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熟能生巧

假把式？

　　顾衡凤目微微敛起，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那，我跟娘子一起练练好不好？这样就能熟能生巧了啊。”

　　“练练？”林蓁蓁一怔，这家伙是调戏她还是在调戏她？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挑眉道：“想得美呢你，在你身体没好之前都没戏。”

　　顾衡勾唇一笑，“那就是身体好了之后可以？”

　　“……到时候再说，本王妃可没有说要跟你造娃娃呢。”林蓁蓁傲娇地仰起头。

　　顾衡眼睛一亮，“原来娘子连生孩子的事都想好了呢，娘子果然很爱我——”

　　“……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林蓁蓁起身跑开，她可不打算再跟他纠缠这事儿了，这家伙不愧是大才子，口才无敌，随便说一句就能把人带进沟里。

　　她才不要跟他纠缠这些人，反正现在他不能圆房，她大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嘛。

　　就算现在真能圆房，她其实也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所以，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理一理自己的想法。

　　顾衡嘴角勾起，看她像只小鹿一般跑开了，满心都是欢喜。

　　没关系，她若是大堤，他便是白蚁，一点点侵蚀，总有一天会将这堤坝摧毁吞噬。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见林蓁蓁在灯下提笔练字，很是认真的模样。

　　自从他教她练字开始，她就一直在认真练习，进步巨大，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千字文上的字，练字也练得有模有样。

　　他亲眼瞧见她有时候半夜说梦话还在嘀咕“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有时候字写得好了，她会开心地蹦起来，然后仰起头求表扬。

　　“今天练的不错。”顾衡看着她笔下的字点头道：“笔锋间架已经有几分模样了。”

　　“那当然啦，我多聪明呢。”林蓁蓁放下毛笔，将旁边她画的梅花图拿给他看，眼睛晶亮，透着期待：“你看我的画怎么样？”

　　那是一副简单的墨梅图，苍老的枝干上点缀几点红梅，肆意地朝天生长。

　　“很棒呢，蓁蓁很有天赋。”顾衡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她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儿，显然很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

　　她的开心总是那么简单，一点点小事便能让她开心起来，连带着他跟她在一起时，也总是心情愉悦。

　　“这里的枝干有些问题，不要太直，你观察下梅树……”

　　他指点着她其中的细节，为她讲解画法和技法，林蓁蓁认真地拿出一个小本本用炭笔记着，她记的时候字是习惯性地从左向右写，字也有些缺胳膊少腿。

　　顾衡曾经问过她，她说这样写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