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力度不小,阮玉的手被她拍开,愣愣地看她,半晌放下。
梁纾月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大,忙道:“我重新扎一下就好了。”
阮玉瞥见自己的手背,有些发红:“哦。”
以前他替她拢头发她从来都不会这样。
梁纾月洗了手将头发用手梳好整整齐齐扎了一个丸子,一根头发丝都不落:“你回去坐吧,等下好了我再叫你。”
他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心脏可能快要受不了了。
“嗯。”
阮玉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无言退出了厨房。
梁纾月恨不得懊恼地想要抽醒自己,这不是以前经常经常做的事情吗,她何必反应这么大?
餐桌上阮玉的情绪似乎不高,一语不发地低头吃饭,梁纾月犹豫了半天还是:“小玉,刚刚……”
“下次会注意的。”阮玉没有抬头,不等梁纾月说完便说道,他不愿意从梁纾月的口中听到他们需要保持距离。
“我不是那个意思。”梁纾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是她的问题。
“嗯,我知道。”
“我吃饱了。”阮玉放下碗筷,不等梁纾月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梁纾月看着他摆放整齐的碗筷,有些发怔,他现在这样,让她有一种青春期男生和妈妈无法沟通的错觉。
阮玉的依赖,阮玉的亲近,以及他偶尔的小性子,她从来没有觉得是负担过,反倒很受用他对她这种依恋。
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些依赖和依恋而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不管是不是错觉,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因为这而产生了一些说不出的隔膜。
她不想这样。
阮玉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被子充斥着阳光混杂着洗衣液的味道,梁纾月总是给他准备着干净的被单枕套,即使他常常一个月回来不了几次。
她却真的在抗拒他的靠近,即使以弟弟的身份,她还是会慢慢一点一点地疏远他,直到将他置之门外吗?
她说他该找到自己生活,他做到了,他告诉自己要克制对她的感情,他也克制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一点一点在远离他?
“叩叩。”
房门被敲响,梁纾月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玉,你还没睡吧?”
阮玉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梁纾月咬咬唇:“要不要下去散会儿步?”
闻江进入了冬天,不比北方的冬天,是让人觉得难受的湿冷,再加上最近几天降温,天气更加恶劣。这种天气大家都只想打在家里开空调烤火,所以路上并没有几个人。
今天风比较大,北风灌进衣领里冻得梁纾月缩了缩脖子。
Support your favorite authors and translators in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