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当头一记闷棍,强大的冲击感使得柳长崆身子不禁晃了几晃,脑袋嗡地一声炸裂开来。
他内心的一切彻底崩溃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土崩互解。
想想自己五年来的精心策划有可能只是别人的几句胡言乱语,柳长崆的心情骤然跌落谷底,脸部肌肉抑制不住地抽搐,他直勾勾地盯着傅笙,从齿缝中挤出几句话:“是你教唆傅小六这么说的?那么这个祭剑的法子,究竟是真是假?”
他眼下最为关心的,便是他盘算了三年的法子,日思夜想了三年的祭剑,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他当然不希望这事是假的,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这件事情,及有可能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情,是傅笙说来骗他的。
这也是柳长崆最害怕担心的事情。
果然。
傅笙冷冷地回望着他,嗤之以鼻道,“若是真有这样一个法子,这把宝剑又怎会尘封三百年之久?哼,阴险狡诈如你,也难免被贪欲蒙蔽了双眼啊。”
他这话说得倒轻巧,可是这轻巧又平淡的几句话,却宛如一记炸雷猛地击在柳长崆心里,把他的心炸得鲜血逆流。
柳长崆顿时气血攻心,狂喷出一口鲜血颓然瘫倒在地,无数种情绪在他眼中交措闪现,不甘,懊恼,颓败,愤怒,绝望……此时此刻的他,瞬间衰老十岁不止。
他多年来盘算的一切,苦心经营的一切,他绞尽脑汁找来的阴阳少年,还有他拼了性命盗来的摄魂铃····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别人一个随口编来的谎话?
这让他如何甘心?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愤怒,让他难受。
“既然你早已知晓我的身份,那直接杀了我便是,又何必为了一个信口胡诌的慌言耗费这么长的时间与精力?”内心深处,柳长崆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他希望傅晟不过是为了欺骗他,打击他,故意这样说的。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傅笙把玩着手中的剑,平淡无奇道。
“杀了你又有何用?我知道你不可能把‘残梦’剑带在身上,我必须先想办法接近你。”傅笙脸上挂着冷笑,“我跟踪了你一段时间,亲眼看着你将傅小六捶杀在荒山野岭……”
原来这一切他都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这可是柳长崆做梦都没想到的。
提起往事,傅笙面色凝重极了。
纵使时隔这么多年,他也依旧记得那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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