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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者为谁

“我说你何必那么辛苦?白纸的事儿朝廷不会再追究了,你好好地在家里赏赏花,弹弹琴,吟诗作赋不就好了么?”赵恒道。

  浮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道,“我呀,本来就是操心的命啊!闲不住的!我喜欢现在这样,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弹琴赏花不适合我,我不需要做一个花瓶,不需要依靠谁,也可以活的更好!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向,我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讨好谁,为了看谁的脸色,却要努力让自己活成那样的人!岁月会流逝,容颜会老去,感情会变淡,而我所拥有的只会越来越多!那些,都是我自己曾经努力过的证明啊!”

  赵恒被她那淡然的笑容给闪花了眼。

  她身形消瘦,眉目间却神采奕奕,小小的身体,迸发出了怎样的光华!

  她的身上,就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朦胧中,那个少女如一只高贵的绮丽的凤凰鸟,欲展翅高飞。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却又怕亵渎了这份珍贵的志向。

  那一瞬间,她,如同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圣洁而又神秘。

  浮云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呵?

  明明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边一样,他为什么怎么也无法把她看清楚?

  这样的她,又能如何才能握住她的心呢?

  他头一次觉得对此束手无策。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办书局?那些钱就当是我入股,如何?”赵恒道。

  这样我就可以又能和你一起并肩做事了!

  他心里暗道。

  “不要!你又不是缺钱的人,没必要掺和进来!书局要办成什么样子,实话说我还真的没有想好,后续如何,尚未可知!”

  浮云心里想的是,芙蓉楼已经让他分去了一部分,书局万万不能再让他插手了!

  哎哟,心疼!

  “那好吧!那你就专心去办书局,芙蓉楼那边我会照看好的!”赵恒道。

  “好的!如此,就辛苦你了!”浮云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儿。

  “那我就告辞了!”赵恒说罢起身。

  “稍等一下,”浮云对他说,然后又转过头吩咐道,“春月,快去备上咱们新出的糕点。”

  春月赶紧去准备了。

  浮云又对赵恒道,“你带些回去给家人尝尝吧!这是最近的新品。芙蓉楼开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你在帮忙打理,我受之有愧!回头有空了我想请徐府的亲人,和你府上的人一块儿到芙蓉楼玩一日,包场!你看如何?”

  “甚好!我来安排吧!”赵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颔首。

  她虽然对表面上对徐府没有多少情谊,但终归还是姓徐,心里还是惦念着徐府的亲人的!

  “好!”浮云笑意晏晏地道。

  ……

  且说京兆府尹的差役把刘氏等一干人等拘到衙门,京兆尹孟长德听说后赶紧升堂。

  孟长德一看堂下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不禁立时感到头皮发麻。

  啪!

  “本官听闻今日北城坎子街发生一遭命案,尔等都是当场嫌犯,且问,汝等因何杀人?”孟长德道。

  “冤枉啊!”

  “冤枉!”

  “……”

  堂下的人争先恐后的喊着冤。

  “肃静!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的说!”孟长德一拍惊堂木,堂下跪了一地的人立刻安静了。

  “某姓刘,是死者马荣的大舅兄,今日早晨,家妹刘氏回家告诉我们说马荣昨夜彻夜未归家中,乃是被坎子街念家的小妇人勾搭了去,家妹甚是委屈,我们兄弟家人一块儿去了坎子街,到了那里寻问的路人才得知念家所在,结果我们刚进门就发现屋里死了人,妹夫马荣也不知为何早被人杀了!某所说句句属实!”刘家大兄道。

  “我是马刘氏,我家郎君昨夜确实一夜未归,今日晨起,我听隔壁的王沈氏说我郎君未回家是因为去了念家,我听说后心里很是恼怒,就回娘家告知了兄长等人,我等去了念家就发现屋里死人了,之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刘氏道。

  “王沈氏何在?”孟长德问道。

  “禀公,王沈氏并未在堂!”常知事在一旁递话道。

  “速传!”孟长德立刻发下传令签。

  然后又道,“尔等继续陈述!”

  “我是刘荣氏,确如小姑子和大兄所说,我等刚进门就发现人已死了,吓得我和嫂嫂跑出了大门,门外围观的路人皆可作证!”刘氏的小嫂子荣氏道。

  “王某是念家人隔壁的邻居,上午正在家中,忽闻哐啷一声响从隔壁传来,某不知何因,故而出门一看,这才发现有人闯进了念郎君的家中,不多时,就听到门内传来惊叫声,两女从屋内奔出,正是这两人,汝等四周的邻人听到她们说屋里死了人,这才知念家人出了事!”王姓邻居道。

  “某……”

  堂下所有人都一一诉说了一遍,孟长德听过后,陷入了深思。

  从众人的陈词来看,这些人都不是杀人凶手,都城最近这是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死人!

  前些日子城外死人的案子还没破,如今城内又出了命案!

  “死者系为何人?”孟长德皱着眉头,向常知事问到。

  “一为刘氏郎君马荣,一为念家媳妇闵氏,一为念家小郎。”常知事道。

  “念家都有何人?”孟长德道。

  “据查,念家的郎君多日不曾回家,那马荣平日混迹街头,多半是知道了此事,这才去了念家欲行歹事,却被人杀死。”常知事道。

  “嗯!那念家死的一大一小可是马荣所杀?”孟长德问。

  “还需传何仵作上堂一问才知。”

  常知事朝堂下看了一看,仵作还没到场,只怕验尸结果还要等一等。

  “那就传何仵作吧!”孟长德道。

  随即,有衙役速去传唤仵作。

  过了好大一会儿,何仵作匆匆来迟。

  “何仵作,你所查验如何?”孟长德问道。

  何仵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道,“禀公,已得结果!从致命伤口上看,三个死人皆被同一人所伤!刀口一致,一刀毙命!杀人者应该会武,下手极快!从腐烂程度上看,且母子俩已经死了多日,男子应该是昨夜被人杀害的。”

  “一定是念家的男人!是他杀了我家郎君!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杀了妻子之后又杀了马郎!”马刘氏听到仵作所说,立刻喊叫道。

  啪!

  “肃静!尔再扰乱公堂,便拖下去赏尔十块板子!”孟长德怒斥道。

  “请公容禀,在下查验仔细,认为这三人应该不是被那家的阿郎所杀!因为,母子二人死状极为惊恐,与那男子如同一辙,若是被至亲之人所杀,表情应该是意外,而不是惊吓惶恐过度!”何仵作老老实实的说道。

  “哦?竟然是这样?如此说来,杀人者另有其人了?”孟长德道。

  “有可能!”常知事点点头。

  孟长德困惑地看着堂下的犯人,心里寻思,会不会是念家的仇人?

  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凶手必定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之人!

  那个混混马荣,看起来死的还挺冤枉,却倒也不无辜,若他不去念家,又怎会搭上性命!

  看样子如今只有找到念家之人,才能探得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