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这边儿，还有这边儿，对……轻点！”言月凉指挥着慕悸染给自己按摩脚部。

　　慕悸染握着她冰凉的脚丫，低着头给她按摩，边按摩边轻轻捂一捂，她的脚就像是一块冰，哪怕刚刚用热水泡过脚，没过一会儿又变得冰凉。

　　“你摸我脚干嘛？”言月凉不悦。

　　“按摩时握着你的脚点有什么？不然怎么按摩。”慕悸染更加不开心，全程板着脸。

　　看着他把自己的脚放在胸前捂，言月凉心一慌，就要去缩回，没想到慕悸染眉头一皱，硬是拉住她的脚。

　　“动什么动！”慕悸染抬眸凶狠地看着她。

　　“……”言月凉。

　　时间过去很久，直到言月凉的脚又变暖，慕悸染刚一放下她的脚就听到她问：

　　“我把你最宠爱的妾毒死了，你难道就不想杀我吗？”

　　要知道，之前赵仙儿为了陷害她把自己掉水里，结果慕悸染就命人把她也扔进了水里，碧晴说那次发烧生病差点要了她的命。

　　“你想怎么样？”慕悸染把她脚放进被子里。

　　“我还能怎么样？就是想问你，这次我直接把赵仙儿毒死，你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式把我毒死？或者是腰斩，或是其他死法？”言月凉冲他微笑，笑里满是凉气与危险。

　　慕悸染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言月凉背在后面的手里拿着一匕首，泛着绿光。

　　慕悸染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

　　“很晚了，赶紧休息！”慕悸染命令式开口，还好心地帮她掖好被子。

　　言月凉愣愣地看着他，却听到他凉薄地开口：“你想毒死谁就毒死谁吧，”只要不和离，怎样都可以。慕悸染心里道。

　　言月凉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口处莫名……

　　过了几天，皇帝生日，慕悸染带着言月凉去宴会，大家看到她都一副见鬼的晦气表情。

　　“凉儿。”慕悸染轻唤一声。

　　言月凉猛地转头，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叫就叫，这么肉麻干什么？”

　　慕悸染这一晚上喝了很多酒，脸色微红，看起来憨憨的，竟有些可爱。

　　“凉儿，我不想和离，你要是不喜欢我三妻四妾，我现在就可以跟皇上请旨，让我们归隐山林。”慕悸染握着言月凉的手，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吻。

　　言月凉惊得一把甩开，“你喝醉了，不要说话才好。”

　　慕悸染轻笑，转眸看向别人时却异常冷漠，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假象。

　　很多人都在注意着言月凉这个死而复生的妖女，看到慕悸染这个动作，惊讶得下巴都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