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琪心里忍不住叹气,聂芬芳有一点倒是和自己有点像,记仇。
“纾月啊。”梁邵琪走到梁纾月边上,双手握紧在一侧搓了搓,竟有几分紧张,“姑妈以前是做的不对,我现在给你道歉了。”
梁纾月切菜的手微微顿了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切菜。
梁邵琪见她没有说话,自顾自继续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家里现在这个情况,还要你来掏钱,姑妈是真心觉得对不住你。”
“我知道你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心里也苦,姑妈现在改了,”她停了停,目光期许,“要是你现在不那么怨我们了,随时回来看看成吗?”
曾经怕浪费她这一口饭而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姑妈能说出这样的话,梁纾月心里泛起一种难言的酸意。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梗这脖子说不需要,可是话到嘴边却难以说出来,她只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发觉连刀下切出的豆角都形状不一。
“厨房油烟重,病人不适合呆,你还是出去吧。”梁纾月将开火准备炒菜,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
没有得到语预期中的回答梁邵琪有点失望,站在厨房踌躇一会儿,还是出去了。
“我要是有时间会过来。”
梁纾月在她背后说道,语速很快,不仔细听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梁邵琪脚步一停,回头看她。
梁纾月正将篮子里切好的豆角放进锅里爆炒,滋啦的油声很大,梁邵琪眼里都开始有了湿意,连忙点头:“好,好。”
摆桌盛饭,时隔多年他们又心平气和在一起吃一顿饭。
不同于以前,这次廖家人没有假意奉承或者嫌弃冷落,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家人一样,吃了一顿平淡无奇的晚饭。
在晁州呆了一段时间,梁纾月也该回闻江了。
本来寒假开班时间就不长,梁纾月耽误了两个多星期,学生都快要结束课程回家准备过年了。
梁纾月回来才发现舞蹈室已经开始装修了,只是因为学生需要场所上课训练,为了不影响正常教学他们暂时只是小范围动工,先收拾一些边边角角。
梁纾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惊讶聂芬芳的业务能力:“你怎么做到的?”
门面也买下了,装修也开始了,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会真的回家伸手问爸妈要钱了吧?
聂阿姨没有把她打出来?
受了夸奖,聂芬芳拇指扫过鼻子故作帅气地得意一笑:“这点小事能难得着我吗?”
只要是能把对面什么狗屁非凡舞蹈室比下去的事情她怎么说也得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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