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时听完就出去了。
付乘风一个人在厨房里,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年纪大了,便再也见不得这些催人泪下的事了。
他用力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
邵年时拽着潘迪进了书房。
潘迪脸上的泪都还没干,被拽年时扔进书房的时候差点没站稳,窜了好几下才保持住平衡。
邵年时心里是窝着火的,本来潘迪就受的脱相了,如今在听付乘风说起这个消息,他平静不了:“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面对邵年时的厉声质问,潘迪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邵年时只能看到他的口型,听不到声音。
他看着潘迪似乎是习惯了,心里就更加窝火,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潘迪说:“很久了,忘了。”
“去查过吗?还能好吗?”
潘迪正想说话,邵年时叹了口气:“罢了,你别说话了,写吧。”
邵年时拉着他道茶几边坐下,从抽屉里给他找来纸币,说:“写吧,我刚才的问题。”
潘迪也就不犹豫,在纸上写下:【查过了,医生说是大脑的问题。】
“不能治好吗?”邵年时急切想知道。
潘迪飞快的写下:【就这样吧,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最想说的话,那个人也听不见,就这样,挺好的。】
“好个屁。”邵年时说:“我他妈就不该让你去叙国,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
潘迪摇了摇头:【我挺好的。】
邵年时很想揍他一顿,可眼前这人如今的模样,他也实在是下不去手。
沉默了好一会儿。
邵年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里太难过了,情绪太复杂了。
“那你这次准备呆多久?”
【我不走了。】潘迪的眼泪滴在纸上,握着笔,手都在抖,他咬住自己的左手,在纸上写下:【他不需要我了。】
潘迪抬眼看了看窗外,此时正是寒冬腊月,窗外下着雪,像极了去年唐洛走的时候。
邵年时心里有很多话,但他都说不出口,道最后的最后,也就只剩四个字了:“雪终会停。”
天总会晴,寒冬总会过去。
可是,真的过得去吗?
潘迪知道过不去了。
他喜欢唐洛,喜欢了那么多年,步步为营,爱之入骨,却因为他的步步为营,失去了唐洛。
可他,终究是爱唐洛的啊。
这辈子,他也就爱过这么一个。
哪里会轻易的过去呢?
过不去了。
邵年时看着他这样,也不知道作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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