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江山不与戏词同（十六）

然而这些百姓们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走自己的。

　　就这样，这两道与周围截然不同的身影被人潮裹挟着前行。

　　余婵紧紧拉着张玥的手，被左右人挤得不行。

　　她苦着一张脸，对着前面几步的张玥小声道：“我们这样真的行吗？”

　　张玥回头勾唇，冲她一笑，也小声回答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呢？”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被人潮带着走了好长一段路。

　　直到这人山人海逐渐稀薄了许多。

　　张玥一路上一直盯着一个穿着粗布灰褂的老人，看见那老人最后打开门走进一间院子里，她眼睛一亮，趁着老人还没来得及关门，眼疾手快地拉着余婵挤了进去。

　　体贴地帮老人家把门关上。

　　老人家懵了。

　　他颤颤巍巍地凑上前去，盯着张玥和余婵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才划过一丝慌乱惊恐：

　　“你......你们是什么，咳，什么人？闯进我这糟老头子的院子......干什么！咳咳咳！”

　　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张玥见状连忙上前帮他舒气，一边拍着他的背，一遍安抚道：“老人家你别紧张，我们之前见过的。您看看您认出来了吗？”

　　这老人家正是之前在四合院门口扫地的老人，和张玥她们有过一面之缘，还搭过话。

　　方才祭神的时候，张玥眼尖地看见那名老人也跪在其中一个蒲团上面。

　　祭神结束后，张玥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这也许是个能够了解到关于这座城里秘密的大好机会。

　　她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家似乎有点特别，他的眼神虽然浑浊视物模糊，但里面并没有其他人的一滩死水，麻木机械。

　　那老人家在张玥的帮助下终于喘过气来，止住了咳嗽。

　　他听见张玥的话后佝偻着身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又仔细盯着两个人瞧，瞧了好会儿才道：“好像......好像是，有点面熟......”

　　说完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张了。

　　张玥舒了口气，轻声道：“老人家，我们来着是想问您一些事。”

　　老人家点了点头，背着手往里走：“进......来说！”

　　张玥和余婵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二人连忙跟上老人，一边一个搀扶着。

　　其实老人除了眼睛不大好，身子骨还算硬朗着，不然也不会出去清扫街道。

　　所以并不怎么需要她二人的搀扶，自己就走得较为沉稳，走进了院子大堂里。

　　这座院子比她们的那座四合院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