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年前的事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再一次约好了在这个巷子口碰面。那时候我们一群人里面有一个胆子大的叫张苟，他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我们又叫他二狗子。我们那天下了赌，决定玩一把大的。谁输了谁就进到这个巷子里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等等，所以你们并没有进来过这个巷子？”王岳斌提到了话里的重点。
“没有。”
“好，那你继续讲。”
“然后我们选择猜拳决定胜负，我和二狗子比。我运气好，赢了。按照赌约，他输了，他就要进到这个巷子里。他这个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当时也没怎么犹豫，就直接进去了……”
“那你现在跟这个叫张苟的，还有什么联系吗？”
凌羽轩用手撑着洛辰逸，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小刘脸色瞬间惨白，眼睛不敢直视在场的任何人。
察觉到了他的脸色不对，凌羽轩也并没有强迫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我也不知道。他进去以后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我们几个在巷子口大声的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见回应。我们担心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于是商量着想一块儿进去找他。结果……”
小刘说到这儿就停下来了，眼神有点慌乱，结果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洛辰逸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没事，有凌爷我在这呢！你别担心，继续往下说。”凌羽轩拍了拍他的肩，给小刘定了定神。
小刘点了点头。
“结果……我们几个刚要朝着里面走，就听见巷子深处传来一声惨叫。我们几个都吓坏了，谁也不敢继续往里走。那惨叫声声音特别大，家里的大人有些听到了，纷纷来找我们。被找到后，我们被强制拉回了家。每个人都被大人给收拾了一顿，我们特别害怕，谁也没有先给大人提起张苟的事。直到三天后，张苟的奶奶发现张苟一直没回来，挨家挨户的问，那天和张苟一块儿出去玩的伙伴。因为张苟是和我猜拳输了才进去的，所以那天张苟奶奶来问我的时候，我就实话实说了……”
王岳斌有点着急，看着小刘，眼神中带着探究。
“那那那，张苟最后找到了吗？”
凌羽轩拦住了他，让他别插嘴。
小刘看了他们一眼，浑身颤抖地继续往下说。
“后来，张苟的奶奶执意想要进来这个巷子找张苟，被村长给拦下来了。我那天刚好想去找张奶奶道歉，结果就听见了村长在张苟家对张奶奶说的话。”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全村人的。死一个孩子不要紧。没有张苟，我们全村人会为你养老。但如果因为你的执着，让我们全村人一块儿陪葬，张奶奶，我只能说声抱歉，在你想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从这个院子里出去的。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应该知道你进去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当时听了这个话有点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回去就找我爸，跟他说村长伯伯要囚禁张奶奶。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天我爸的脾气特别大，把我给打了一顿，警告我，让我不要再去管那些事。我爸是特别老实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我。结果就因为那件事，破天荒的收拾了我一顿。张奶奶据说也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在他家院子里上吊自杀了。”
故事就到这里，算不上毫无头绪，也不算是有很多的线索。
凌羽轩和洛辰逸决定先不管这件事，因为他们发现，越往下查，这件案子越离奇。甚至扯出了几十年前的事情……
“我们先找一下嫌疑人是在哪里打的电话吧，看一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凌羽轩回归了主题。
“好。”
几个人分头寻找。
最后都无功而返，洛辰逸摸了下耳钉，看了一眼四周。
电话号码不是现在十一位数的电话号。
“附近哪里有电话亭？”
“我刚刚在那个方向看到了一个。”王岳斌他们指了一个方向。
“好，走。”
几个人朝着那边大步流星的走去。
洛辰逸此时也顾不上洁癖，想要伸出手去查看。
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我来吧。”凌羽轩抓住洛辰逸的手腕，拦住了他接下来要做的动作。
洛辰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放了下来。
出去在附近找别的线索。
凌羽轩手落在了那附满了尘灰的老式电话机上。
细细查探，然后一下一下拨了洛辰逸的电话号码。
电话厅外的洛辰逸手机响起，是那天嫌疑人打过来的那个号码。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都有点诧异。
按照时间来算，这台电话亭至少是十年前的东西了。更何况这十年来，一直没有人碰过这电话，不可能现在还能用。
除非……
“王叔，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你下面的人查一下，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像临义小区一样失踪的人员。”
王岳斌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拿出电话，快速的跟对面的人吩咐着些什么，两分钟后才挂了电话。
“凌羽轩。”洛辰逸叫了他一声，让他过来看。
电话亭的门上有一个明显的印记，这样子看起来像手印，却又不像。枯瘦短小，下面有五根细细的印子，旁边还有一个更短更粗的印子。
凌羽轩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才会有这样的印子。
洛辰逸摸着耳钉低头沉思，凌羽轩也沉默不语。
王岳斌和小刘的那印子，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小刘突然惊叫一声，满脸惊讶地看着那印子。
三个人同时看向他，以为他有头绪了。
结果小刘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三个一下，小声说。
“那个，你们说会不会是什么怪物留下来的脚印？”
王岳斌当头就给他了个暴栗子。
“你他娘的是个警察，封建迷信是犯法的知道不？别他妈再给我一惊一乍的，要不然你就回去！”
小刘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哦。”
王岳斌的电话响了，是他的那些手下。
“喂。”
“王局，我们已经到了。只有一个巷子口，你们在哪里？”
“你带着兄弟们从那个巷子口进来，我们现在就在罗华街一个电话亭。”
“好的。”
王岳斌跟凌羽轩和洛辰逸说了一下情况，凌羽轩嗯了一声，洛辰逸只是点头回应。
两个人还站在那里，盯着那个离地面有两米的印子。
洛辰逸盯了片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他有点吃惊的事情，表情也不再平静，看向了凌羽轩。
“怎么了？”凌羽轩见他表情变化有点意外，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把我们的小朋友给惊成这样。
“凌羽轩，我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凌羽轩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这是一只手。”
小刘最先否认了洛辰逸的这个想法，“不可能，人手不可能长这样。”
“为什么？”洛辰逸双手抱胸，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要是这样的话，那个嫌疑人就有六根手指。虽然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但是手指也不可能变成这么短小，还只有一根骨节，就算是婴儿的手指，也不可能长这样……”小刘不愧是当警察的，关键时候也条理清晰，丝毫不乱。
凌羽轩笑了一下，接替了洛辰逸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这个嫌疑人的手指被截断了呢？”
小刘找不出理由，无话可反驳，背后渗出了冷汗，有点不寒而栗。
“我们在地上并没有发现什么脚印，你说这种情况下，可能性有几个？”凌羽轩接着说道。
“难道是他穿了真空鞋？”小刘猜测。
凌羽轩嗤笑一声，好像是在嘲讽他的智商。
洛辰逸开口了，“手印是倒着的。”
凌羽轩配合他的话，指了指头上。
神秘兮兮的靠近小刘说，“他是从上面爬下来的……”
小剧场：
群众：凌爷你这样吓唬人家好吗？小刘警官的心脏承受不住怎么办？
凌羽轩：干拌。
小刘：……
王岳斌：人老了，心脏也经不起折腾了……
洛辰逸：不是我让你来的。
王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