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新的伊始（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火者汉克擦着唇角不断溢出的学籍，脸上是猖狂的笑，

　　“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幅臭脾气啊！”

　　祁凤神色冷漠，“监狱的牢饭还没吃够，到这儿撒野了？”

　　提到监狱两个字，汉克明显表情狰狞，像是蕴藏着极大的愤怒。

　　“你还有胆子提？要不是当年，着了你小子的道儿，老子也不会……”说到一半，汉克的眼神突然浸着莫名的嘲讽，落井下石道，

　　“不过比起我，成为弃子的你更不好过吧！矜矜业业的为那群家伙卖命，到头来呢？”

　　顿了顿，一字一句，满是恶毒，

　　“被！放！弃！哈哈哈哈哈哈！”

　　没说完，便被祁凤狠狠一脚踹到肚子上，发出一声因疼痛而表情扭曲的痛唔。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汉克眼中满是疯狂，激怒着。

　　祁凤像是缓过来了些许，神色逐渐平静，笑得轻蔑，

　　“呵。痛处？”说着，缓缓踩在汉克的膝盖，一点点地用力，碾压。

　　被排山倒海的疼痛笼罩，汉克整个身体蜷缩成虾子状，然而不等他做出这样的保护姿态，便被祁凤揪住头发，直直往上提。

　　“你永远也不会懂。”

　　从前置身漩涡……是因为有想要报答的人，她甘之如饴。

　　如今……要护着某个傻瓜呐！

　　那么多的拜托请求，还有……

　　她好像仍旧是，甘之如饴的。

　　“唔……”汉克含糊不清地呻吟着痛楚。

　　蓦地，在摇晃和崩塌的混乱中，一道缓慢却又带着特殊频率的优雅步伐，从远处的楼梯间传来。

　　祁凤将目光从汉克身上移开，向那边投去。

　　凤眸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景象。

　　朦朦胧胧中，看不真切那人的具体模样，但不论是身形还是容颜，几乎都和自己没有差别。

　　几乎，就是按着她的样子复制了一个人似的！

　　玖夜望着那边呆在原地的祁凤，微垂的面容下漾起了丝暖意的弧度。

　　他的步伐很坚定，一步一步，沉稳又有力，仿佛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漂浮不稳的半空，只有用莫大的力气才能稳住。

　　绕是如此的艰难，却依旧一步一步的款款走来，姿态还是古老贵族礼仪的优雅，仔细观察的话，还能从那端庄中，发现丝不易察觉的急不可耐。

　　好久不见，凰凰。

　　我们的王。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彼此均是不移开眼神的注视，只是，却没有一句言语问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