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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她可以

两天后大夫终于同意杜云溪出院了,这两天在医院杜云溪觉得很是憋闷,这会斯乐跑前跑后去办出院了。

  霍蓝霆来接杜云溪出院,这两日霍蓝霆与杜云溪的关系略有进步,杜云溪心里很是开心。

  斯乐回到病房:“霍总,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了,咱们走吧。”

  “嗯,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到车上。”霍蓝霆指着床上已经收拾好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好的,霍总。”

  “云溪,你等会,我去去就回。”

  片刻,霍蓝霆推着轮椅来到杜云溪面前。

  霍蓝霆小心翼翼地扶着杜云溪:“慢点!”

  “我是胳膊骨折,不是腿,可以走的。”杜云溪以为自己没有那么娇气。

  “上来!”

  霍蓝霆命令的语气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杜云溪只好妥协。

  杜云溪没再作声,任由霍蓝霆扶着自己坐到轮椅上。

  霍蓝霆推着轮椅走出病房,阳光明媚的日子,人也会跟着心情大好。

  霍蓝霆把轮椅推到车旁,斯乐站在车旁已经等了一会,斯乐见杜云溪与霍蓝霆过来就主动打开车门。

  杜云溪刚想起身上车,却被叫住。

  “等一下!”

  霍蓝霆走到杜云溪面前,扶着杜云溪站了起来,随即弯腰将杜云溪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车里。

  杜云溪意外的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霍蓝霆,只是二人忽然靠的这么近,令杜云溪有些害羞。

  杜云溪可以清晰的闻到霍蓝霆身上的古龙香水味,竟紧张地面颊绯红蔓延至颈部。

  回家的路上,杜云溪一路上都在偷偷注视着霍蓝霆,不料被霍蓝霆逮个正着。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语毕,霍蓝霆收回视线,露出浅浅一笑,稍纵即逝。

  “我哪有?”杜云溪抵赖着。

  突然车子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由于惯性的作用,霍蓝霆与杜云溪都大幅度向前倾斜。

  霍蓝霆第一时间伸手挡在杜云溪的胸前以免杜云溪受伤,杜云溪瞪大眼睛看了看霍蓝霆,又将视线移向胸前那只犯罪的大手。

  霍蓝霆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迅速将手收回:“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

  “斯乐,怎么回事?”霍蓝霆明显不悦。

  “霍总,撞车了!”

  只见一个穿着很是火辣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其穿戴及所开的车应该家境很不错,当然如果不是被保养的话。

  “喂!怎么开车的?”女人右手掐着腰没好气的指责。

  斯乐下车:“明明是你自己溜车,你还倒打一耙。”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溜车了?”女人不甘示弱。

  车里的霍蓝霆拉下车窗,露出他俊冷的容颜,高冷的气质很难让人忽视,他伸出拿着名片的手。

  “这位小姐,我想你我都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和时间,这是我的名片。”

  女人探索的眼神看着霍蓝霆,心想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男人?随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名片,接了过来,看了名片后很是惊讶,艾维集团?霍蓝霆?。

  “好,痛快!”

  女人满意的拿着名片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白了斯乐一眼。

  “斯乐,走吧!”霍蓝霆若无其事一般。

  回到家后,霍蓝霆还是抱着杜云溪下车,直到客厅将其安坐在沙发上。

  杜云溪被茶几上的郁金香吸引了:“好漂亮的花!”

  心姨说道:“这是霍先生交代的,以后每天都要买花放在客厅里。”

  每天都要买花?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做的吗?杜云溪没想到霍蓝霆竟会记得她无意间说的这种小事,心尖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霍蓝霆则没有说什么,反倒刻意躲开了杜云溪的眼神,径直沿着楼梯走向二楼。

  杜云溪觉得无聊就打开电视来消磨时间。

  楼上霍蓝霆正与斯乐通电话。

  斯乐:“霍总,发照片的人是张雨晴指使的。”

  霍蓝霆:“又是她?好,我知道了。”

  霍蓝霆与张雨晴朋友这么多年,最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多了解她。

  晚饭后,杜云溪来到书房,霍蓝霆此时正在电脑前认真的工作,听到敲门声,抬眸才看见是杜云溪。

  霍蓝霆没有表情,淡淡地声音:“进来吧!”

  杜云溪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蓝霆哥哥,我想明天去上班。”

  霍蓝霆闻言停止了手在键盘上的动作,严肃的看相杜云溪:“手这样,能干嘛?”

  “上海的合作没谈成,公司现在状态又不理想。”

  的确是事实,上次刚到上海就因为霍蓝霆原路返回了,只留下助理小菲,所以合作谈崩很正常。

  霍蓝霆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工作上的事交给我,别忘了你现在是霍太太。”

  很多时候霍蓝霆更希望杜云溪可以依赖自己。

  “可是我也不可一辈子都在别人的羽翼下生活啊!我之前在法国什么都是我自己!我可以的。”杜云溪说到后半句时声音却越来越小。

  霍蓝霆闻言眼眸变得阴郁:“我知道你杜云溪一向独立,我行我素,如果不是你父亲的公司出了麻烦,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杜云溪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变了。

  面对霍蓝霆的质问杜云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回来又能怎样?伤害就不存在吗?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把霍蓝霆放在心里,所以一个人在法国时霍蓝霆是她唯一的支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杜云溪一向不善于解释,也许是这么多年活的太过压抑。

  霍蓝霆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得到期待的安慰:“出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明明是想好好说的,却又以不愉快而告终。

  杜云溪还是沉默了,低着头缓缓地走了出去,她没有解释,没有辩解,因为她知道五年的洪沟与心结是不可能逾越的。

  杜云溪走后,霍蓝霆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她说这几年一个人在法国也可以。

  “杜云溪,难道你没有心吗?”霍蓝霆暗哑的嗓音似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可为什么这几年自己过的如此艰辛?每天像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运转就是为了不去思考,明明是个人却像个机器一样的活着。

  霍蓝霆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来。

  霍蓝霆一整晚都躲在书房工作,他不想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无视。

  杜云溪虽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有睡意,这么多年的委屈、想念、隐忍……这一切都足以令杜云溪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