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中来人请您和皇子妃入宫。”
敲门的人正是丁凝。
萧绎心下一定,伸手将衣衫上的衣带系好,随后走到书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来一根羊脂白玉簪子。
徐昭佩已经坐在床边,弯下腰将绣鞋都穿好了,萧绎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她有些奇怪,正准备开口提醒萧绎,却见他忽然转身朝自己走过来。
“戴上这个。”
徐昭佩愣了愣,随后直接伸手拽过萧绎的手腕,双眸弯成了月牙状。
“你帮我戴上。”
萧绎顿了顿,并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徐昭佩眼里的笑意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的,她撇了下嘴,将那根簪子从萧绎手中拿了过来。
马车内的气氛有些说不上来的凝重和古怪,徐昭佩就是有心想挑起什么话头和萧绎多说几句,可一瞧见萧绎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样子,那些到嘴边的话便尽数没了声息。
“徐昭武那边已经安顿好了,就这几日的事情。”
“嗯。”
徐昭佩有些心不在焉地别过头去,她的目光落向角落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绎睁开眼后,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徐昭佩的身上。
两人又是默然,一路无话。
庆云殿内寂静无声,留在殿内侍奉的几个宫人都尽量缩起自己的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发出了一丁半点的声响会惹得本就面色阴沉的景德帝更为光火。
直到听见大殿殿外传来的动静,殿内的宫人才一个个松了口气,在大内侍的带领下出了大殿。
“你母妃留给你的那块印章呢?”
景德帝死死地盯着萧绎,他已经很尽力地压制自己的怒气,不断告诫自己,在没有查清楚事实之前,不能听信忻贵妃的一面之词。
可忻贵妃说过的那些话,犹如一根长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不是妾身多心,当初您刚放出点风声,说是要从宗室里抱一个孩子养在膝下,二皇子便突然出现了,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这皇室血脉,最容不得混淆。”
“岚姐姐前几日还常常入妾身的梦中来,她...神情凄苦,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
萧绎望着面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景德帝,有些好笑地将目光同他错开。
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
景德帝只当他不敢和自己对视是因为心虚,便愈发地愤怒了。
“那枚印章自然稳稳妥妥地被臣放在府邸中,母妃留给臣的东西本就没多少,怎么,陛下想要来那枚印章作那些无谓的‘睹物思人’的东西?”
“萧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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