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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种时候还在问什么鬼牙印……

  “我不记得了,季苧说是我小时候被狗咬的……”徽徵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回答。念着毕竟人家是炼气宗大师级的高手,自己还得靠他去救人呢。

  “……”陈修竹无语,徽徵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问也是白问,“哎……算了,先找到你爹再说吧……”

  见陈修竹答应了,徽徵松了一口气,摸出身上的青竹玉佩还给了陈修竹。

  寿山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还不能确定是否接近真相。她抬头看了若尘一眼,若尘也低头望着她,心照不宣。

  但是还不到挑明的时候,毕竟圣女徽徵失忆,他们几个外人的说辞怕是难以取信于圣女。

  而且,不到万无一失,还是别说太清楚,万一不是,陈修竹可能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再疯起来,就算若尘在场估计也招架不住了……

  于是由圣女带路,寿山若尘,陈修竹还有邵玉轻一共五人,杀到了密室门口。

  说是密室,建筑规模却完全是按墓室来的。寿山抬头望着悬在大门口顶上的断龙石,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有一种不太祥和的预感……

  心里暗自分析着敌我力量,若尘和陈修竹主要负责武力输出,邵玉轻善用蛊毒而且武功也不错,圣女虽然杀伤力不咋地但是轻功了得,更何况有蛊皇在身,自带防护属性。

  敌方,族长季苧会武功善用蛊,右护法纳鲁八成也是她的人,蛊族主要兵力也掌握在她手上。

  另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巫师,以及他座下的小护法,勉强算队友。

  这样看来,除了下落不明敌我不辨的大护法纳奇,双方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只不过,他们还有个关键的短板——机关。

  季苧对洞中机关了若指掌,可是他们这帮人里面却没有擅长破解机关的人。寿山平时惯于揣测人心,分析局势,可这种奇门遁甲机关术,却是一窍不通。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早知如此,平日里少看点传奇话本,多看点奇门遁甲了……

  悔不当初啊,寿山在心里无声地叹息。

  “车到山前必有路,都走到这一步了,想那么多也是无用,走一步看一步吧。”若尘见她眉头紧锁,思虑重重。

  “也对……”寿山自嘲地笑了笑。

  俗话说的好,人一旦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当几人跟着徽徵穿过冗长的过道,站在左右两个一毛一样的洞门口,徽徵面露难色抱歉地看着大家的时候,寿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涵养不要骂娘……

  “那个……我也不知道哪一边才是通往藏宝室的路……”徽徵平时被季苧防得死死的,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个……我只知道,只要有人进去,洞门口的石门就会自动关闭。这里面有一条路是对的,可以通向密室中心的藏宝室,穿过藏宝室另有出口,只有当所有进入的人全部从出口出去以后,这里的石门才会重新开启。另一条则是……死路………”

  “也就是说,一旦进去就无法回头了是吗?”寿山问道,这个问题略傻气,但是不问问清楚,她又不会死心,“那另一边死路呢?”

  “此死路,非我们平时所说的死路,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根本不得而知,因为没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过……”徽徵小声答道,“等里面的人都死光了,这里的石门就会重新打开……”

  “我去你大爷的!这么凶险!”邵玉轻转头看向搀扶着寿山眉头紧锁的若尘,“这下咋办?我能原路返回,不干了么?”

  “哎……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了。总有一个是对的,只不过不幸选错的那一路,就只能小心为上自求多福了……”徽徵无奈道。

  “玉轻,你带霜月原路返回,去搬救兵。”若尘沉默片刻,抬眼望着邵玉轻说道,“圣女和师叔一路,我一路。”

  “不行!里面太危险了,可能机关重重,还可能埋伏了众多用蛊高手。邵公子走了,你孤身一人,万一……这太危险了。”寿山断然拒绝,“我和邵公子跟你一路。”

  “……”邵玉轻诧异地望着寿山,“等一下,我说姑奶奶,您就这么把我给决定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回头你和小五的事,我帮你……”寿山认真地说道。

  “那什么……什么我跟小五的事,我和小五能有什么事……”邵玉轻说着说着就心虚了,故作无事,“行行行,算我仗义一回……”

  “那就多谢邵公子了,这笔人情我记下了……”寿山对着邵玉轻作揖。

  分好了组,接下来就是选哪一条路走的问题了。

  大家面面相觑,无法抉择,最后还是寿山硬着头皮站出来,选了左边那道门。

  希望自己这次运气能比以前好一点……

  “那我们就此别过,大家各自保重,洞外再聚首。”寿山向陈修竹和圣女徽徵作揖,她身后站着若尘和邵玉轻。

  “保重。”陈修竹和徽徵还礼。

  这样分组也确实是最为合适不过,陈修竹和若尘两个气宗高手肯定不能放在一组,邵玉轻和徽徵两个用蛊高手放在一组也很浪费,剩下一个不会武功不会用蛊还随时可能晕血的寿山,是绝对离不开若尘的。

  进入石门,光线越来越弱。黑暗中,三人靠着若尘手里的火折子发出的微光,躲过了数百支机关触发的“枪林箭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寿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吓得。若尘敏锐地发觉了她的异样,单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搂在怀里。

  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地上爬的声音,寿山顿时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牙齿开始不自觉的“嗑嗑嗑嗑……”

  “这……这这是什么声音?是虫子吗?这得多少只?我的妈呀……”寿山磕磕巴巴地问。

  “不怕不怕,有我们在呢……”若尘拍拍她安慰道,“玉轻,断鳞香,你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