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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天下有异动

“正是。翼城公主翼银烟年岁虽未及桃李年华,可容貌倾城多才多艺且身怀唤沙术修为卓然,确实是魔后的不二人选。”

  “嗯……郎才女貌,看来这是一桩好姻缘啊。”尤松乔点头,心中也藏有几分猜疑,“不过,目前的魔尊柳月宸,数千年前吾仅见过一回,却深感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非常。就连现在的魔帝,当年的魔尊柳亿良在位时也不及他行事的雷厉风行严刑峻法。”

  尤松乔话里有话,战神忖量:“天帝觉得此人,是否存在威胁?”

  尤松乔摇头,扶须深思:“尚未可知。翼银烟公主乃翼王之后,唤沙术的继承人,与魔尊结合,极可能诞下拥有双唤术的孩儿,虽说双唤术的孩儿大多平庸,可倘若此人野心勃勃......”话及此处,尤松乔心生顾虑。

  片刻后,尤松乔下达天令:“战神,此番魔界大喜,吾本想让你带上厚礼,代表天界前往魔都祝贺,可如今人界与龙界蠢蠢欲动,我需要你镇守边界,操练天兵,以备不时之需。”

  “是,谨遵天旨。”

  “至于魔尊大婚,”他看向池华微,“这样吧月神,吾就派你前往魔都代表天界送上厚礼,同时赐予美满祝福以表天界宽厚。另外,战神,吾需要你派出能人心腹守候月神身旁一同前往。”

  “那不如,臣便把袁羽怀、袁羽庆两位上仙交由月神差遣,月神以为如何?”

  “如此便多谢战神且有劳两位上仙了。谨遵天旨。”池华微欠身谢恩,婉婉有仪。抬头见天帝眼神,心中了然,便请旨退下,天帝应允。

  月神离去后,天帝退去众天侍,剩战神与他二人独处。

  尤松乔缓缓站起,走到宁棱风身前:“战神,吾还有重要密令传于你。”

  说罢,他靠至战神耳旁,二人细细讨论。一炷香后,战神接旨离开大殿。

  天界位处六重天内,且不说云雾弥漫,仙气环绕,天庭景象皆由嫦娥、花神、水神、兽神四位上神合力建造,仙鹤和鸣、繁花似锦、百兽灵俊、泉溪潺涓;各大仙宫更甚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其精妙美伦远胜其他四界。

  可如今,此等美轮美奂、璀璨夺目仙境,心事重重的宁棱风无意欣赏。满门心思在新招回来的天兵上,半路遇见幼子也不知晓,只见那小仙人像是故意撞到宁棱风的腿,然后一把抱住,肉嘟嘟的小脸堆满笑貌。

  “爹爹!”

  宁棱风故意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双手稍稍用力捏住他的弱小肩膀,恐吓他:“痴儿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天宫休得无礼!”

  “呵!我才不怕你!”战神之魁梧力壮如铜墙铁壁,整个天界无人不知、不敢不惧,可唯独他的小儿子宁尘溪,肆无忌惮无所畏惧,倒是乐着缠黏他的父亲,敢于骑上狮子身拔狮毛。

  这下倒好,他吆喝反击,得意洋洋,低头转身,使灵活身法脱离了父亲的魔爪:“爹爹,我发现了一件趣事,这才找你想要告诉你,免得你错过了。”

  战神拿他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听到有趣闻,便低头哄惑着幼子:“哦?你又动了什么坏心思了?上次你小齐叔叔被你捉弄,到现在他的胡髯还是缺着一块还未长齐,你这次怕是又给我闯了什么祸事,想让我给你擦屁股了吧。”

  宁尘溪嘟嘴辩驳:“才不是,上次是那条何灵虫跑到小齐叔叔的胡须上,我才不小心烧到他的胡髯。”

  “哎你还狡辩!”战神扬手假意要打,幼子动作比他快,一下就跳开几步距离。

  “爹爹,适才我在天兵营中溜达,很多营帐的天兵竟然都认识我!可见我仙缘极好,人品胜佳。”

  战神看向远方流云,鼻孔溢气,甚是无奈:“那是你调皮捣蛋,无仙不知,还仙缘好,脸皮厚。这就是你所说的趣事?”

  宁尘溪翻一白眼:“孩儿都没说完,爹爹你着急什么!”顿了顿,又继续摇头晃脑地道来,“溜达一圈下来,我发现有几个手指上戴相似戒指的叔叔我竟然平日里还未曾遇到过,便觉得十分好奇特意悄悄跟着,发现他们先是漫不经心地各走各的路,可又陆续进入同一个营帐,没过多久,就又一个接一个地分开走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宁棱风先是一愣:“什么相似的戒指?”

  宁尘溪在空中比划着:“就是,戴着左手处的银戒指啊,他们虽然戴的手指各有不同,可我看出上面的花纹都是一样的。我本来想掰一个叔叔的手看仔细些,结果被他狠狠甩开了,到现在我的屁股还在生疼。”

  说完一脸委屈地为自己揉臀。

  宁尘溪伸手扯下宁尘溪额前戴的软裹巾,冷不防地朝他打去:“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多事,啊?”每一下打来宁尘溪都全数躲过,正要滋滋得意起来,却唯独躲不过父亲大人的仙法,只见宁尘溪一副茫然地突然受到一团云雾的束缚腾空而起,最终稳当当地落入自己父亲的怀抱中,接受着他不屑眼神的上下洗礼。

  宁尘溪终于摆出一副憋屈挫败的哭丧脸,宁棱风得意笑了。

  “你一个五万岁不到的痴儿懂些什么,那些个叔叔是爹的得力助手,是我有要事交代他们才这般做的。真是,老给我捣乱。去!去练习一下你的丹青,别整日闹腾,修一下你的性子。那,那就把你看到的那些个叔叔统统给我画出来,记得,细节处都要画好,今日便要交给你爹我。要让我看出你画得不对,就赏你拳头。”

  “画就画……”宁尘溪甩头生气,小声嘀咕。

  见自己的大儿子走来,宁棱风将宁尘溪扔了过去:“宁尘铭,今日放下手头军务带着你这不安生的弟弟去练习丹青,记住,要寸步不离!别让他再跑去天兵营,否则我为你是问。”

  “是父亲。”宁尘铭抱着宁尘溪,刮着他的小鼻子笑问:“小捣蛋,今日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事了?”

  宁尘溪别开脸,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又似撒气般拍打哥哥的肩膀,不答话。

  宁尘铭看了一眼宁棱风,发现他似乎很在乎刚刚所说的丹青,于是溜着眼珠,哄着宁尘溪:“要不这样,等咱们练好丹青了,我就带你去彩虹那端玩一整天可好?”

  一听到有乐子,宁尘溪立马转头看宁尘铭:“大哥哥说话算数?”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样?”

  “好,不好!我不要一整天,我要玩三天哈哈,那就快走吧别耽误时辰了。”宁尘铭看了宁棱风一眼,见他点头,便笑着带宁尘溪走了。

  儿子们一走,战神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表情,像蒙了一层不知名烟雾般心事重重。见齐袁在不远处行走,把他叫了过来:“正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