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惊天布局
装潢精美的咖啡店，牧子安点了一杯特制，爱德华也是一样，为了不表现出异常，他也给阿尔点了一杯。
“阿尔⋯就不用了。”
“哥哥，你快点尝尝味道，好喝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呢！”
阿尔冯斯看起来已经十分期待，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捧着本子，他因为人体炼成失去了身体，当然也尝不到食物的味道，所以旅途中遇见的美食，都会这样记下来，期待在身体恢复后一一品尝。
“我知道了啦，我尝尝⋯喔，这个好好喝。”
“真的(//∇//)？有多好喝？”
“比那个南瓜老婆婆的汤要好喝一丢丢吧。”
“好厉害！那就是饮料排行的NO.4了呢！”
“咳咳。”牧子安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因为这两兄弟蜜汁欢乐，总觉得不符合此刻这谍战的氛围。
“钢炼，听说你在寻找贤者之石？”
“是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这有一块。”
端着咖啡的爱德华瞬间呆滞，杯柄从他的指尖滑落，溅了一身。
“好烫！！”
牧子安微笑着，将一枚晶体碎片放到桌子上，那深红的色泽，毫无疑问是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两兄弟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可以说是激动万分也不为过了。
“你⋯是从哪里获得这个的？”
爱德华•艾尔利克在竭尽全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贪欲，他恨不得立刻拿起那枚贤者之石，将阿尔和他的身体恢复原状。
“唉，还是劝你们放弃吧，说来话长，我是在里奥尔的时候被袭击了，从一个怪物的身上抢来的碎片。”
牧子安在自然的引导话题的走向，而单纯的爱德华还没有意识到，反而好奇的询问：
“怪物？”
牧子安勾起嘴角，说：“是的，里奥尔的暴动之后，我就……”
“等一下，”爱德华突然打断了他，“暴动？”
阿尔冯斯也很不解的说：“赶走了那个骗人的教主之后，我们应该已经上报东方司令部了啊，为什么还会暴动？”
“谁知道呢，我醒过来之后那里就是战火纷飞，衣衫褴褛的人民蜷缩在废墟里苟延残喘，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没有安全，已经是地狱一般的地方了。”
“怎么会这样……”
牧子安点到即止，他拿起贤者之石，忽然一只手抓住爱德华的衣领，两人的脸贴的极近，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他把贤者之石递给了阿尔冯斯。
他凑到爱德华的耳边，声音低沉：“去查一查吧，亚美斯境内究竟有多少大型的流血事件。”
“你究竟在说什么事？”
“详情不能说，可是，你有知道真相的义务，钢炼。”
牧子安直起身体，忽然一拳揍到了爱德华的脸上，店内一片哗然，他对着二人投下冰冷的视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牧子安先生？！哥哥，你没事吧？”阿尔冯斯一直有点呆萌，他完全没搞清楚现状，手足无措。
这也是牧子安没有选择他和盘托出的原因，爱德华虽然个子小，脑子可不蠢，那句话怎么说？浓缩的都是精华。
“咳咳。”
“哥哥，你没事吧？”
“阿尔，我没事。”爱德华•艾尔利克目光如炬的望向牧子安的背影，他现在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位火之炼金术师不是敌人。
应该是跟他一样，都是进行人体炼成的牺牲者。
揍他的那只手，是机械铠。
“但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分别？仿佛是刻意制造我们有矛盾的假象一样。这是为了迷惑谁？在这个中央市，究竟有什么值得忌惮的？”
爱德华隐约掀开了真实的一角面纱，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大佐了，探求一切未知，本就是炼金术师的天职！
没有多久，钢之炼金术师和新晋炼金术师交恶的消息就传遍了中央市，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
立开了咖啡厅的牧子安显得心情很好，他打开任务列表，爱德华•艾尔利克的好感度已经上升到了60/100（友善）。
与他计划的一样，钢炼是一个善良且正直的人，对于主动帮助他的人会怀有感恩的心，牧子安先是拿出拉丝特•色欲的贤者之石，提升自己的神秘感，接着友善的提醒他发掘国土练成阵的真相，如果这样都无法让他判断自己是同伴的，之前的后手就派上了用场。
在亚美斯多利斯，安装机械铠的人不在少数，这种技术使得残疾不再令人感到绝望，也增加了劳动力。
机械铠本身并不罕见，但机械铠+炼金术师呢？尤其是一位无需刻画阵图就能炼成的炼金术师呢？
答案怎么能不让人联想到人柱！
牧子安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他觉得自己的鲜血在奔涌、沸腾，没错，无论是瓶中小人的阵营还是爱德华他们都会认为自己是人柱。见识过真理之门的存在。
可实际上，牧子安只拥有炼金学的基础知识，也就是初中高中的级别，这个奖励，顶天帮他加深了一下印象。
舍弃左手臂是有价值的，这个身份可以带来的利益，毫不夸张的说，在约定之日到来之前，他可以在中央市为所欲为。
之前不敢去提要求，是因为那时的伪装还有破绽，人体炼成只是谎言，现在，最后一片拼图已经契合。
轰隆！
远处忽然传来剧烈的爆炸，突如其来的猛烈气流吹的人睁不开眼，街道上的行人们惊恐的望去，看见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催生的黑烟。
“失火了，救火啊！”
和平宁静的街道上乱成一团，牧子安跟随着人潮，看见那被大群人围观的建筑，国立图书馆被烈火包裹着，将军从他的衣领里探出脑袋，它一直都在，只是外面太过危险了，所以很少露面。
“图书馆里面的人有逃出来吗？”
“没有吧，我走到附近，突然就发生爆炸了。”
“啊，那该有多少本书啊，全都烧掉了。”
是的，国立图书馆的藏书量难以想象，那样大量的书籍，再加上木制的桌椅和楼梯，大火会旺盛到何等程度可想而知。
牧子安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都感觉眼球的水分在蒸发，热浪一股股拍打着脸颊，他没有停留，抱着猫咪转身离开。
这就是老看守的归宿。
钢炼这次回来，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关于人造人的真相，第五研究所的炼成阵，是他们罪恶实验的最大破绽。
为了防止爱德华找到蛛丝马迹，人造人们会焚毁所有有关的资料，他们是在拖，这也是瓶中小人很愚蠢的一个地方。
他太小觑人类了，以为即使暴露也没关系。
一切尽在掌握，不听话的虫子绑住就没问题了，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无法改变。
真的是这样吗？
咔咔咔……
牧子安仿佛听见了那历史的齿轮又再次运转，中央市的钟楼响起悠扬的钟鸣，黄昏的阴影下，中央市已经暗潮涌动，那些红眼睛的伊修巴尔人，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