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吗

她想帮韩杰妈妈，还有韩杰，哪怕是用工作之外的时间跟进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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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下午，关子心去探访黄聪。

　　临出门前，主任单独找她谈了谈：“黄聪这个个案好象开案很久了吧？”

　　“两个月吧。”关子心揣摩主任的意思。

　　“计划什么时候结案？”

　　关子心迟疑了一下：“暂时还没有那么快结案，跟案主还没有很多直接接触。”

　　主任有备而来：“暖心亲情项目12月5日评估，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项目指标还有三分之一需要完成。剩下的时间里能完成吗？

　　子心，这次探访，你就跟黄聪谈谈结案的事情，让他或者他家属签结案同意书。你要把精力转到其他指标上。”

　　关子心不想放弃黄聪，特别是惊鸿一瞥黄聪本人后，那个处在如花年纪的少年今后一直带着心结宅在家里，真的太可惜了。

　　而且她知道黄聪这样的处境却不帮，她一辈子都会内疚，遗憾。

　　“主任，跟了这么久，我希望能继续……”

　　主任打断关子心：“子心，我们社工不是万能的，不是意气用事就能如你所愿。况且我们还有其他服务对象等着我们的服务。”

　　关子心默默地返回工位，重新启动电脑，打印了两份结案同意书后出门。

　　路上她反复斟酌怎么跟黄聪提结案的事情。

　　她想让黄聪知道，即便结了案，她仍然不会放弃黄聪，哪怕搭上个人休息时间，她也会在结案之后继续跟进黄聪。

　　之前关子心一周会去探访黄聪两次。十一放假前那周太忙，只去了一次。

　　收假上班后，几乎天天协助街道挨家挨户宣传垃圾分类，加上观察韩杰，忙得分身乏术。

　　这么一来她有两个星期没有探访黄聪了，虽然每天都会给黄聪发信息，她还是有些担心，黄聪家里的外卖饭盒会不会已经堆成山了。

　　想象着黄聪在发馊的饭盒堆里生活的境况，她加快了脚步。

　　在上黄聪家的电梯里，她看了看搭在手臂上的裙子。

　　可爱的冬宝说过益可期不住在这里，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在家等她。

　　关子心没有奢望过一个益大集团的总裁会闲到在家里，特意等她还一条可以扔掉的裙子。

　　这裙子多好啊，一点儿破损的地方都没有，而且很新，看起来没穿过几次。

　　干嘛要丢掉？

　　该不会是前任遗漏下来的？

　　如果益可期真的不要，是不是可以就当他捐的，去找个慈善拍卖会拍卖了筹款？打个五折卖了也几乎是她们扫街募到的善款总和。

　　出了电梯，关子心往左边望了望，益可期家大门紧闭。

　　没人吗？

　　她还是先去按益可期家的门铃，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人在家。

　　她不想把裙子拿进黄聪家，要是沾染了食物发馊的味道她就白洗了。

　　关子心在益可期家大门前按了两次门铃，没有人应答。

　　看来是不在。

　　好吧，先去黄聪家。

　　她把裙子连着干洗店送的一次性防尘塑料袋，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在黄聪家大门旁边的地上。

　　她不带裙子进黄聪家，可以尽量不让裙子沾上房子里的异味。

　　关子心掏出黄聪家大门钥匙开锁。

　　嗯？拧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