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殊低下头,看着碰到自己衣角的盒子,眼中闪过了不屑,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轻蔑和嫌恶,于是抬起了脚,朝着盒子用力地往下踩。
眼见着里面的东西即将被踩碎,左倾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撕心裂肺地吼道:“家主!不要!”
云夙半个身子倚在石像上,模样十分慵懒,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语气幽怨道:“可惜了这件衣服,可惜了那些绣娘的手艺,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平白无故搭上了一件衣服。”
血,这颜色真难看,总能让他想起那些不美好又舍不得忘掉的回忆,他动作缓慢地褪下了外衣,随手丢到了石像的头上,转身面对飓风,啪的一声打开了玉骨扇,并侧眸轻悠悠地瞄了一眼石像,嘴角往勾起了微不可见的弧度,“花不语,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们总不能困在这里一辈子,该面对迟早要面对,如果不搏一把,怎么知道谁强谁弱。
咔擦——
他耳尖微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便见石像裂开了一条缝隙。
咔擦咔擦——
裂缝越来越多,越拉越长,肉眼可见薄薄的碎片窸窸窣窣掉落,很快就铺满了脚下的地面,待露出了完整的身体后,花不语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对他说道:“我从不知道你也如此聒噪。”
云夙微微一怔,指了指她胸前的剑,问道:“没感觉?”
花不语抬起手,握住了青鸿剑,将其慢慢抽出了身体,随着她的动作,青鸿剑也渐渐褪去了表皮,直至剑那头的人也破石而出。
言笙第一时间收起剑,上前查看花不语的伤势,但见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中还是忍不住担心,“你的伤真的没事?”
她灿然一笑,“你放心,我做事自然有把握。”
“此举实在太险,你以后还是少用。”
“你莫不是也被人传染了,啰嗦也聒噪。”说完,她特意朝云夙的方向看去,意有所指。
云夙耸了耸肩,这与他有何关系?
“花不语,我若是撤了这飓风,你可有把握对付外面的那个疯子?”
她摸了摸耳挂,霜叶的冰凉之感从指尖流淌进身体,如置身于清泉中,全身的筋骨仿佛被洗涤了一遍,顿时觉得血脉通畅,神清气爽。
“若不解开阿殊的心结,他便无法摆脱心魔,我……”花不语低眉,努力去回想过去的种种,可她始终找不到自己要的结果,只好失望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生的心魔。”
“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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