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气氛微妙的变化。
乔舒颜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若无其事地问:“有宽胶带吗?”
“有。”孟南渡开口时才发现嗓子有点哑。他清了清嗓,问道:“干嘛?”
乔舒颜回答得很含糊:“有用。”
宽胶带就在客厅的五斗柜里。乔舒颜从孟南渡手里接过宽胶带,撕了长长的一段,将一个小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
孟南渡斜倚在墙上,目光懒散地看她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着那个小包裹,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挠了般,有点痒,有点燥。
定了定神,他笑着问:“里面是什么?”
“那几个碗的碎片。”乔舒颜头也不抬,解释说,“收垃圾的人要是没注意到,可能会割到手。所以要包好了再扔。”
孟南渡摇摇头,笑了。
比起感动,他心里,更多的是释然。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世界一腔柔软。
始终是他的小姑娘。
“那你也帮我个忙?”
“什么?”乔舒颜终于抬眸,目光清澈地望着他。
孟南渡指指后背,一本正经地说:“帮我涂药。我自己够不着。”
“不早说!”一想到他的伤,乔舒颜忍不住心疼。
不过,女人记仇,这点儿也没变。
她撅着嘴,板起脸,故意气他:“刚刚不有个专业的护士嘛!怎么不让她给你涂?”
“专业”两个字,说得义愤填膺。
孟南渡笑了,眼神里满满都是宠溺。
“她啊,下手太重。我怕了。”
说得可怜兮兮的。
乔舒颜轻轻“哼”了一声,脸终于不再绷着了,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得到默许后,孟南渡干脆利落地把上衣脱了。白色纱布顺着肩胛一层层向下缠绕,描摹出起伏的曲线。
似有若无,才最引人遐想。
乔舒颜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脸颊抑制不住地发烫。她轻咳两声,努力使声线保持平静:“怎么弄?”
“拆纱布、涂药、再缠上新的纱布。”
说完,孟南渡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幽幽地说:“你真不适合干这一行。”
心肠软,脸皮薄,而且,对男/色没有抵抗力。
乔舒颜嘴硬:“谁说的?没试过怎么知道?”
孟南渡一挑眉,轻笑:“那我试试。”
开弓没有回头箭,乔舒颜只好硬着头皮上。
纤细的手指触到肩胛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孟南渡的后背轻微一晃。
“你手太凉。”
毛病真多!乔舒颜撅了撅嘴,揪起纱布的一端,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往下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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