凡人,太过了吧。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只需守住位置,万万不能走开。”

  “哦,这个简单。”鸡一鸣打定主意,蛇咬都不走。

  所以人是不能胡思乱想的,一般想什么,就来什么。

  鸡一鸣刚给自己立下flag,周围的人全部不见了,就想被黑漆漆的雾气笼罩,周围静寂无声,只余下自己。

  鸡一鸣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些都是障眼法,要先营造恐怖气氛,从心里上打垮你的防线。

  电影鬼片常见的手法,作为一个恐怖片爱好者,鸡一鸣自认已经看透了他的套路。

  但是很快,套路就继续来了。

  耳边出来一阵嘶嘶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爬出来无数的蛇,吐着信子,转眼就已经爬满了他全身。

  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向着脑门直冲,浑身的汗毛全部竖立,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信子冰冷冷地扫在自己的耳边。

  他咬紧了嘴唇,才没让自己恐惧的声音溢出唇边。

  但是,很快,那冰冷滑腻的感觉从脚下传来,那些花花绿绿的毒蛇,穿过他的裤脚钻了进去,沿着他裸、露的小腿往上爬,感觉随时要咬他一口的样子。

  明知道这是障眼法,但是那感觉过于真实,他只是一个平凡而怕死的人,终于忍受不住,对着自己的周围连着发了数个水波,想把那感觉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