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巫术：制剂

经过几天的示范和传授，沃德已经充分学会了实验的步骤，现在到了自己真正动手的时候，至于艾欧，则是会在一旁看着沃德进行实验并临时进行一些指导。

　　制剂实验算起来，总的来说要花费的材料和时间难以估量，就算你再有天赋也无法减少实际动手所需的投入，所以最后由沃德出产的成果全部归于艾欧的手中，沃德只是收获了经历而已。

　　当然这也是绝对公平等价的交易，沃德深知艾欧对于自己的看重。

　　现在，在艾欧的实验室中，沃德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只等艾欧下达命令。

　　“开始吧，沃德，我会看着的。”艾欧站在实验台的旁边，神色严肃地说道。

　　沃德听到命令，便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制剂。

　　他先将一份含血草粉末倒入锅中，同时点燃锅底火焰，很快干燥的锅中开始渗出血水来，等到粉末完全化为血水，沃德又加入五克鹿角粉末、五克鱼肉。

　　搅拌均匀，停下火焰，沃德将精神力全部通过头部冲出。

　　制剂流派最基本的谏言即：用头部的空洞，操控制剂的精神力。

　　因为头部空洞最为活跃，上达脑海，下至肉体，精神力始于大脑，流过全身，最后又回到头部，整个身体的精神力都需要位于头部的大脑去操控。

　　另外其他地方空洞的特点则是：手部空洞数量众多，利于施展，脚部空洞上下通透，利于流通，躯体空洞深邃广大，利于感悟。

　　不过这些在制剂里得不到体会，还是要说回这些头部的空洞，根据理论，这精神力一由头部冲出，则制剂中最细微的操控皆会锦上添花。

　　就像此刻，锅中固体和液体只是安静地待在一起，但来自沃德头部的精神力由外入内后，锅中顿时分分合合，上下倒冲，内部的一切搅在一起。

　　用眼睛看锅中时，固体液体不再分离，只有一滩血水，外表像是晶体，而用精神力感受锅中时，固体液体仍然清晰地分离着，只是快速游动着。

　　沃德接着精神力持续地流出，直到干涸，一分不剩，此时这锅血水才冒出热气，肉味浓郁，一点没有血液的腥味。

　　他感觉到支撑不下去，便喘着气对艾欧说道：“老师，我已经尽力了，就是不知这份半成品质地怎么样。”

　　艾欧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等到沃德停下动作才满意地笑了一下，走上前来。

　　他先用眼睛看，再用精神力观察，之后微笑着称赞：

　　“看来你真是非常有天赋，第一次制作就很完美，下面就看我完成吧。”

　　沃德笑意盎然，很是高兴，同时心里默默想道：

　　“估计是源精灵血脉的缘故，我在制作时能稍微感知到这些材料被破坏与重组的程度。”

　　他接着看到，艾欧将锅底重新燃烧，奇怪的是，血水依旧不急不缓地冒着热气，而火焰的热量全部被血水吸收。

　　一道精神力从艾欧头部冲出，快速地落入锅中，血水平静不变，精神力又回到艾欧脑海，再次冲出，血水依旧不变，这样重复了十几次，血水上的热气不再出现，肉味也不见踪影，但锅底的火焰已经达到了最大。

　　此时，艾欧大喝一声，然后精神力在锅中快速搅拌，又是瞬间收回，同时手往锅底一点，火焰熄灭。

　　暖腹剂制作完成。

　　这锅血水没有血红，只是鲜红，液体流动着非常顺火毫无阻碍。

　　艾欧将液体分别倒入了十只药剂管中，接着转头神情一变，认真地对着沃德说道：“后半部分耗费的精神力要比前面还多，你可以想办法增加了精神力强度再去尝试，但这样也只是以巫师学徒的精神力强度去做，不可能达到我这样的流畅程度，反正最后你要自己把握。”

　　沃德肃然答道：“是，老师。”

　　艾欧点着头离开了实验室，只留下沃德一人在此。

　　沃德走到一旁，坐到凳子上开始恢复精神力，没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准备再尝试一次前半部分的制作。

　　但这次只得到了一堆残渣，而且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完了。

　　沃德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下午的时间分配给了银月流派的巫术。

　　他的计划是学习在学徒阶段就可以使用的巫术：明目术和净月术。

　　明目术使视力早晚如一，且可察微视远。

　　净月术使精神力清澈通透，短时间内如去杂质一般增加强度。

　　这两种巫术看起来强力，但它们在学徒阶段就能学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明目术的极限最多也就是增加一些视力，之后即使你修炼到更高的巫师等级也不会使明目术的效果增加。

　　而净月术也一样最多刺激精神力强度增加少许，等到了一级或者二级巫师的程度，这点强度差距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因此，这两样巫术修炼起来比较轻松，值得沃德花费一点时间去学习。

　　另外，还有一些其它流派的巫术沃德也准备去修炼，毕竟只学习制剂流派而不去开拓视野，最后说不定会让沃德陷于一点还以为敝帚自珍。

　　不过在干这些事之前，他要先去艾琳店中报道，据艾欧告知他，珍食馆的工作他就不用做了，先去艾琳店里跟着艾琳多多操作实际，会对他更有好处。

　　至于每天上午的亲自传授，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药剂药水制作示范后，艾欧就免去了再继续跟进的麻烦，而是让沃德和艾琳两人自由发挥。

　　“父女情深”嘛，艾欧当时这样高兴地说着，让沃德怀疑这位老人到底是自己收徒还是帮女儿收徒。

　　但沃德心里不是很想去见艾琳，因为自打经历了飞龙城的事情，沃德棕觉得这个艾琳古古怪怪的，像是在隐瞒着什么，可自己又没有证据去肯定猜测，因此他开始减少和艾琳见面的时间，能躲着就躲着，不想招惹麻烦。

　　可惜，这位艾欧父亲像是没心没肺似的，硬是让沃德去艾琳店里工作，不让沃德拒绝。

　　最终，沃德硬着头皮去了艾琳店里，好在艾琳似乎很是平常，该笑就笑，该生气就生气，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因此沃德的工作还是蛮顺利的，他重复着艾欧亲手做过的那些实验，像是帮助艾琳完成一些半成品。

　　这一切持续了十几天，沃德等到熟悉了，安稳了之后，终于空出了一些时间去银月塔观看课程。

　　他在接下里的时间中便过着工作、修炼、学习课程的密集生活。

　　一直等到四个月后，沃德才精神力增长了一些，并真正熟练了工作中的内容，他也因此可以在某些时候空出一个下午和晚上去待在银月塔中学习。

　　这四个月来，他已经听完奴役流派、波纹流派、生命流派等流派的一些课程，可以说收获颇丰。

　　至于他的巫师币来源，主要就靠顶级巫师学徒可以领到的每月例行资源和不时接取一些任务勉强平衡。

　　现在，他正处于银月塔内，刚和一位工作人员购买了语言流派的课程。

　　他来到房间内，触碰了水晶球并坐下。

　　四散的人影开始讲授语言流派：

　　“语言流派既是对我们日常使用的语言的总结和提炼，也是从波纹流派脱颖而出的衍生流派。”

　　“现在巫师所用的语言被称为巫师语，是星界之中所有种族的巫师交流所用的语言，没有任何特殊威力，但某些种族的语言天生就充满奇特，比如龙族的龙语能使它们不需要精神力就施放巫术，不过仅限于一级巫术的范围，比如海妖族的语言如果以歌声的方式传出，那么其它听到的种族会陷入沉睡。”

　　“另一方面，从波纹流派衍生的意思就是，语言的传播是依靠声音在空气中的抖动，每一个音节都是一阵波纹，其实海妖族的歌声严格来说要属于波纹流派，因为它使我们陷入沉睡依靠的不是语言的能力，而是波纹的能力。”

　　“再从巫师语的历史来说，很久以前，巫师语还没形成的时候，传说有些巫师能够字震山河，句割生命，可惜的是，这种语言现在已经失传了，但这种特殊语言的名字流传了下来，叫作：涅喉语。它无法被录入影像，所以即使偶然得知一点，也只在巫师之间口口相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