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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都他娘的反了!

  杜月笙,向来性格稳重,温文尔雅,此刻揪着我,整个人拧巴得如同麻花一样。

  “没什么关系,一面之交而已。”我咕噜一声咽下了茶水。

  “一面之交?慕白,跟我你还不说实话?倘是一面之交,那名动青帮的仁社虎头金牌就跟你了?你可知道,即便是老太爷的门徒亲人,也没有听说谁手里有这东西的!”杜月笙不信。

  “月笙哥,我有必要骗你嘛,的确是一面之缘,那金牌很厉害嘛?”我问道。

  “很厉害么?我给你简单说吧,青帮势力之大人数之多你是知道的,只要有你这块金牌,走遍大江南北,不管是黑白两道,都会卖你面子,听懂了吗?”杜月笙叹息道。

  “月笙哥,我问个问题,还望你如实相告。”

  “问吧。”杜月笙在我旁边坐下,端起了茶碗。

  “这个张镜湖到底是谁呀?”我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咳咳!杜月笙差点没把茶碗扔到我脸上去。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张老太爷不没听说!?”杜月笙恐怕觉得我是火星来的。

  在客轮上那老头告诉我他叫张镜湖,别的就什么也没说了,我咋知道。

  “罢罢罢,我给你说说。”杜月笙实在是要崩溃了,端着茶杯,侃侃而谈。

  这个张镜湖,其实叫张仁奎,字镜湖。山东人,农家出身,武艺出众,年轻时爱打不平,闻名乡里,因为其武器为农家铡草用的铡刀,人送外号“张大铡刀”。清末,闹起了义和团,张仁奎拜入山东义和团大师兄马凤山的手下为徒,马凤山是青帮“礼”字辈的人,张仁奎也就自然成了大字辈。

  接着,我把客轮上发生的那点和张仁奎的事讲给了杜月笙听,杜月笙听完,哈哈大笑。

  “晓得了,晓得了。”杜月笙拍着手:“听说张老太爷是个性情中人,他喜欢的人,你就是泡狗屎他也喜欢,他不中意的人,你就是总统,他都不会理睬,看样子,你很对他的路子。再有,老太爷从来不愿意欠下人情,你救了他一命,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他那样的地位就不一样了,给你金牌,实在情理之中。”

  “月笙哥,你说这事情,老太爷能摆平吗?”我问道。

  “这个难说。虽然老太爷是青帮泰斗,但是他是大人物,很少插手青帮的事情,而且他出面,得一碗水端平,否则私底下青帮弟子会不服。不过你也放心,有他在,你至少能活下来。”杜月笙如实说道。

  “奶奶的,那我就放心了。”我长出了一口气。

  杜月笙笑:“刚才看你铁骨铮铮一条硬汉,原来也怕死呀。”

  “月笙哥,命是自己的,谁不怕死?!再说,我还有大事要干呢!”我白了这家伙一眼。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房间里的座钟咣咣敲了十响,俨然到了夜里十点了。

  “蒋先生,外面有请,老太爷快到了。”正说着,一个青帮弟子走了过来。

  杜月笙陪着我,进了大殿,之间大殿之中,气氛极其紧张,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等待着。

  远远地,听见汽车的声音,混杂着军马的嘶鸣声。

  “老太爷到!”大门外,青帮弟子喊了一嗓子,房间里哗啦一声响,所有人都齐齐站起了身。

  “这地方,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前朝。”大门外,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接着一顿荷枪实弹的官兵涌了进来,红地毯上,走来一个身穿长衫的老头,正是张仁奎,和客轮上的打扮没什么变化,不过他的身后,可就壮观了,四五个军人,抬着一个黄花梨的大底座,底座上面,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铡刀!

  “妈呀,老太爷怎么把他那铡刀给弄来了!?”

  “估计老人家不高兴了。”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

  大殿里小声议论着,再看沈杏山、严老九等人,一个个心惊肉跳脸色苍白。

  “蒋云那小子呢!”张仁奎是个大嗓门,一进大殿,根本就没理这百八十号人,直接喊我的名字。

  “老头,我在这!”我举了举手。

  听见我叫张仁奎老头,周围的那帮家伙差点没晕过去,估计敢这么叫的,放眼上海我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张仁奎看见我,大笑着走过来,来到跟前,打量了我一下,一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难看无比。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张仁奎咧咧道。

  所有人都望向严老九。

  我还没说话,张仁奎就知道了,老头子盯着严老九,一双虎目杀气腾腾,严老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参见老太爷!”

  “参见老太爷!”

  大殿里呼呼啦啦跪倒一片。

  “大哥,你可来了,你要不来,我实在不知道拿这小子怎么办了?”王德龄走到张仁奎跟前,把那块虎头金牌递给了张仁奎:“这金牌是你的?”

  张仁奎接过来,看都没看,塞到我的口袋里,走到神案下的那个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来:“是我给的。”

  王德龄指着张仁奎,乐道:“你这个老家伙,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上次我向你讨块金牌你都不给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他们两个人是老兄弟,说起话来无遮无掩。

  “娘个蛋!这事日后再说。”张仁奎冲外面一摆手:“抬我的家伙来!”

  “是!”四个军人把那大铡刀抬进来,张仁奎走到跟前,抓起刀柄,如同儿戏一般举起大铡刀,咣的一声剁了下来,铡刀锋利无比,直挺挺扎入青砖之中。

  房间里安静一片,连呼吸声都要停止了。

  “妈了个叉的!都他娘的反了!”张仁奎看着这些名动青帮的大佬们,如同骂孙子一般:“你们这帮狗日的,不收拾你们,你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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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颈椎又出毛病了,坐骨神经痛,得站着码字,难过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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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码字了,站着码字。

  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