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novel

第二章男宠

第二日,太阳刚升起,妄夙便渐渐醒了过来,对着床顶的红缎,有些恍惚,转头见末熙还在沉沉的睡着。他淡淡一笑,竟是意外得了这几年来最安稳的一觉,大约是昨日那些繁礼折腾的真的累坏了,又或许是昨日喝的酒真的多了吗?

  妄夙想悄悄起身,让末熙再多睡会儿,刚欲起身还未动,身边的人却是猛的张开了眼,坐了起来。

  “糟了,要迟了。”末熙忙起身站在床边,望着这一身繁琐当时穿了自己半个时辰的嫁衣,时间有些紧,一个转身,使了换装的法术,一身黑色劲装便换于身上,那红色繁琐的嫁衣,散落一地。

  “今日也要去练武场?”妄夙了然的开口,望着散落一地的嫁衣,有丝无可奈何的味道。

  “每日都练,不可荒废。”一遍检查衣服是否因为法术而变换不当,确认无碍,一股烟就跑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新婚的新郎。认识那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个模样,只是妄夙低头望着她的背影的时候有些无可奈何,起身小心的将繁琐的喜服一件件捡起,本可用法力的事情,他却仔细的将衣服叠好,大约是从未做过这样的活,总是一次次叠好又重来,待得满意竟是花了半个时辰,而后装进一个木盒之中。转动架子上的摆件,一个密室的门打开,妄夙带着这装了嫁衣的木盒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密室,却未见任何的珠光宝气,一件桃色的儿童衣服挂在十字的衣架之上,仔细一看还有许多破的的地方,一边的架子上,摆着一些孩童的物件,都是有些破旧的。妄夙将手中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架之上,手轻轻覆于木盒之上,目光越发的温柔起来。

  一些嘈杂的声音从密室外面传来,妄夙眼中的柔情消散,柔和的面容,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翳阴戾,快步走出密室,可那人却还是已经踏进了这间屋子。

  妄夙盯着那踏入屋内的脚,微低的头让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圣尊。”见到妄夙,原本拦着男子的侍卫恐慌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男子接机摆脱了侍卫,快步走到妄夙的身边,挽住了妄夙的手臂。

  “圣尊,骨廓只是想来给圣尊送新婚礼物的,可这些人偏偏就是拦着不让我进来。”骨廓挽着妄夙的手臂,委屈的撒娇道。妄夙抬头望着骨廓,面上依旧温柔如沐只是没有一丝笑意,骨廓笑着看着妄夙,渐渐的露出了迷茫。他总是笑着从未这般面无表情过,骨廓心中隐隐不安。

  妄夙打量着这张脸,男子的脸只比自己的手掌大一些,洁白没有一点瑕疵,嘴唇薄透着粉色十分诱人,小而挺的鼻子使面容十分柔美,但他最喜欢骨廓的却是这双眼睛。

  “圣尊,怎。”骨廓被看的有些发麻,可还未说完,却被妄夙一把掐住了脖子,他的双脚悬空,挣扎的摆动,可妄夙却只是这样掐着他。到骨廓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妄夙却一把将他丢出了屋子。

  妄夙信步走出了屋子,骨廓也缓过气来,趴在地上微红的双眼害怕的看着妄夙,满目心碎与委屈。他伴在妄夙身边三年有余,是妄夙最宠爱的男宠,妄夙总是说他手指软弱无骨捏起来甚是舒服,也说他眼似星辰甚是喜欢。妄夙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是对他下了如此重手。眼泪不自觉的滴了下来。他知他新婚,哪怕娶的是一个女子,他亦是枯坐了一夜,只因为那人是末熙。听闻末熙去了练武场,这才敢跑来见他,可他。

  “肮脏之物,怎么敢踏进末熙的屋子。”妄夙的语气十分温柔,仿佛说的不是这伤人的话语,骨廓睁大了眼睛望着妄夙,如同不认识了一般。“送到男倌院去。”

  骨廓闻言,竟是觉得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直至侍卫上前他才回过魂来挣扎了起来。

  “圣尊,三年相伴,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真情吗?”骨廓推开侍卫,上前想要抓住妄夙的手,妄夙却是侧身避开,骨廓的手落了空。“放开我。”骨廓甩开那侍卫的手,因着侍卫不知今日是何状况,也不敢对这位盛宠多年的半个主子下重手,竟是僵持不下了起来。

  “直接挑了手筋脚筋带过去。”妄夙含笑对着骨廓说道,两人对视,骨廓只觉得自己身在寒冰湖中,曾经他便是如此温柔的笑着对他说许多甜言蜜语,而如今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说着推他下地狱的话。骨廓竟是忘记了挣扎,任由着侍卫将他拖走。

  “将这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别让肮脏的东西弄脏了魔后的屋子。”妄夙揉了揉额角。若真言说也不知这般火气从何而起,骨廓向来知分寸,只是此刻妄夙却莫名觉得他不该再存在这皇宫之中了。

  末熙经常入宫,原本年纪小,两人便睡在一处,后来岁数大了一些,两人不便住于一处,便在他卧房附近腾了这间屋子出来,作为末熙入宫时的住处,如今两人成婚,他便特意将这间屋子作为新房。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末熙的,还有那间密室里的物件,可肮脏的男宠竟敢踏步到此,是啊,他怎敢,哪怕是自己,有时都觉得是玷污了末熙。

  而另一边,末熙在练武场上与另一位武将切磋着,毫不知晓自己出住发生的事情。

  末熙一把抓住这堪比三个自己的武将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他腰间,竟是将其举起一把丢了出去。武将空中一个旋身,落地脚步竟是有些虚浮,末熙借机,一觉冲着武将的膝盖踹去,武将单脚跪在了地上已是败了。

  “圣后现在的力气是越发大了。”那武将便如此单膝跪着,行了个认输的礼。末熙喜悦之余,听到这陌生的称呼竟是有些回不过神,呆了一刻,上前一步,拖着武将的手臂请他起来。

  “你是该再多吃些,再重一些,我就真的摔不动你了。”听着末熙打趣他的话语,武将也不恼,两人倒是都笑了起来。

  今日练的是招式,末熙对了几场下来,浑身都是汗,本想去沐浴一番,一转身,便见自己的父亲再往自己走来。末熙皱眉,真的是该来的如何的都躲不掉,可这来的也忒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